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事
說著，他皺著臉，看得出來真的是很勉強了。
九兒伸手拉過他們各自一隻手，放在一起，欣慰道：“這就對了嘛，都是好朋友，你們兩個不要總是鬧，像現在這樣多好。”
兩人盯著握在一起的手看了眼，齊齊縮回，使勁在衣服上擦著，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九兒：“。”好的呢，再次見識到男人到底可以有多善變了。
兩人腳一般大，秦子良還大方地拿了一套運動服給他。
九兒就坐在外麵無聊地等著，等門打開的時候眼睛一亮，平時總看鬱珩穿著小西裝，很精致，沒想到他穿休閑服也很好看，多了些朝氣。
“好看。”盯著他們看了會兒，總覺得缺了點什麽，“等我一下。”
她跑回房間，很快拎了兩個袋子出來，分別遞給他們，“差點忘了，這是送給你們的，我媽媽親手織的圍巾和帽子，好看又保暖，送你們了。”
兩人有些驚喜地接過，走到莫笑魚跟前，乖巧道謝，“謝謝莫阿姨。”
莫笑魚伸手在他們頭上各自揉了一下，“沒事，不用客氣。”
鬱哲有些不屑，不過就是小恩小惠罷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九兒有點想衝著他翻白眼，看不慣他這眼高於頂的樣子，哼了一聲，轉身投入冷雲橋的懷抱，在他脖子上蹭了蹭，還是她的冷叔叔更討人喜歡。
“走吧，要是去晚了可能趕不到山上的酒店了。”
他們想第二天看個日出，需要住一宿，山上的酒店又不能預訂，隻能早點去。
“麻煩，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鬱哲不滿道。
“爸爸。”鬱珩沉聲喚了他一聲，眼裏滿是不讚同，伸開手讓他抱著，試圖用他的體重讓他覺得累點，那樣就沒力氣說話了。
三個小朋友都被抱著，第一次這樣跟小夥伴玩，還有些新奇，伸手要去跟小夥伴拉著。
鬱哲擔心他摔了，把他固定在懷裏，“小心點，別亂動。”
鬱珩不理他，繼續伸長了手想去拉九兒。
九兒也探過去，快挨上的時候又縮了回去，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手伸進小口袋拿了根棒棒糖出來，她費勁地拿手撕開上麵的包裝袋，遞給鬱珩。
“小珩，你把這個給鬱叔叔吃吧，這樣就占住嘴了。”
意思是不想聽他說話。
鬱哲氣，剛要讓莫笑魚管管她的好女兒，嘴裏就被強塞了一根糖進來，甜膩的口感瞬間在舌尖彌漫開來，讓一向不喜歡甜食的鬱哲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怒瞪著兒子。
果然是親生的。
鬱珩絲毫不懼怕他的瞪視，拍拍手，繼續去跟九兒玩“牽手”遊戲。秦子良讓爸爸抱他過去，他也要玩。
莫笑魚便跟秦素一起走著，兩人笑著聊天，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們。
小孩子玩得開心，大人在底下也很配合，當然，大人裏也包括鬱哲。
他純粹是被迫的，要是不湊近點讓他拉到小姑娘的手的話，他親兒子就會拍他腦袋，弄亂他發型，要麽就是大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是頭砸地上的命。
祖宗！
真的是怕了他了。
九兒無意間看到他憋屈的樣子，心裏爽得不行，讓他欺負她們，還總故意給媽媽使絆子，讓她加班。
活該！
玩了一會兒，三個小朋友覺得玩膩了，拍著各自“坐騎”要下來。
腳一沾地，三人緊緊湊在一起，手又拉到了一起，哼哧哼哧爬台階。
秦子良跑得快，九兒一時沒跟上，腳下一絆摔在台階上，她被他們拉在中間，沒辦法手撐地擋住傷害，隻好微側過身子，避免牙磕到台階上。
隻是她一摔，連帶著鬱珩也被她連累著摔倒了。
秦子良愣了下，趕緊伸手去拉他們，嘴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太快了。”
“沒事。”九兒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扶鬱珩。
但手剛一碰到他，一隻大手就伸過來把人抱走了。
“你做什麽！”鬱哲心疼地抱住兒子，檢查了下，見他沒受傷，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想起來算賬了，怒瞪著九兒和秦子良，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什麽仇人一秦子良抖了下，有些害怕。
九兒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手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她仰起頭，沒有與他直視，而是看向他懷裏的鬱珩，問道：“小珩，你還好嗎？”
鬱珩就是突然摔倒懵了下，但當時九兒也沒用多大力，他隻是摔了下，又還有另外一隻手撐著，就隻膝蓋和手心在地上蹭了下，都沒出血。
他搖頭，“沒事。”
扭頭看向盛怒的爸爸，猶豫了下，把想斥責的話咽了下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我沒事的，你別這麽大聲說話，會嚇到我的朋友的。”
李立和莫笑魚他們也趕緊走了過來，“怎麽了？孩子沒事吧？”
鬱哲繃著臉不說話，表情有些駭人。
得知他沒摔到，九兒鬆了口氣，看向鬱哲，翰了個躬，認真道：“對不起鬱叔叔，害小珩摔倒了，我向您道歉。”
莫笑魚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剛才確實是女兒摔倒才連帶著鬱珩也摔倒的。
聽到她道歉，秦子良扒開她的手，也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走太快了，鬱叔叔你不要怪九兒，是我把他們弄倒的。”
他們爭著認錯，看得人怪不忍心的。
但在鬱哲看來就很虛偽了，他冷笑道：“裝什麽，我兒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們能負得了責？”
“爸爸！”鬱珩不讚同地看著他，“我這不是沒事嘛，您沒必要生氣的。”
“閉嘴，等出事了就晚了。”
見他這樣，鬱珩也氣了，掙紮著要下來，“我不要你管，你不許說我的朋友，不許凶他們，也不許凶李叔叔。”
他鬧得凶，鬱哲擔心他摔倒，隻能放他下來。
見他腳一落地，立馬站到九兒身邊，與他麵對麵，他心裏的火一下子又湧上來了，“好，你選她是吧，行，好樣的，很好，那我走行了吧，你就跟他們過去吧。”
說完，直接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他走得很快，腳步也重，帶著氣。
鬱珩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手伸了出去，最後頹然地放下，沮喪地耷拉著腦袋。
“小珩。”九兒擔憂地看著他。
鬱珩強扯出一抹笑，搖頭，“我沒事。”
他笑得勉強，很讓人心疼。
九兒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爬山確實不大適合小朋友，有點危險。”
鬱珩卻是搖頭，“沒關係的，都定下的行程，不好臨時改變，再說了，我也很想看日出呀，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日出呢，更別說是山頂的日出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九兒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
冷雲橋上前讚賞地摸了下鬱珩的頭，“好樣的，是個男子漢，男孩子嘛，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就是了，可沒有在原地哭哭啼啼的道理，你做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