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餘波
科林的回答讓凱爾隻想發笑，多麽單純的想法。
但是凱爾並沒有糾正他的說法，隻是微笑著說道：“很好的想法，不過科林，等照片洗好了之後，能不能送我一份？”
“當然！”
凱爾的肯定讓小獅子很興奮，一口答應了下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高年級同學複雜的神色。
得到答案的凱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著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既然決鬥已經結束，我就先行告退了。”
掛著燦爛的微笑，轉身走向了地窖。
留下了一地的爛攤子。
至於鄧布利多如何給魔法界一個交代，就不是凱爾需要考慮的事了。
不論是因為疏忽讓狼人潛伏了進來，還是承認有意招了一位狼人做教授，都將讓他迎來輿論的討伐。
至於明天的校董會。
校董會肯定會準時召開，但是討論的是什麽，就不一定了。
凱爾的離開，沒有影響小動物們看熱鬧的興致。
大部分小動物的看法與科林類似，都認為盧平是潛伏進學校的壞狼人。
就像去年的奇洛教授一樣。
隻有一些高年級的學生，眼睛裏閃爍著懷疑的光芒。
當然，這個大部分小動物不包括小蛇。
現在小蛇們已經一口咬定，是鄧布利多故意放了一隻狼人進來。
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鄧布利多的目的。
這一定是鄧布利多為哈利準備的曆練，就像去年的闖關遊戲一樣。
至於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小蛇們毫不關心，隻要能往鄧布利多身上潑髒水就行。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將盧平身上的女裝變做了正常的魔法袍。
無奈的與麥格教授對視了一眼，帶著盧平走向了醫療翼。
現在的鄧布利多已經無暇顧忌明天的風暴了。
再不將盧平送到醫療翼，可能他真的就要失去這位心腹愛將了。
斯普勞特與弗立維兩位教授，不約而同的向同一個方向走去。
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一直是隱形的同盟，尤其是在巫師戰爭期間。
這些不願被波及的中立派隻能抱團取暖。
最後留在原地的，隻剩斯內普教授。
向來表情稀少、神色冷俊的教授，此時的表情極為複雜。
唬的原本還想留下來，看看會不會還有瓜吃的小動物們一哄而散。
包括小蛇也不例外。
自家教授此時的狀態明顯不正常，傻子才想留下來觸黴頭。
四周的嘈雜驚醒了教授，冷冷的掃了正在倉皇逃跑的小動物一眼，大步走回了辦公室。
“馬爾福，去通知沙菲克到我辦公室一趟！”
被點名的馬爾福，無奈的衝自己的好友笑了笑，一路打鬧著跑向了地窖。
決鬥雖然散場了，但是事情的影響才剛剛開始。
不說校外，今天的決鬥在學校裏就引起了巨大的波瀾。
凱爾獨特的傀儡，波紋狀的魔法，以及強大的實力，都被小巫師們翻來覆去的討論著。
甚至凱爾已經被拿來與幾位教授進行比較。
一部分小動物堅持認為，火力全開的凱爾，實力已經不遜色於四大院長。
而另一部分小巫師堅決不同意。
因為他們認為即使不是火力全開，凱爾的實力也不比院長們差了。
另外這些小動物，對凱爾火力全開的定義也不一樣。
有的認為帶全了戰士和牧師，站在前沿基地裏的凱爾才算是火力全開。
但是這個觀點被大部分的小巫師抵製了。
因為那樣的凱爾叫做作弊。
除了凱爾的實力，剩下的話題全都集中在了狼人盧平身上。
來曆，目的，以及決鬥時的偷襲，全被小巫師們翻來覆去的討論。
看這樣子，不論最後鄧布利多宣布的真相是什麽樣，盧平的名聲肯定是臭大街了。
前有卑鄙的海爾波，今有卑鄙的盧平。
不願被小巫師們打擾的凱爾，直接回了寢室。
將自己攤在沙發上思考今天的得失，並總結著決鬥中的表現。
可惜，凱爾剛剛放空了思想，就被馬爾福敲響了門。
門外的馬爾福異常的恭謹，這是斯萊特林們天生對強者的崇拜導致的。
心裏猜測著教授的目的，凱爾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大門上的蛇形浮雕又在睡覺。
