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行動的開端
凱爾沒有將大堂的紛紛擾擾放在心上。
如今，鄧布利多的地位被他攪得岌岌可危。
剩下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就好，凱爾已經可以功成身退。
鄧布利多的反對者，可不會放過凱爾遞到手邊的刀。
用過早餐，凱爾直接泡到了圖書館裏。
近期連著折騰了兩件事，凱爾決定潛伏一段時間，給老伏留出舞台進行他的表演。
同時，也是給自己留出更多地時間研究。
今天的圖書館人很少。
昨天剛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今天還能沉下心來安心看書的小動物，沒有幾個。
凱爾今天的目標，仍然是能量轉化魔法陣。
這項研究前幾天剛開了頭，就被這場決鬥打斷了。
最近幾天凱爾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決鬥上邊，完全沒有精力繼續自己的研究。
抱起了一本《家用魔法陣發展史》，凱爾啃得津津有味。
這本書主要記載的，是曆史上家用魔法設備的發展曆程，其中就包括了凱爾關注的能量轉化的部分。
不論是灶台還是壁爐，這些設備的魔法陣都是經曆過無數變化，才最終發展成熟的。
凱爾現在做的，就是捋清每一次的重大改進，然後加以分析。
有些變化對這些家用魔法設備很重要，但是對凱爾來說毫無意義。
比如231年前，西班牙的一位巫師，為這些魔法陣增加了溫度控製功能。
這對設備本身的影響極大，完全淘汰了舊式的設備，但是對凱爾來說毫無收獲。
但是411年前的一次變革，卻讓凱爾收獲極大。
當時一位法國的巫師，幾乎是重新設計了魔法陣，讓魔法陣的效果提高了幾乎2倍。
這就是凱爾要找的東西。
通過對比變更前後的兩個魔法陣，凱爾的收獲巨大。
不論是魔法陣的不同繪製方式，還是魔文的不同排列組合，即使是已經淘汰了的東西，都能給凱爾一些啟發。
臨近中午，凱爾才走出了圖書館，準備享用自己的午餐。
在門口，意外的撞見了猶猶豫豫的赫敏。
看這樣子，小女巫已經在這裏徘徊了一陣子。
這讓凱爾有些詫異，他以為小女巫今天不會來了。
以小女巫的智慧，肯定看得出盧平是鄧布利多的人，而不是瘋傳的暗懷野心的黑巫師。
“聊一聊？”
凱爾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咬了咬嘴唇，赫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隨便找了間教室，兩人走了進去。
“赫敏，說實話，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凱爾的話開門見山，他要知道這位小女巫是怎麽想的。
赫敏沒有接過他的話題，而是反問了凱爾，聲音微微有些苦澀：
“學長，你為什麽一定要和鄧布利多校長作對？”
“那你覺得我是否應該這樣做？”
凱爾饒有興致的反問了赫敏。
據他所知，剛入學的赫敏是個狂熱的鄧布利多崇拜者，深信著老鄧頭的權威。
凱爾的話讓赫敏有些茫然：“凱爾學長，我不知道，也許校長他……是有自己的用意吧。”
這回答讓凱爾的嘴角翹了起來，經過他幾次三番的攪局，鄧布利多在魔法界的根基，已經產生了動搖。
小女巫的反應就是明證。
略過了這個話題，凱爾主動提起了假期交給赫敏的書：“那兩本書你覺得怎麽樣？”
“很好，凱爾學長，書裏的東西簡直太符合我我心目中魔法師的形象了！”
提到了新知識，總算是讓小女巫興奮了一點：
“學長，除了你給我的書，我這幾天又找了幾本其他的相關的書籍。”
“我覺得魔法界的精髓就是魔法陣，而不是魔咒！”
“魔咒不可能幫你做到任何事，但是魔法陣可以！隻要你能將他繪製出來！”
“精彩的結論！”
赫敏的反應證明了凱爾的猜想，赫敏果然天生適合研究這種東西。
因為赫敏話裏提到的幾本書，50%的小巫師都會覺得苦澀難懂。
剩下50%的小巫師，他們根本不會去翻這種大部頭。
現在，就憑赫敏展現的這種興奮，凱爾就可以肯定，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對赫敏的誘導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比較容易，是引導她走上魔法陣研究這條路。
