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座城那個人

  程錦雲連忙站起來，舉起杯子，微微一笑，“謝謝。”


  蘇揚州緊接著又倒了一杯，“小雲，這杯還是敬你……”


  剛要坐下的程錦雲，耳邊又傳來蘇揚州還要敬她酒的話，她依舊麵帶微笑著，剛想問這杯敬我什麽，便聽到他先開了口：“這杯……是替亦哥敬你的，既然大家都問到亦哥了，他不在……那我就替他敬你一杯，也要替他敬大家一杯。”


  “好……揚州，夠義氣。”


  “來，幹杯。”


  隨著蘇揚州的話一落下，程錦雲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那一刻，她感覺到心在發怵，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顫抖。


  那一杯酒，她喝不出任何味道，就像一杯冰水，貫穿她的喉嚨，流進胃裏，冰涼冰涼的。


  就算他在現場，親自給她敬酒，估計喝下去也是沒有任何味道；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會給她敬酒。


  是的，不會。


  那麽討厭她的他，又怎會給她敬酒為她祝賀。


  後來……他們聊什麽，程錦雲也沒聽進去多少，隻是偶爾聽到有聲音說，“聽說冷亦是跟戴嬌嬌一起離開的。”


  “他們俊男靚女，很相配。”


  “上學那會，他們可是我們班的金童玉女，就像小雲和季隱一樣，男才女貌，配一臉啊。”


  “就是就是。”
……

  冷亦，戴嬌嬌，戴嬌嬌，冷亦.……

  站在陽台上的程錦雲，腦子裏一直重複著這兩個人的名字。


  他們是金童玉女，是俊男靚女，是大家心裏默認的一對。


  聽說他們五年前也離開了海城，而且還是一起離開的……

  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傷感，還有些失落。


  她逃避了五年，到頭來還是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打回原形。


  程錦雲放下手中的杯子，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便轉身進了屋裏。


  漫漫長夜，盡管喝了很多酒，但是程錦雲的腦子裏一直都很清醒，怎麽也睡不著。


  關於這座城市的記憶，占據了她大腦的一部分。


  她以為自己塵封的很好，殊不知，在下飛機時，重新踏上著片土地的那一刻，她早已不再淡定。


  這座城市，是她的初心，卻亦是她噩夢的開始。


  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總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頭也暈乎乎的。


  早上，天剛灰蒙蒙的有些亮，程錦雲便從床上爬起，從洗漱完到收拾好東西，已經七點了，她給經紀人打了電話，隨後兩人就匆匆奔向機場。


  像是在逃避什麽，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座城市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上午八點整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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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點，飛機準點在浦東機場降落。


  由於此次是突然回來，沒有對外公開行程，所以從機場出來，一路暢通無阻。


  車上，程錦雲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手機。


  林一也一直對著平板電腦劃來劃去，像是很忙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手中的事，轉頭對一旁的程錦雲說道：“今明兩天都沒什麽安排，這幾天夠累的，你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