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劫/轉移,諾克塞城
第100劫/我的追隨者(下篇)
照目前的狀況來看,再不走我恐怕就要成為被下一個被“調戲”的對象了。隻能這麽說,源基的男人其實挺悲催的。
我一把拉起布魯恩就往外走,而布魯恩則是快速的幫我撿起我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粗布袋。
“這,就這麽走掉了?”較瘦的那個女人打算追上來,卻被另一個女人攔住了:“不知道他真正身份之前別輕舉妄動,敗壞了金穀財幫的名聲就不好了,你想被老大罵麽?”
“可是我真的特別喜歡他那種類型啊,能男扮女裝的多少見!”
“你居然好這口!”
“你不懂,那是魅力。”
一旁的四個男人默默的記住了她們的對話。
……
直到我們離開了一分多鍾,那群人仍然沒有什麽動靜,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她們不打算繼續找麻煩了。
我接過布魯恩手上的朝暮袍穿上,他見我一隻手係束腰很費力,於是幫了我一下,然後整裝好的我扛上布袋,又回到了流浪者的姿態。
這一幕明明沒什麽稀奇的,可偏偏卻吸引了街上眾人的目光,紛紛側目:
“這麽一個俊俏的男人居然可以裝扮的與女子無異。”這是一個女術修。
“原來是男扮女裝,挺有新意啊,可惜怎麽丟了隻胳膊。”這是一個路邊商人。
“穿成這樣還當街換衣,真不害臊。”這是一個一臉酸意的男人。
而我根本不理這些人,反正說的什麽我也聽不懂。
我將布魯恩推到前麵,輕輕拍了拍他單薄的肩膀,示意他帶領我繼續走,沒辦法,我對金穀城一無所知嘛。
讓我直喊天坑的是,我本意是想讓他帶我去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可這家夥卻把我帶出了金穀城,尼瑪。不過算了,也正好,本著越遙遠越安全的原則,我正計劃什麽時候往更遠的城市遷移呢。
借此機會,我得趕緊隨便找一個方向趕路爭取天黑前到達另一個城市。
我向布魯恩揮揮手,用蹩腳的源基語說道:“我……離開。”
話罷我毫無留戀的轉身便走,希望那些找布魯恩麻煩的人不要太過分吧,這家夥其實人挺好的。
本來是要告別的,但是布魯恩卻一直跟著我,還拉著我的手朝他手指的一個方向走去。
看來他這是想讓我跟他一起去某個地方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麽準確的目的地,幹脆就朝他指的那個方向走,而他則是在身後跟著我。
至於布魯恩想害我的可能性,這個應該不用多慮,他要是有那個心,早就在我睡覺的時候抹脖子了,況且剛才我又幫他解了圍,所以他沒有理由在對我圖謀不軌。至少我認為他不是那種人。
這一走,還真就走到了天黑,不過由於有布魯恩在,倒是沒有出現迷路和無處尋覓食物的狀況,他對這一帶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有個源基導遊真好,一路上還能時不時的用手勢和簡單的詞匯聊聊天。
從布魯恩那裏我了解到,源基人表達“再見”是不揮手的,他們是用右手結成劍指掌心向外自左髖骨到右肩膀上方劃過,這個有著一定難度係數的禮節動作還是挺有意思的。
由於餘路還很遠,今晚肯定要在郊外過夜,布魯恩顯然是沒想到這麽久居然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於是他有些不知所措。布魯恩分給了我一些之前路上買的水和食物,雖然少得可憐,但我還是很感激。因為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的,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並不富裕,相反還窮得叮當響。
天色已晚,簡單吃過東西後我找了一顆高大的樹迅捷的竄了上去,在樹冠上倚靠著還蠻舒服的。布魯恩有模有樣的學我的樣子助跑,也想要隻憑雙腿的力量幾步踏上樹,然後第一腳踩上筆直的樹幹,第二腳直接踩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噗哧~”差點沒笑出聲來,直到布魯恩幽怨的朝我看了一眼才勉強忍住笑意。
最後羞紅了臉的布魯恩慢吞吞的爬上了另一棵樹,我們就這樣在樹上過了夜,有些微風,倒也不是很冷。
第二天清早我們就抓緊時間開始趕路了,食物和水都耗盡了,在這荒郊野外也沒有店家,為了不太長時間忍饑挨餓隻能加快腳步。
我們都已經餓到沒有力氣聊天了終於看到遠方那個大範圍築有城牆的地方。布魯恩指著那座城不停地重複著:“諾,克,塞……名字。”
是叫諾克塞城麽,看起來比金穀城大了不少,以後定居在這裏也不錯,希望我有能力可以在這裏生存。
不管在那個世界裏金錢都是硬通貨,而我,語言障礙是硬傷,連打工都沒戲,總不能見一個人就跟人家玩手語吧?還不分分鍾讓人家當成神經病!而且太多人知道我來自異界的話肯定會給我帶來麻煩,譬如心者會,以及一些雷同心者會的對異界人士有所威脅的組織或個人。
看了看身旁的這個單純的人,我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布魯恩,是個源基的男孩子,性格懦弱但心地善良,總之,這個矮我一頭的髒兮兮的男孩很難讓我提起戒備之心。
可能,他知道我是個流亡的異界人之後產生了一種“終於找到同類”的感覺了吧,他對我也沒有一絲疏遠。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交個知心的源基朋友,隻可惜我們沒法正常的溝通,這就很尷尬了。
布魯恩的聰明超乎我的想象,入城後撿了一塊尖利的石子,找了一片平整的空地畫起了簡易圖畫,用石子在被踩實的土地上作畫很不輕鬆,但沒辦法,此刻沒有紙筆,隻有這種方法能讓我詳細的知道他要表達出的訊息。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滿頭大汗的布魯恩完成了他的幾幅圖畫,那大意是我和布魯恩從一個建築中走出來,和一種顯然不是人類的東西打鬥,最後拖著那個東西回到了建築,手裏還拿著幾個菱形。
這是。。。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這些畫給塗了,這麽醜你確定畫的是我?不看衣服都不知道是個什麽鬼。
天坑的,布魯恩你特麽是源基抽象畫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