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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各有各的聰明

  等趙恒月返回別院時,素女、賀千觴等人已經處理好了蕭瀚的事。不日,蕭齊衍也回來了。他聽聞趙恒月平安歸來,不及回府就先到別院看她。


  趙恒月依舊冷冷冰冰,蕭齊衍見她不想搭理自己,坐了一陣,起身準備走。然而前腳剛跨出門,就跟迎麵進來的蕭雲撞上了。


  “嘶!”蕭雲吃疼一下,抬眼看見蕭齊衍的表情似乎比自己更疼,他馬上意識到,剛剛可能把自己爹的傷口撞到了。


  “爹爹,您沒事吧!”蕭雲慌忙上前。


  “無礙!”蕭齊衍說完,暗自吸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就走了。


  蕭雲見他走遠,心中很是不安,進屋匆忙向趙恒月行完禮,剛起身,趙恒月一眼瞟見他右肩處有一道淺印。


  “你身上糊的什麽?現在都是瑨陽的小王爺了,還這麽不注意形象!”趙恒月責備一句,起身過來看。


  蕭雲聞言,偏頭瞟見自己肩膀上有一道淺淡血印,當即說了句:“不好!是爹爹身上的傷口又被我撞裂開了!我得趕緊去看看!”說完扭身就要走。


  “雲兒!”趙恒月聞言,緊走兩步拉住他,問道:“你爹……怎麽呢?傷口?什麽傷口?!”


  “是瀚哥哥他……哎!娘親,您一點兒也不知情嗎?瀚哥哥脫手把狼牙棒甩過去,要不是爹爹久經戰陣、躲避及時,您怕是見不著他了!”蕭雲道。


  “你胡說什麽!”趙恒月當下愣怔了,她還不知道具體細節。


  “我沒胡說,娘親!您一回來就在問瀚哥哥的病情,而爹爹的事,您漠不關心。瀚哥哥險些把爹爹殺了,您知不知道?!”蕭雲說完,掙開趙恒月的手,跑了出去。


  “這……不可能!不可能!”趙恒月呢喃一句,猛然提高聲音吼道:“素女!素女!你給本妃滾進來!”


  “玉兒,你爹的傷……無礙吧?”隔天,趙恒月終究忍不住,問了蕭玉一句。


  “娘親,您別問我!您現在還知道我有個爹?!”蕭玉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當著趙恒月的麵說這樣的氣話。說完,扭身就走了。


  “把賀千觴殺了!”蕭玉走後,趙恒月忍住情緒,冷冷道。


  “主母,錯不在賀千觴,是……”


  “是什麽?是你麽?!蘇玉發過毒誓,絕不會傷及我的家人。可現在呢?打算借助蕭瀚之手,除掉蕭齊衍是不是?!”趙恒月一下爆發了。


  “主母,這隻是個意外!您讓主人不要感情用事,可您自己呢?!”


  “哼!你覺得我是在感情用事?!”趙恒月冰冷的眸子直視著素女,吼道:“來人,去把賀千觴給本妃帶過來!”


  “趙恒月,你!……賀千觴是我們蘇宅的人,你要處決他,經過主人同意沒?!”素女氣道。


  “啪!”趙恒月抬手就是一記響亮耳光,隻把素女扇的倒退兩步,“你盡敢在這兒直呼本妃的名諱,好沒有規矩!這裏是瑨陽,我是瑨王妃!就算你主人蘇玉在這兒,他也得心裏明明白白,把各自身份,分得清清楚楚!說!是誰想動王爺?是蘇玉,還是你們那個狗屁東家?!”


  素女怒目橫眉與步步緊逼的趙恒月對視片刻,趙恒月見她還不服氣,抬手“啪啪”又是兩記更狠的耳光,這一下,素女唇角都流出了血。


  “我知道,你連太公主蕭齊珍都不怕,怎麽可能怕我這個瑨王妃。哼!那我就以蘇宅當家主母的身份給你說道說道!蕭齊衍是什麽身份?蕭瀚又是他的誰?但凡腦子沒毛病,就該想到,大郡王蕭瀚怎麽可能在演武場這種地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殺他親爹?!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這個妖是什麽?!賀千觴此舉,要麽是蠢到極致,要麽就是故意為之。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更大?那麽賀千觴為什麽這樣做?又受了何人指使?又有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是蘇玉授意,那麽你應該很好求證。但若不是他,那麽真正授意者十有八九對蘇宅上下不懷好意。賀千觴極有可能是埋在蘇宅的釘子,這樣的釘子肯定不止他一個。”


  趙恒月一席話下來,素女這才細思恐極。“那現在,主母作何打算?”


  “立刻把賀千觴秘密押送太公主府,讓蘇玉親自拷問。順便叫他另選一個得力之人替代賀千觴!”


  “是!”


