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教授 布萊克老宅 彼得
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
在餐廳簡單的吃了兩口地道的英國菜，凱爾拎著赫敏走向了城堡的大門。
值得一提的，小姑娘竟然發自內心的誇讚了兩句晚餐的味道。
認為這些家養小精靈的手藝。堪比米其林三星大廚。
對此，凱爾無法做出評價。
到了門口，小姑娘愕然的停住了口中的話，
因為斯內普教授正抱臂等在這裏。
表情冷峻，眼神淡漠。
這副嚴肅的樣子，嚇的小姑娘連忙收拾起臉上的嬉笑。
心裏不斷地念叨著：
“完了、完了！”
“學長實在是太高調了，現在竟然讓教授親自堵門來抓他們了。”
小姑娘臉上的表情，與被老師抓包的小學生一般無二，滿臉的緊張與絕望。
“教……教授……我們是……”
不等一臉忐忑的赫敏想出一個合適的解釋，就被凱爾打斷了話：
“教授，我們走吧！”
“走……走吧？”
小姑娘一臉愕然的看著凱爾，然後滿是茫然的眼睛，在斯內普與凱爾之間不斷地轉來轉去。
張大了嘴，一臉的呆滯。
見狀，教授發出了一聲嗤笑：
“萬事通小姐，請你收起那副蠢樣子！”
一邊說著，一遍不悅的撇了赫敏一眼，然後看向了凱爾：
“門口的攝魂怪，你是怎麽蒙混過去的？”
“一點小技巧罷了。”凱爾的臉上很平靜，完全沒有把這個徹底克製了攝魂怪的魔法，放在心上。
對他這種態度，教授也沒有意外。
自己這個學生已經取得了太多的成就，這個魔法雖然驚豔，卻還不值得他到處吹噓。
見到教授不再有疑問，凱爾為一臉緊張的她施展了幻身咒，輕聲解釋道：
“今天我要帶教授去參觀老宅，你不用緊張。”
說完，揉了揉小女巫的腦袋。
“不緊張才怪！”赫敏無力的拍掉了凱爾做怪的手，但是心裏卻忍不住的腹誹著。
很快，三人準備完畢，推開了城堡的大門。
因為有攝魂怪的把守，城堡外的空地上一片寂靜，不見了往日小巫師們的喧囂。
隻有天空不時盤旋著的幾隻貓頭鷹，發出陣陣的鳴叫。
除此之外，就是遠處的禁林裏，發出的陣陣吼聲。
似乎是在慶祝終於沒有了不長眼的小巫師，去打攪他們的平靜生活。
同樣是用一條隱形的繩子牽引著教授，凱爾三人很快進入了打人柳身後的密道。
如往常一樣，剛進入密道，凱爾就取消了身上的幻身咒。
差不多同一時間。教授也顯露出了身形。
“教授，這條密道就……”
話沒說完，凱爾就看到了教授陰沉的臉。
這讓他猛地想起了前一陣子，小天狼星曾向他說過的話。
教授當年就是在這條密道裏，險些被盧平咬傷。
而起因，就是小天狼星的欺騙。
要知道，那時可是滿月。
而如此危險的行為，在小天狼星的嘴裏，卻隻是一個玩笑。
更可怕的，是從沒有人因此責怪過他，甚至正義的鄧布利多親自出麵，為那條蠢狗善後。
為惡者得到了所有人的寬恕，洋洋得意的用這件事嘲笑教授。
甚至到了十幾年後的今天，那個家夥仍然認為那隻是一個玩笑。
認為教授，隻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膽小鬼。
而教授呢？作為受害者，教授得到了什麽呢？
沒有道歉，沒有賠償。
他得到的隻有一句擊在了了軟肋的威脅：你違反了校規，如果你聲張出去，那我就隻能將你開除。
鬧劇過後，留給他的隻有驚恐，以及鄧布利多帶來的絕望。
凱爾無法確認，那是不是教授徹底下定決心，去追尋力量、追尋權勢的源頭。
想起了這些往事，凱爾停下了口中的話，不知應該繼續說什麽好。
最終隻是一路沉默著，走到了霍格莫德。
“克利切！”凱爾呼喚起家養小精靈。
而教授猛的轉頭看向了他，從那凶狠的眼光中，凱爾甚至讀出了一絲殺意。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敵人！
僅僅是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名字，教授就知道了凱爾的跟腳。
克利切那個老家夥剛剛幻影移形過來，就感受到了這凝重的氛圍。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擋在了凱爾的身前，手指指向了教授。
而赫敏，則是一臉緊張的打量著兩個男人。
有些焦急的想要說什麽，可是她連變成這樣的原因都不知道，所以隻能無助的站在一旁。
但讓凱爾欣慰的是，這個小姑娘雖然已經緊張的捂住了胸口，但是右手，卻始終牢牢的攢著著魔杖，並小心的看著教授。
揮了揮手，示意小姑娘放鬆下來，然後讓克利切站到一邊，凱爾並看向了教授：
“這麽多年了，您不想參觀一下布萊克的老宅嗎？”
打人柳身後的密道，本就已經勾起了教授那黑暗的回憶。
而克利切的出現，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不過很快，這個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裏邊不再有殺意，但是態度，卻變得更加冰冷。
“當然，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踏入那座老宅，這讓我感覺……榮幸之至！”
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將單詞從嘴裏擠了出來，教授口中說著榮幸，但是語氣中卻隻有毀滅的欲望。