而接下來，就是將赫敏拉上凱爾的戰艦，正式成為凱爾的門徒。
安靜的聽完了赫敏的敘述後，凱爾開始對她的觀點進行點評，並且做出指導。
從二年級開始，凱爾就一頭紮進了魔法陣的研究中。
經過金手指的反哺，如今他在魔法陣上的造詣，已經不遜色那些專研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了。
“赫敏，你現在看的這幾本書，已經足夠讓你對魔法陣的繪製有了基礎的認識，但是這還不夠。”
“現在的你需要去學習一些基本的理論知識，學習魔法陣的常用繪製技巧。”
“然後，就是不斷地積累，不斷地去學習，去見識新的魔法陣，從這些已有的魔法陣上吸收智慧，並且嚐試著做出改變，就像這樣。”
說著，凱爾拿出了羽毛筆，沾了一些龍血墨水，在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先是在六星芒角的位置，寫上了最基礎的穩固魔文。
然後簡單的填寫上互相鏈接的魔文，最後以一個凱爾獨特的記號作為收尾。
赫敏眼神緊緊地盯著羊皮紙。
她的記憶力很好，認出了凱爾現在用的都是一些最基本的魔文。
繪製完魔法陣，凱爾將羊皮紙推向了赫敏，並說道：“赫敏，試試將魔力輸入這個魔法陣。”
雖然已經猜到了魔法陣的功能，但是赫敏還是聽話的嚐試了起來。
輸入了魔力的魔法陣，開始閃爍起一陣光芒。
然後，原本柔軟的羊皮紙變得堅硬了起來。
“這是魔文在魔法陣裏的基本組合，效果是堅固。”
赫敏雙眼緊盯著羊皮紙，嘴裏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凱爾毫不意外赫敏能夠看明白這個魔法陣，笑著說道：“是的，這就是最基礎的魔法陣繪製方式。”
“耗能高，效率低，功能簡單，但是所有的魔法陣，都是由這種最基礎的繪製方式演變而來。”
說著，凱爾重新拿回了魔法陣，失去了魔力補充的羊皮紙再次變得柔軟起來。
“很多的魔法陣都是在這樣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赫敏，你可以想一想，這個魔法陣還能怎麽改進，你提出設想，然後由我來實現他。”
凱爾的提議讓赫敏興趣盎然，眼神興奮地不斷說著自己的設想：
“可以提高羊皮紙的堅固程度，然後讓羊皮紙像刀片一樣鋒利，隻要將這個魔法陣畫在羊皮紙上，簡直就是隨身攜帶著一把武器！”
赫敏的話讓凱爾有些汗顏，之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小姑娘竟然如此暴力？
原本，凱爾還挺惋惜這個小女巫進了格蘭芬多，但是聽聽她暴躁的言論，進了格蘭芬多真的不冤。
“赫敏，你的思路還真是……格蘭芬多……”
無奈的感歎了一句，凱爾接著說道：
“你要放飛你的思想，這個魔法陣為什麽不能自己充能，是不是可以加一個控製開關，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才啟動？可不可以加上飛行的功能，甚至加上燃燒的功能？”
一邊說著，凱爾重新拿出一張羊皮紙，再次繪製了起來。
六星芒角的位置仍然是穩固魔文，隻不過這次的魔文，從最基礎的單個魔文，換成了魔文組合。
然後是能量傳輸的魔文，自動儲能的，負責控製的，懸浮的。
甚至，最後加上了凱爾最近正在研究的，火焰魔法陣的一些內容。
原本簡單的魔法陣被凱爾改的麵目全非。
赫敏僅僅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勉強理解凱爾寫的是什麽，後邊的東西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赫敏，這才是魔法陣的魅力！”
說著，凱爾將已經繪製好的羊皮紙放在桌子上，掏出魔杖在羊皮紙上輕輕一點。
紙上的魔法陣被迅速激活，一個個的魔文被不斷點亮，然後羊皮紙自行漂浮了起來。
飛起來的羊皮紙並不是軟軟的，而是像塊木板一樣，挺的筆直。
然後，羊皮紙的身上還燃起了一層黃色的火焰，卻並沒有灼傷羊皮紙本身。
