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魄少爺(2)
再一次動了動自己能看到的小腳丫,摸了摸有些饑餓的肚子,看著這條繁華的街道,她已經來了小半個月了,卻一次都沒見到傅瑾南,更是深歎一口氣,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見到他,繼續漫無目的的等待。
因為有卿卿的魂體滋潤,原來的這具身體也從內而外的發生了變化,原本虛弱的身體已經變得健康,隻是外表還看不出什麽,而且原本因為風吹日曬的皮膚也變得白皙起來,但是身為乞丐的身份,有一副好皮囊隻能為自己惹來麻煩,而且這具身體如今也才十歲,正是能夠隱藏的時候。
於是卿卿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用泥土抹黑,頭發也弄的亂亂的,衣衫寬鬆肥大,故意混淆自己女子身份,這才得以在一幹乞丐中保全自己。
今日到了日下夕陽的時候,卿卿拿著今日得來的十文錢,買了幾個饅頭填肚子,又回到一開始醒過來的破廟,照例交給那廟中的乞丐頭頭一個饅頭,作為“租金”,然後才默默回到自己的小角落開始吃起來。
乞丐頭頭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也許因為生存的競爭,所以身量要比同齡人高大不少,皮膚也是被太陽曬的古銅色,卿卿曾偷偷觀察過這個少年,他不是乞丐中最大的,卻是裏麵最能打最健壯,也是最有主意的。所以才能成為乞丐中的頭頭,幾乎齊都的乞丐都敬他三分。
原主不懂這些“孝敬和拉幫結派”,隻以為這破廟應該是沒主的,所以才一直住下,但沒人庇佑,便成了眾人使喚的對象,她討來的錢和吃的總是被其他乞丐搶走。
久而久之,吃不飽穿不暖的原主便死在一個白日,卻被卿卿尋到。
卿卿就是從這種地方出去的,論裏麵的陰暗還有汙穢沒有誰比她更清楚,所以她一來便對這個乞丐頭頭的少年示好,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示好的方式也隻有每日用討來的錢換幾個饅頭,然後將其中最大的孝敬給他。
當然剛開始送東西也不是這麽順利的,畢竟是這群乞丐的頭,怎麽可能那麽好接近,畢竟想討好的可不止她一個。
一開始她便在找機會能夠靠近少年,她不需要和少年有什麽太多的交情,隻要讓其他乞丐知道,自己在少年麵前占有一席之位,起碼能夠保證自己不再被欺負。
可是少年身邊環繞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根本沒機會與少年說話,更別說要和別人證明她與少年有交情了。
就在卿卿在想辦法的時候,終於轉機來了。
每天早上卿卿都會去破廟不遠處的小河洗漱,原主也許沒有這個習慣,但是卿卿卻是喜歡幹淨的,即便每天梳洗之後又要重新將皮膚塗黑,頭發弄亂,但是她還是保持每天要清潔。
這天卿卿照常去河邊洗漱,因為這裏都是乞丐,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幹淨,他們隻在乎今天能不能吃飽,所以卿卿每天清潔的路還是很安全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差點被人發現自己原本的樣貌,也許是因為卿卿的魂體是仙,所以每進入一副身軀,這具身軀都會因為時間的推送變得越來越好看,更別提這具身體還處在生長發育的時候,更是可塑性極強。
卿卿剛用手捧了水準備將臉上的淤泥洗淨,卻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原來這乞丐窩還有這麽白嫩的小孩兒,哈哈哈,真是讓老子給撞了大運了!來來來,快讓老子看看!”衣衫襤褸,目露邪光的男人用令人作嘔的眼神貪婪的盯著卿卿小小的身子,還有那雙已經被清水衝刷幹淨的白嫩的小手。
男人越發朝著卿卿逼近,卿卿沒想到這個時辰竟然會有人在小溪附近,自己手無寸鐵之力,肯定是無法對抗的,趕緊四處查看,有沒有能夠逃跑的好機會。
老乞丐一邊淫笑一邊朝著卿卿走去:“你這小娃還真賊,竟還知道將自己抹黑,要不是老子起來解手,好真發現不了你這個寶貝!哈哈哈,正好便宜了老子!”
卿卿想要後退,可後麵就是河,她現在能確定這老乞丐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但是一旦讓他發現自己女兒身的秘密,恐怕情況會更糟。
於是她突然指著老乞丐身後的位置喊道:“蘇寒!”蘇寒是那少年的名字,聽其他的乞丐們說,曾經蘇寒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才會有這麽高雅的名字,但是後來卻突逢變故,淪落成乞丐,但他身手敏捷,所以稱為了如今乞丐的頭。
蘇寒這個名字也因為他的好功夫響徹了整個乞丐圈,隻要提到他蘇寒的名字,就沒有不怕的。
果然,這老乞丐一聽到蘇寒的名字趕緊回頭看去,卻什麽也沒看見,轉頭一看卿卿馬上就要跑了,這才知道中計了。
畢竟是個小孩子,怎麽能跑過一個大人,所以卿卿沒跑幾步就被老乞丐抓住,口中還罵道:“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小潑皮!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聽話乖乖讓老子玩玩,老子還能讓你吃個飽飯,不然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手腕被老乞丐抓的生疼,惡心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遊離,卿卿拚命掙紮,嚇得大聲哭喊:“救命啊!救命啊!”
老乞丐:“你叫啊!叫破大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卿卿臉上用於掩蓋相貌的塵土因為眼淚洗刷過變得逐漸清晰,更引得老乞丐的覬覦,眼看著老乞丐已經急不可耐的伸出手朝著卿卿所剩不多的衣衫。
卿卿閉上眼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自己回頭跳河也絕不能被玷汙!
“啊!”老乞丐痛苦的聲音傳來,卿卿奇怪的睜開眼看。
本朝著她伸出魔爪的老乞丐已經被人踢翻在地,替代老乞丐位置的便是自己一直都想要尋求庇佑的蘇寒,但是自己也因為重心不穩馬上就要掉入身後的河。
卿卿一邊心下後怕自己得救了,卻還是難逃要掉入水中的慘狀,又閉上眼準備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