這讓凱爾有些無奈，就這守門的態度，真有小偷潛入辦公室，浮雕能發現麽？
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凱爾很快就被允許進入了辦公室。
教授此時坐在辦公桌後。
雙手合十交叉著握著。
手邊是一本陳舊的筆記。
“坐。”
斯內普的命令言簡意賅，神色有些莫名。
空洞的眼睛望著凱爾，沒有說話。
凱爾能看出這種空洞不是因為走神，而是教授運起了大腦封閉術。
“說實話，凱爾，你的出色出乎了我的預料，沒有想到你的魔法竟然真的能成功。”
“僥幸，教授，這全是運氣……”
“決鬥場上沒有僥幸，凱爾，你的天賦確實驚人，驚人到讓我產生了一絲不好的聯想。”
教授的聲音很低沉，一字一頓的傳進了凱爾的耳朵裏。
“今天的教授有些奇怪。”凱爾心裏想著，即使隔著大腦封閉術，凱爾也能感覺到教授心裏的複雜。
想不明白的凱爾決定直接詢問，教授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繞圈子的人。
他隻是喜歡繞著圈子諷刺人。
“是什麽，教授？”
教授放開了十字交叉的手。
一手放在了腿上，一手不斷的敲著桌子。
咚，咚，咚，
凱爾耐心的等待著答案，但是教授沒有回答凱爾的問題，而是再次發出了反問：
“凱爾，從入學起我就在注視著你，不論是剛開始時的被欺淩，還是之後的反抗。”
“你有著無法被壓迫的意誌，驚人的天賦，以及一顆耐得住寂寞的心。”
“從入學起，你就在孜孜不倦的追逐著魔法知識，而且這種追逐並非漫無目的。”
“飛行魔法，聚能魔法，煉金，記憶魔法，這些魔法毫無關係，但是你卻貪婪的尋找著，一切與之相關的知識。”
“現在，你又在有意的提高自己的威望，不斷的彰顯著自己的實力。”
“沙菲克先生，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凱爾想過教授會問出這個問題，但是沒想過會這麽早，這麽直接。
不過凱爾並不準備直接回答教授，畢竟他的答案有些驚世駭俗。
不論是高舉浮空城，還是其他的。
而是同樣選擇了反問：“那麽您呢，教授，您的目標是什麽？又為什麽……會在我一入學就關注了我？”
教授並沒有回答凱爾的問題，同樣，凱爾也沒有催促，同時也沒有回答教授的問題，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對視，氣氛有些凝固。
最終，還是教授先說了話：“這是答應你的研究筆記，拿去吧。”
說完，開始閉目養神，送客的意味十足。
恭敬的取過筆記，微微行了一禮，凱爾準備離開辦公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身後幽幽傳來的聲音。
“凱爾，威壓整個斯萊特林的人很多，每隔幾年就會出現一個。”
“上一個就是盧修斯。”
“靠著出色的手腕與一肚子的陰謀詭計，他成功的成為了斯萊特林的領頭羊，並最終成了那一代的話事人。”
“但是，能夠威壓整個霍格沃茲的，太少了。”
“上一個，是黑魔王。”
“再往前，就是鄧布利多。”
“現在，輪到你了，凱爾，你會走哪一條路？”
凱爾想了想，衝著教授揚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教授，為什麽一定要走別人走過的老路？”
說完，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門內的斯內普低頭沉思。
而門外，凱爾的嘴角一直不曾放下。
馬爾福的恭謹，斯內普教授的疑惑，正是他想要的。
鄧布利多與伏地魔兩人，已經將英國的勢力瓜分了幹淨。
那些看似中立的勢力，其實也在暗中貢獻了大量的資金。
凱爾想要崛起，隻能選擇另辟蹊徑的同時，不斷的從兩人身上挖牆腳。
至少目前看開，已經初見成效。
凱爾·沙菲克這個名字，代表的不再僅是一個天賦驚人的在讀生。
至少在凱爾傀儡齊全的時候，除了鄧布利多與伏地魔，沒人敢說完勝於他。
雖然，這還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勢力的扛鼎之人，但至少已經進入了一些人的視線之中。
更何況，這還僅僅是凱爾表麵上顯露出來的勢力。
鄧布利多有鳳凰社，