隨著凱爾魔杖的晃動，羊皮紙不斷地在教室內飛舞著，這一幕看得赫敏心馳神往。
凱爾同樣在看著飛舞的羊皮紙，嘴裏輕輕地說著自己的誌向：
“赫敏，這才是魔法的真諦，麻瓜界靠著不斷地升級科技，建造出更先進，效率更高的機器，才能如此迅速的發展。”
“而魔法界呢？魔法界的未來在哪裏？”
“這一千年，魔法界的文明可以說是在原地踏步，並沒有什麽根本性的進步。”
“而改變這一情況的出路，就是魔法陣！”
這話是說給赫敏聽的，同時也是在說給他自己。
赫敏的目光，原本是緊緊黏在羊皮紙上的。
但是當凱爾的話在他耳邊響起時，赫敏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羊皮紙上。
凱爾仍然在眼神空洞的揮舞著魔杖，而赫敏一臉震驚的望著他。
良久，才苦澀的開了口：“學長，這就是你的誌向麽？”
凱爾是第一個，讓她感覺似乎永遠也無法追趕上的同學。
在她還在單純的追逐知識時，這個青年就已經立下了改變文明進程的宏願。
“為什麽不呢？沒有人做到過，可能僅僅是因為，沒有人產生過這個想法。”
“近一百年的英國，能夠橫壓整個學院，甚至讓魔法界的那些老家夥另眼相看的，除了我，就隻有伏地魔和鄧布利多。”
“但是赫敏，他們辜負了自己的天賦！”
“對立，內耗，戰爭，他們讓英國魔法界元氣大傷，疲憊不堪。”
“相比於他們，德國的那位老魔王才更像是一位革命者。”
“哪怕他失敗了，他對魔法界的貢獻，也絕對超過這兩位英國的領袖！”
這是凱爾第一次在他人麵前說出自己的誌向，以及對整個魔法界的點評，隻覺得內心一陣痛快，酣暢淋漓。
赫敏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呆呆地望著他。
凱爾對赫敏的反應沒有意外，低下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你也一樣，赫敏。”
“你的天賦同樣百裏挑一，你對知識的渴求，是同齡人難以企及的，”
“想一想，你的未來在哪裏，你要做的又是什麽？”
“赫敏，不要辜負了你的天賦！”
說道最後，聲音已經變得極為悠揚。
小女巫被他看得喃喃說不出話，良久，才結結巴巴的回複道：
“學……學長，我要回去了，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
說完，匆匆忙忙的收拾起書包，低著頭慌張的向門外跑去。
一邊跑，一邊做著承諾：“學長，你的話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我會仔細思考你說的話。”
“每周三晚餐後，以及周六的上午，我會在這個教室。”
赫敏的承諾讓凱爾翹了翹嘴角，沒有回複她的承諾，隻是輕聲的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沒有人能夠單打獨鬥改變這個世界，牛頓和愛因斯坦那種掛壁不算。
已經具備了一些底氣的凱爾，終於決定對自己名單上的人下手了。
作為英國魔法界唯一的人才培訓機構，霍格沃茲是整個魔法界所有勢力的必爭之地。
鄧布利多靠著在霍格沃茲教書，挑選出了鳳凰社的精英成員。
而伏地魔，同樣是在讀書期間聚集了第一批班底，並且依托他對斯萊特林的影響，不斷地吸納著這個學院的精英。
甚至在最後，將斯萊特林變成了食死徒預備役的培訓基地。
誌在整個魔法界的凱爾，當然不會放過這所學校。
在霍格沃茲的最後三年，他將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而赫敏，就是他下手招攬的第一個對象。
目前來看，效果不錯。
這種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培養的手下，忠誠度更高，培養的方向也更穩定，這將是他未來高舉浮空城時的重要助力。
帶著愉悅的心情，凱爾向禮堂走去。
吃完了午餐，下午還要繼續自己的研究。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下午還有一場對話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