“帶我們回老宅。”
可凱爾卻像是沒聽出教授話裏的意思一般，直接向克利切下達了命令。
小精靈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教授，然後又向自己的小主人確認一番，終於是一個響指，帶著三人消失不見。
幾人出現的地方，同樣是大廳。
但是不等畫像或者教授說什麽，凱爾就開了口：
“赫敏，今天你繼續到藏書室學習。”
小女巫懂事的點了點頭。，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獨自走上了藏書室。
等到小姑娘離開了大廳，凱爾向教授發出了邀請。
“教授，也許我們需要先談一談，去露台怎麽樣？”
點了點頭，教授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是你難掩眼睛裏的瘋狂。
凱爾能夠看得出來，教授已經是在努力的按捺著自己。
在前帶著路，凱爾率先走向了樓梯。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將西邊的天空燒得一片金紅，璀璨無比。
天空盤旋的一些鴿子。
這些鴿子也不知道是誰養的，但是因為廣場這裏總是有人喂它們，所以就在這裏安了家。
噴泉邊有一些孩子在無憂無慮的嬉戲打鬧，他們的父母，正一臉微笑的望著他們。
老宅外邊的世界一片祥和安好，但是露台上的氛圍卻充滿了凝重與冷冽。
“沙菲克先生，這可真是一個出乎了我預料的意外之喜，所以你所謂的老宅，就是布萊克老宅。你所謂的魔藥大師，就是布萊克的畫像了？”
相比在霍格莫德的時候，教授的態度已經好了一些。
但凱爾仍然能從他的話中，聽出那股抑製不住的狂躁。
不過他並沒有被教授的態度所影響，甚至沒有直視教授。
而是極為放鬆的趴在了護欄上，雙眼望著那些歡快的孩子，嘴裏回答著他的問題：
“當然，就像您看到的一樣，這裏是布萊克老宅，也是我的老宅。”
凱爾說話的聲音有些輕，甚至帶著一絲笑意，與教授身上的氣場完全不服。
但是配合著露台外那充滿歡樂的場景，卻又似乎異常和諧。
“哼！”也許是想到了小天狼星被他折磨的樣子，也許是想到了這一家子淒慘的下場，教授的態度終於緩和了一些，同樣看上了那些天真無暇的孩子。
但是口中的話，卻沒有絲毫讓步：
“你應該知道，凱爾，我不可能與布萊克合作。”
見到教授，終於不是剛剛那股生人勿近的模樣，凱爾笑意盈盈地轉頭看向了他：
“你錯了，教授，你是不可能於小天狼星合作，這無關於布萊克家族。”
“相信我。那條沒心沒肺的蠢狗，帶給布萊克家的傷害，不會比給您的少。”
教授冷著臉沒有說話，顯然並沒有將開爾的話聽進去。
不過凱爾並沒有在意，在他邀請教授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教授會是這種反應。
所以隻是笑了笑，不再糾結於與教授的合作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向了小天狼星：
“教授，小紅毛身邊的那個老鼠，您是怎麽處理的？”
“那隻老鼠？”沉默了一會，教授用一種令人恐懼的語氣回答著：“他當然還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凱爾甚至聽到了教授咬牙的聲音。
教授從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是這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向凱爾傾訴起來。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凱爾，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發現原來這個惡心的家夥，就在我的身邊。”
斯內普說話的聲音，低沉的幾乎不可聞。
痛恨與厭惡，是凱爾從教授的話裏聽到全部。
甚至剛剛已經平靜了一些的教授，再次陷入了瘋狂，而且那種充滿了理智的瘋狂。
他沒有狂躁的去破壞東西，也沒有胡言亂語。
隻是一字一句地，向凱爾解釋著他對彼得做的事。
“你知道嗎，凱爾，為了懲罰他，我再次改良了切割咒。”
“改良後的神鋒無影，可以更加輕易的切碎肌肉，切碎骨頭。”
“我一點一點的，把那個家夥的四肢切成了肉末。”
“聽著他的哀嚎，聽著他的哭泣，聽著他的求饒。”
“你永遠也理解不了，那簡直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我為他準備了足夠的生骨水，足夠治療藥劑。”
“切碎，治療，然後再切碎，再治療。”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個過程。”
“你能想象那種美妙嗎？”
“凱爾，十幾年了，這簡直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一份禮物。”
說著，教授臉色瘋狂的轉向凱爾：
“我會好好的收藏他，讓他陪我一年，陪我十年，一直到毀滅！”
教授的語氣輕柔，簡直像是少女收到了心愛的花朵。
但是話裏的恐怖，去讓凱爾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