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笙兒……”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落下了一滴淚。
阮時笙大部分時間都時很安靜的,尤其是跟他在一起之後,跟之前他認識的那些姑娘完全不一樣。
或者說……
他之前也沒有遇到過喜歡的人,不知道心動和不舍是什麽樣的感覺。
但是,他現在知道了。
穆遠霆垂眸看著麵前小女人白淨卻帶著淚痕的臉蛋,好半晌之後還是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笙兒。”
他忍不住,還是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
第二天。
阮時笙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周圍空蕩蕩的,並沒有男人的身影出現過,甚至還帶著莫名的冷清。
可……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手背幹幹的。
像是,有人掉下的淚痕。
她是做夢了嗎?
為什麽她在夢裏夢到了她的穆先生,還依稀察覺到她的穆先生吻了她,好像還莫名其妙掉了眼淚?
她強撐著讓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把戒指戴好之後主動找到了顧司晟的電話。
“顧先生。”
“嗬。”
電話對麵男人的聲音都帶了明顯的沙啞和冷淡,“看來阮小姐是想清楚,要跟我做這筆交易了?”
“我可以離婚。”
阮時笙深吸了一口氣,“可我必須先拿到解藥。”
“不可能。”
顧司晟知道阮時笙不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被他欺負的主,“不如這樣,你陪我吃一頓飯,要是我高興了,我就可以先把解藥給你。”
“你……”
阮時笙不想答應,但是現在的條件卻不能不答應。
甚至……
必須答應。
她垂下眼瞼後本能深吸了一口氣,“好,你把地址給我發來,我過去找你,不過到時候還希望顧先生你可以說話算話。”
說完,阮時笙直接掛斷了電話。
呼吸緊促。
她根本沒有多少可以耽誤的時間,因為她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可以說是按分秒計算的,事不宜遲。
楚文緒從樓上上來,就看到了下來的阮時笙。
“你做什麽?”
“找顧司晟。”
阮時笙深吸了一口氣,“有什麽事情我會再聯係你。”
“不行。”
楚文緒自然是不願意的,皺眉的瞬間就主動俯身湊了過去,跟在了她的後麵,“我跟你一起去。”
“……”
阮時笙在車旁邊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楚文緒。”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命令,我有什麽事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但是現在,我必須自己過去,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麽。”
頓了頓,“我手機有定位和錄音設備,你到時候連接上,有什麽事情你第一時間找人過來,而不是跟著我一起被抓住。”
阮時笙在這樣的時候,其實是很冷靜的。
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
楚文緒雖然不願意,可這樣的事情也知道怎樣的選擇是正確的。
“好。”
阮時笙沒說什麽,直接開車出去。
半個小時後。
她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了顧司晟要求見麵的餐廳,可整個餐廳裏麵根本就沒有人,幾乎可以說時完全包場了。
“阮小姐。”
門口顧司晟的人直接朝著她頷首,“請您跟我來,我們顧先生在樓上等您。”
樓上。
這裏時酒店式餐廳,樓上就是客房。
很顯然,沒這麽簡單。
阮時笙進電梯之前直接把自己的專業設備打開,主動跟著助理走到了樓上的房間門口,結果卻被門口的黑衣人攔住了。
“阮小姐。”
黑衣人抬手,“您的手機和手表都要交給我。”
“……”
阮時笙從門口的位置,剛剛好就可以看到顧司晟坐在裏麵餐廳的位置,這一整個套房,裏麵主要位置就是一個兩人桌的浪漫主義風格餐桌。
而……
裏麵就是休息室的房間,很齊全。
“……”
阮時笙知道這次會麵臨的是什麽,可她很顯然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
更何況,顧司晟也不至於真的對她做出點什麽。
於是就把東西交了。
等到走進去之後,顧司晟才挑眉切著麵前的一塊牛排,“看來阮小姐好像對我很戒備。”
“……”
阮時笙在他麵前站定,抬手,“我要的東西呢?”
“先吃飯。”
男人唇瓣的笑意都微微挑了起來,就這麽看著她,臉龐的笑意都是明顯危險且不達眼底的,“吃完了,阮小姐就知道了。”
吃飯。
阮時笙看著麵前差不多隻有兩分熟的牛排,上麵還掛著血絲。
她有些惡心。
於是就控製不住地吐了出來,朝著旁邊的洗手間跑了過去,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瘋狂嘔吐。
等到出來之後,接到了門口男人的手帕。
“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孕。
阮時笙恍惚想到自己的例假好像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抿唇遲疑過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把手帕丟到了垃圾桶裏。
“我是來拿東西的,剩下的我想應該跟顧先生沒關係。”
“嗬。”
顧司晟看著她從他身側走過的背影,眼眸都微微眯了起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這次讓你過來,就隻是簡單吃頓飯吧?”
“你……”
阮時笙當然知道沒這麽簡單,隻能垂下眼瞼。
“我要的東西,你必須給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都僵硬了不少,“顧先生,算我求你。”
求。
阮時笙當初在基地的時候不可一世,大難臨頭基本上都可以說是麵不改色的姿態,可偏偏現在卻為了一個男人,來求他。
“嗬。”
顧司晟的眉心都跟著擰了起來,“你就這麽愛他?”
“……”
阮時笙不知道自己應該實話是說,還是應該按照別的情況說,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管說什麽也難逃一死。
“是,我愛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顧司晟,你喜歡過人嗎?”
喜歡?
顧司晟好像之前的人生還真的沒有喜歡過什麽人,女人在他眼裏都純粹是為了泄憤,唯一有特別感覺的,就是麵前的阮時笙。
而且……
還是一種征服的欲望。
“隻有你們女人才會想這些喜歡不喜歡,”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垂眸看著西餐盤裏的帶著血絲的牛排,“我的世界裏,隻有利益。”
利益。
阮時笙知道顧司晟對她窮追不舍的原因是因為什麽。
“是啊,你都不知道什麽是喜歡。”
她笑了笑,也跟著坐了下來,“說實話,我真的覺得顧先生你挺可悲的,年紀比我大,卻不知道愛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這句話剛說出來,顧司晟的臉就僵硬了。
“阮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