  “郡主!別院有動靜!”一個與蕭玉年紀相仿的紅衣小姑娘,湊近她耳際低語一陣。


  蕭玉聽完,點點頭,語氣篤定道:“娘親斷然不會對爹爹不利!想必她也察覺到了什麽!瀚哥哥究竟是怎麽回事?咱們一定要去探查個清楚!”


  “王爺好似剛剛去了大郡王府,還帶了一名新醫師!”紅衣小姑娘說。


  “那正好!若我一個人去,大嫂非但不會領我進瀚哥哥的院子,還會懷疑我此番探視的動機。可爹爹在,就算做場麵活兒,她也必定做的周全!朱雀,咱們趕緊跟上!”


  “玉兒,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玩兒?”果不其然,蕭玉剛踏進蕭瀚所居院落,鄭惠心就挺著個大肚子迎了出來。


  “我跟爹爹約了等下要出去一趟。聽聞瀚哥哥還沒醒,玉兒能進去看一眼嗎?若是不方便,我在這兒等著就是。嫂嫂,您快坐著,別累著了!”蕭玉說完,隨手把自己手絹鋪在了院中石凳上,正要伸手去扶鄭惠心坐,鄭惠心往邊上一閃,冷淡又不失禮貌輕笑道:“玉兒,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方便不方便?你隨我進來就是了!”


  “謝謝嫂嫂!”蕭玉應一聲,手絹一收乖巧跟在鄭惠心身後。


  蕭齊衍見蕭玉來了,微微一皺眉,但他也沒說什麽。蕭玉走到近前,此時醫師正在給蕭瀚診治,紗幔是挽起的。蕭玉仔細觀察蕭瀚的皮膚、麵色,完全跟正常人無異。再看邊上放著的銀針,也沒有變色。那醫師診斷了一陣,得出的結論居然是疲勞過度。蕭齊衍起身歎一口氣,已經是第十個醫師說這樣的話了,但他才不信。


  鄭惠心看著自己夫君這副模樣,不禁眼淚簌簌道:“公公,聽聞上古瑤琴是仙物,凡人觸碰必遭天譴。我素來也不信鬼神,但此番不信也不行了。這幾日,子時和寅時之間,他都蜷縮抽搐,哀嚎呢喃,全身沒有一處傷,卻一直喊痛、痛、痛……”說到這裏,鄭惠心聲音都哽住了。


  “惠心,瀚兒在軍中一向勤勉,此次又跋山涉水到洞仙山尋琴,的確是積勞成疾所致。眼下,你即將臨盆,若因傷心過度,有個什麽閃失,等下瀚兒醒了,本王該如何向他交代?這麽多醫師都說了,瀚兒是勞累過度,你且放寬心。今天晚上,本王親自過來守他一夜,先看看情形再說!行嗎?”蕭齊衍語氣盡量柔和地安慰一句。


  從蕭瀚府邸出來,蕭齊衍心煩意亂,蕭玉尾隨他上車,他不禁有些惱火,“玉兒,你老跟著我做什麽?今日沒課業了還是怎樣?!”


  “我就是想問問,爹爹您的傷好些了嗎?讓我再看一看!”蕭玉說著就要去拉蕭齊衍的衣領。


  “玉兒!”蕭齊衍下意識按住她的手,語氣嚴厲道:“你現在已經是十二歲的姑娘家了,應該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我是你爹,你也要避著點兒。”


  “醫師眼中無男女!我現在就是以醫師的身份,查看您肩膀上的傷好的怎麽樣了。病人還不讓醫師看傷口?那怎麽治?!”蕭玉語氣執拗地說了一句,既而用另一隻手去拉扯。


  “玉兒,你別胡鬧!爹爹真要生氣了!”蕭齊衍胳膊一用勁,就將蕭玉死死鉗住了。


  “爹爹!您擔心瀚哥哥,可我擔心你!您有那麽多兒子,可我就隻有您一個爹!我……”蕭玉掙紮不了,鼻子一酸,眼淚忽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聽使喚“吧嗒”、“吧嗒”隻往下掉。蕭齊衍這一下,立馬慌了神。他趕忙把蕭玉鬆開,又是替她擦拭眼淚,又是自責道歉。好話說了一大籮筐,蕭玉這才慢慢緩和了情緒,她鼻子一抽,嘟起嘴道:“那今天晚上我陪著您一起守瀚哥哥,行嗎?”


  蕭齊衍聞言,看著蕭玉紅腫的眼睛,歎一口氣,認真問了一句:“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娘親叫你這麽做的?!”


  “不是!我承認我有私心,因為我跟爹爹一樣,害怕此事真跟娘親有關。所以,我很想搞清楚實情,也想替爹爹分憂!”蕭玉抬眼直視著蕭齊衍的眼眸,語氣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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