伏地魔有食死徒，有巨人大軍，狼人大軍，甚至巨怪，攝魂怪也匍匐在他的腳下，
這是凱爾目前比不了的。
但是想想箱子裏的陰屍，解剖台上的攝魂怪，即將招攬的另一隻手下，設想中的科研團隊，以及……假期準備的那張底牌，凱爾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現在，他麵對這兩個龐然大物，就已經有了一分自保之力。
至於未來的事情，誰又說的好呢？
回到寢室的凱爾連夜趕出了一篇文章，然後一頭紮在了床上。
今天的決鬥耗幹了他的精力，明天又必然會有一場風暴來襲，這讓凱爾放棄了今天的研究，轉而養精蓄銳，靜待明天的到來。
一夜很快過去，七點準時醒來的凱爾洗漱完畢後，直接走向了禮堂。
禮堂裏已經有一半的位置坐滿了，小動物們三三兩兩的聊著天，話題不離昨日的決鬥。
沒有管小巫師們投來的敬畏眼神，凱爾徑直走到了斯萊特林最前方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曆年都是學院首席專屬的，而凱爾因為嫌麻煩，從未參加過首席的競爭。
但是凱爾現在坐了下來。
小蛇們沒有一人提出異議，就連隨後到來的首席，也隻是麵色平靜的坐在了下首位置，安靜的吃起了早餐。
不同於其他三個學院長桌上的嘈雜，蛇院的餐桌上安靜了許多。
關係好的小蛇不時交換一個眼神，今年的斯萊特林，似乎有些風起雲湧。
沒等多久，凱爾預想中的貓頭鷹大軍果然來了。
今天的貓頭鷹分外的多。
一份份的報紙被扔在了小巫師麵前，顯然不少的小巫師昨天臨時訂閱了今天的報紙。
凱爾為了準確掌握魔法界的動態，昨天一口氣定了十幾分報紙。
國內的，國外的，大報小報都有。
隨意掃了掃，果然，報紙的封麵全都和昨天的決鬥，或者說狼人有關。
有節操的報紙標題還比較嚴謹。
預言家日報上的標題，是《霍格沃茲驚現狼人，鄧布利多再次失職》
德國的巫師日報，則是寫的《狼人現身霍格沃茲，古老的城堡風波不斷》
至於那些沒節操的小報，真的就是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了。
狼人襲擊霍格沃茲，學校多人受傷這種標題，已經算是有良心的了。
最讓凱爾無語的，是一份法國的小報，標題直接就是霍格沃茲被狼人攻占，英國魔法界危在旦夕！
對這些編輯。凱爾隻能說一個服！
對了，這些報紙用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一年級小鬼頭科林拍的那張。
一個女裝狼人漂浮在鄧布利多身邊，人事不知。
這同樣是小蛇們的功勞。
這次是通過赫奇帕奇弄到的照片。
不過小蛇們事情做的很地道，這些照片都付了版權使用費！
知道自己的照片會被用在報紙上，小鬼頭開心了一個晚上。
得到照片後，小蛇們連夜將照片寄到了各個報社，並提供了霍格沃茲出現狼人的消息。
小蛇們故意傳遞了模糊不清的消息，果然引得記者們腦洞大開。
報紙上報道的主要目標就是盧平這個狼人，但是無一例外，全都提到了凱爾，並且盛讚了他的實力。
並著重描寫了他的傀儡與獨特的魔法。
至此，整個歐洲魔法界都知道了，霍格沃茲再次出現了一個橫壓學校的少年。
嘲諷的望了一眼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凱爾將預言家日報翻到了第二頁。
果然，刊登的是他連夜趕出來的稿子：
《論狼人變身的猜想以及幾種可能的控製方法》
這也正是凱爾針對狼人的一個大殺器。
壯碩的身體，強大的魔抗，如果能消除了變身後瘋狂的這個問題，這將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勢力。
雖然可控的變身在狼人群體中時有出現，但是這畢竟是個例，而且一定是實力非常強大的狼人中，才有可能出現的個例。
而凱爾在文中提出的猜想，確是適合於整個狼人群體的。
特別是這種猜想並不是毫無根據，而是凱爾結合自己獨有的魔法提出來的。
這對狼人的吸引力，將是致命的。
滿意的放下了報紙，凱爾凱爾吃起了早餐。
禮堂裏隨著各種報紙的到來，再次變的議論紛紛。
成人的腦洞當然比小巫師們的猜想更完善，也更可怕。
一次簡單的狼人變身事件，被那些無聊的家夥解讀出了無數種的陰謀詭計。
偏偏這種陰謀論，極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