第53章 53.檮杌
“.……”他能不知道麽,那是他師父啊,沒想到當初欺負小孩,現在報應來了。
誰知道他們長大之後會這麽厲害。
“我也是奉命行事,其實那也不是我願意的你說是不?”柯至尷尬笑笑。
“是啊,你也不容易,能否告訴我你是奉誰的命令呢?”離願走上前兩步,拍住柯至的肩膀。
柯至認同的點點頭,他真是可太難了,太不容易了,於是脫口而出“我是奉天..”
反應過來立馬捂住嘴。
“奉天?”執淵冷清說道,這個人他可不曾忘,欺他當時靈力低微,現在反過來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
“啊是,我是奉天,我的名字叫奉天。”柯至苦笑道,嗚嗚,好想哭。
“我還以為你要說奉天界的命令呢,原來是名字叫奉天”離願眯起眼眸看著他道,這人看上去有點傻,做事倒還挺謹慎。
“嗚嗚,要殺要剮隨你便。”柯至一副準備好要死了的表情。
突然黑袍人身邊一陣青煙冒起,執淵趕忙抱著離願跳到沒有青煙的地方,卻隱隱瞧見一個青衣女子救走了柯至。
那青衣女子蒙著臉,看不到麵容。
身型卻有些熟悉,“那是…”
離願定睛望著那女子逃走的方向。
“妖皇說大地震動是檮杌又衝開了一點封印,去瞧瞧。”執淵和離願站在那山穀的入口處。
“他們是想強行解開檮杌的封印,這是為什麽?”離願皺起眉頭道。不管他們是哪一方的,解開檮杌的封印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檮杌是上古凶獸,破壞力極大,解除封印恐怕會禍及六界。”執淵道。
“想讓六界不得安寧!”為何要讓六界不得安寧,這些黑袍人到底是誰?
他們並肩走進那山穀之中,穀中四周都是山,就在剛才倒了一座山,出現了一個缺口。
四周空曠,那中央一頭巨獸被鐵鏈鎖住,確如妖皇所說,長得像虎,人麵虎足豬口牙。
他的腳下還有一個巨大的陣法,那陣法看上去並不完整,缺了一大塊兒,上空一把金光流轉的琴降下金光鎮住檮杌。
檮杌閉著眼,鼻息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這就是上古凶獸檮杌。”離願走上前去,那凶獸看上去確實是很凶猛的模樣,執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別過去,離他遠一點”離願看了一眼執淵拉著她的手,點點頭。
她往上空那把琴望去,那是太子長琴的武器,不知這次那人會不會來,她倒是有點好奇那是個什麽樣的人。
琴的上方還有一麵銅鏡照著琴撒下的金光,世生鏡!
“他們把地上的陣法抹去了一塊兒。”執淵繞著那陣法看了一圈,那陣法似乎是很古老的陣法,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畫出這樣的陣法。
陣法最中央畫著一隻仰著長頸,翅膀和身體是赤色,冠,頸脖和長尾是金色,展翅的神鳥,似是在展翅長嘯。
“此鳥正是鸞鳥,巫師說我出生時父王抱著我,那鸞鳥就在天空長嘯盤旋,便就是這個模樣。”離願指著那陣法說道。
她明明是個魔,出生時卻有祥瑞之鳥出現,古書記載隻有一位神出世時鸞鳥盤旋,且還能隨時召喚它,那就是太子長琴。
既然她出世時也有此鳥,那為何她不能召喚它。
“那陣法是太子長琴畫的。”執淵說完撇開眼,轉身,如果那人回來,她會怎麽做。
離願點點頭,目前看來確實是這樣的,既然從前是太子長琴封印的它,後檮杌又衝破封印,畫這陣法的便是那修仙者,這樣的陣法恐怕除了長琴沒人會畫。
執淵轉手化出金杖,往地上一杵,山穀周圍透明結界包圍。
離願在手掌割出一條口子,兩手合實翻轉,以血為祭,雖然她不能修複那陣法,但她能用自己的血把那空缺的陣法填上,加固目前已經殘缺的陣法。
執淵一愣,皺起眉頭,她怎麽又用自己的血。
他抿嘴,不忍再說教她。
“下次別再用自己的血了,這世上除了用血還有很多方法。”執淵清冷說道,拉過她的手給她止血包紮。
“比如?”離願抬頭看向執淵,用她的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執淵哽住,小丫頭這是要跟他杠到底?
伸出手掌推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走了。”
離願被他推得慣性往前踉蹌一步,摸摸後腦勺。
他發現小丫頭好像真是長大了,原本肉嘟嘟的小臉開始棱角分明,個子也在拔高,腰身也開始凹凸有致。
再過幾月就要及笄了。
“執淵哥哥……”離願背著小手有些猶豫的瞄了幾眼執淵。
她不知該不該問他身世的事情,她怕問了又勾起些他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但不問她又怎麽能知道妖皇他們到底是不是執淵的家人,她自然是希望他的親人都還在世。
他的前半生受過太多苦,她不想再傷害他分毫。
“嗯?”執淵看向她,看糾結她的模樣,是有問題想問他吧!
“那個…”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是有事情要問我?想問就問。”執淵摸了摸她的腦袋,都敢直接問他喜不喜歡她,還有什麽是她不敢問的。
“我想問執淵哥哥的父母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勾唇一笑“就問這個?”
這有何不敢問的!
“其實我也不知我父親是誰,母親她是個漂亮極有英氣的女子,堅強剛毅,她喜好騎射,擅長武藝謀略,她獨自一人生下我,那時我9歲之前,母親帶著我在人界生活,她還當上了人族的女將軍。”執淵對離願慢慢道來。
離願不由瞪大眼睛,腦中仿佛已經能想象出了騎著馬英姿颯爽的身影。
“母親告誡我在人界不可使用法術,教導我對人族的人要友好相待,可私塾裏那些孩子的父母都說教他們。
說我是個沒爹的孩子,說我母親是勾欄院裏的女子,所以我才不知道爹是誰,讓他們都不要跟我玩,可他們怎知我母親是這個國家保家衛國的女將軍。”
執淵眼神有些冷漠,她們知道什麽,怎可用表象定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