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非禮勿視
“我想起來了,出魏相府門時,我瞧見魏夫人是人首蛇身,當時我沒在意,我怎麽沒想到是女媧後人呢!”
離願拍拍腦袋,她好像知道巫馬宿和女鬼為何都要針對魏禮了,巫馬宿定是知道了魏禮便是女媧後人,想除了她。女媧後人會醫術,能淨化一切汙穢,女鬼便也不想讓她成功進入石府。
“我母親她…自生下我以後就再也沒了法力,變不回人身了,女媧後人必須由此傳承下去,所以女媧後人不能嫁與人,隻是我母親她追求幸福,不願意嫁給不愛的人。
所以當年母親就偷跑來了人界,那時人界正在受著瘟疫之苦,身為大地之母女媧的後人守護人間,母親不忍看人們受苦,便留在了人界免費與人們診治,拯救了無數人的性命。
後來母親每天為人們診治認識了我父親,父親也每日前去給母親幫忙,瘟疫過去之後,父親去提了親,母親本就追求真愛,便與父親成了親,不久便懷上了我,女媧後人在生下孩子之後法力便自動傳與孩子,她便也會變回蛇身,以此來延續女媧後人的血脈。
在生下我之後,父親看到變回蛇身的母親,本也是驚慌失措,但仔細想想父親也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說母親是他愛的人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才不管她是什麽身份。
母親這才告訴父親她是女媧後人,此後母親便不出門了,府中的人都明白,母親是個大好人,她救了無數人,無論她是什麽她們都願意伺候她。
可好景不長,府中新來的小廝不甚看到了母親的蛇尾,慌忙跑出府,邊跑邊喊母親是蛇妖。
正好被帶執淵來人界曆練的祭隨大師聽見,祭隨大師來到魏府,卻感知到的並不是妖氣。
隨即進府拜訪魏老爺,在見到母親之後便明白了母親並不是什麽蛇妖,那個小廝卻帶來了很多人揚言說要燒死蛇妖。
祭隨大師對那人說母親並不是蛇妖,大地之母女媧也是人首蛇身她創造人類,今也有魏夫人治瘟疫,救了無數人,你們就是如此恩將仇報的?
人們才反應過來母親不僅沒害過人,還救了無數人,他們紛紛罵那小廝,那小廝無地自容便跑了,人們也都散了,好似都接受了母親的存在。”
“原來執淵哥哥說幫了魏相一個小忙是這個!那執淵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媧後人了?居然不告訴我。”
離願嘟嘟囔囔,魏禮笑著打趣道。
“阿願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可別告訴我你是個普通人,我可不信。”
她抱著手轉過頭不看離願,離願趕緊扒住她的胳膊搖了搖。
“告訴告訴,在人界的北邊南邊是魔界,我是魔界的公主,不過你別怕,我們雖為魔,但我們魔界從不主動傷人性命,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原來魔不像世人說的那般凶惡,殺人如麻,都如阿願這般可愛。”
這時本坐在門外台階上的執淵推開門走了進來,魏禮和離願紛紛盯著他,魏禮打了個哈欠。
“哈!那個…我困了,你們聊,我去隔壁休息了。”
說著打著哈欠走出門,順便還把門兒給帶上了。
“禮禮……”
離願有些無措的盯著執淵,執淵聽著身後的關門聲,走到離願床邊坐下。
“傷口…還痛嗎?”
“一點也不痛了,已經好了,不信你看。”
離願靠近執淵拉開自己的衣衫給執淵看,執淵卻一眼也不看。
“非禮勿視,無事便好。”
非禮勿視?離願一陣沉默,怎麽好像她是個色狼似的,剛才是誰把她的衣服撕了一遍又一遍,假正經。
“不是,我這衣服不都你撕的麽,剛才怎麽沒有非禮勿視呢!”
“那是情況緊急”
“哦!那執淵哥哥賠我衣服”
“不賠!”
“賠!”
無言對視,離願從床上蹦到地上,踹翻地上的一張桌子,拿出要跟執淵打一架的陣仗,光著腳走到執淵麵前,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踩在執淵坐的床邊上一點位置。
慢慢靠近執淵,額頭抵住執淵的頭,怒瞪著他。
“賠不賠?”
“噗嗤,我賠我賠”
執淵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把把她提起扔回床上。
“地上涼,沒穿鞋不許下來。”
離願掙紮了幾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出去,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走,那你就別走了,咱倆一塊兒睡。”
“…”
她伸出三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對著執淵,一個一個的數。
“一”
“…”
她剛數到一,第一個手指都還沒收回去,執淵就已經不在房間裏了隻留下了一陣風,他還迅速把燈熄了,把門兒帶上了。
沉默數秒,離願收回手翻了個身睡著了,一夜無夢。
執淵走出離願的房門,獨自坐在她門外的台階上看月亮,細細琢磨為何他碰到離願手上的紅鏈就會有這種感覺,看來這事還要回去問問師傅才行。
他歎了口氣走回房間休息,夢裏,他夢到了一些不屬於他,他從未做過的事情,在夢裏他是一個帝王。
“陛下,去高唐的轎攆已備好。”
他點點頭,坐上了那高高的轎子,身後跟著許多人。
那高唐的風景煞是不錯,但半途中感到十分疲倦,於是停下休息小睡了一會兒,卻進入夢中。
夢中他正在房中休息,睜開眼,眼前卻突然出現一位似仙女般好看的女子,那女子正趴在床邊看著她,他愣了眼,此女子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讓人挪不開眼。
女子看他一副傻愣模樣,嬌笑起來。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十分留戀,像是認識他許久,可他卻不認識她。
他忍不住問她:“你是誰?”
那女子聲音空靈又好聽。
“你會一直記住我嗎?”
他點點頭,這麽好看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見,自然是不會忘的。
那女子不說話,隻是笑,她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眼睛,鼻子,最後停在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