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碧海晴天
第113章碧海晴天
天空晴朗藍得很清澈
萬裏無雲
睢水之畔
有一處洄水灣
從對岸的山坡上眺望下去
碧波粼粼
江中有渚
白鷺悠悠盤旋
一位小書生
唇紅齒白
鬢發垂耳
坐在一片桑林之中
望著山下農人開墾出的一池菡萏
偶有蜻蜓立上頭
露水劃過粉紅的花苞
小書生有些失神
像是在想事又像在等人
果不其然
一個紮著丸子頭的黃毛丫頭，從小書生身後的參天喬鬆後走了出來。
見小書生還在發呆。小姑娘躡手躡腳向著小書生的身後走去，想給他一個算是驚喜的驚嚇。
可就小書生近在咫尺的時候，小姑娘剛抬起手想去蒙住小書生的眼睛。
“真是不見故人來，乃見小狡童！”小書生連頭都沒有回，語氣老成道。
“你和我差不多大，我這個狡童才不稀罕你這個小狂徒呢。”小姑娘抄著手，站在小書生身後吐了吐舌頭道。
小書生等了許久，不見小姑娘上前來坐，這才有些慌神得回過頭，就像那女孩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好吧，以後不叫你狡童就是。”小書生一看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琥珀色雙眸，正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這才鬆了口氣算是道歉道。
小姑娘這才放下手，走到小書生旁蹲坐了下來。
“這次···”
“你太久···”
小姑娘和小書生同時開口，又同時陷入了沉默。
小姑娘好似已經預感到自己可能再難來到這裏，小書生也在這片桑林等了她很久，最近她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低。
但是最終他們都未再提，也許他們心中已經默認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的道理。
“這是什麽果子？可以吃嗎？”小姑娘指著桑果問道。
小書生覺得好笑，是哪裏的孩子連桑葚都沒有見過。
於是吊起了書呆子搖頭晃腦道：“這就是扶蘇！可以吃，酸甜性涼入腎經。”
“還記的上次你說的水中的大魚嗎，我們這裏的北冥就有，它的名字叫鯤。”小書生指著山下遠處的水灣。
隻見一隻巨大的魚狀陰影浮現在了江麵回流之處。
隻聽那岸邊熟悉水性的船家，揉了揉眼睛後，驚呼道：“水中有遊龍，水中有龍！”
引起了一片騷動。
那巨大的黑影才一擺尾，掀起千層浪花，又重新潛入了淵中，不見了蹤影。
空留岸上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平水無風而起的大浪，拍打著礁石，久久不能回神。
“我們那裏也給一種大型運輸機取名叫鯤鵬號。想來就是想借由這上古聖獸吉祥的寓意吧。那是一種水陸兩用的運輸機，可以潛入深海，浮出水麵之後便可在水麵上滑翔起飛，飛上太空。可以直接將海底的錳結核直接送到乾芯艦上。”小姑娘看著鯤終於沉了下去，安心道，她的潛意識中會覺得若是在未來，人們發現了鯤肯定會捕捉到它，然後送去實驗室·····她不希望那樣。
“我還會變蝴蝶喲！”聽著小姑娘說話奇奇怪怪，又不明覺厲的莊周不服輸道。
說著就閉上了好稚氣的雙眼，不一會兒森林中的大大小小的顏色各異的蝴蝶都，朝著他飛來。
“哇···”小姑娘抬著頭看著漫天飛舞的蝴蝶，悄無聲息的聚攏而來，舉起雙手，開心的轉起圈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真厲害！”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上輩子就是一隻蝴蝶吧！”小書生被小姑娘這麽一誇，雖然麵有雀躍之色，卻被深深的壓了下來，語氣平平道。
“蝴蝶能飛多遠？”小姑娘忽然停下了轉圈問道。
“很遠很遠！”小書生肯定道。
“能飛出宇宙嗎？”小姑娘看著能夠展翅飛翔的蝴蝶們問道。
“當然能！”小書生絲毫沒有猶豫道。
“吹牛！宇宙浩瀚無邊，我們渺小的不如一粒塵埃。”小姑娘指著太陽之外的天空不服氣道。
“你不是說你們都已經能夠在月亮上砍柴了嗎？”小書生反問道。
“是啊，但是那是近地太空，距離衝出銀河係都還有遙遠的距離，更別說宇宙了。”小姑娘言之鑿鑿道。
“但是我的心早已經遨遊於太空，因為萬物與我唯一，我是宇宙，宇宙即我，若宇宙最終是無，那我也將為無。”小書生說道這，站了起來，看向了深淵中的鯤，眼神堅定道。
“噗嗤，你這小狂徒的名字還真不是蓋的！”小姑娘聽完後譏笑道。
正當小書生轉過身來，漲紅著小臉蛋想杠回去的時候，卻看見小姑娘清澈靈動的雙眸正看著自己道：“這世間，沒有癡人說夢，那哪裏來的夢想成真！我~信你！”
小書生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說信他，他為了抑製內心的激動，捏緊的拳頭道：“你小小年級，哪來這麽多頭頭是道的歪理，還動不動就這世間···”
小姑娘莞爾一笑道：“嘿嘿，又被你識破了，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說如果不是那麽多人敢做夢，就不會有那多人，僅僅為了一個夢就前仆後繼。也就不會有現在我們掣肘全球的實力。”
看小書生還有些不太明白的樣子。
小姑娘繼續耐心的解釋道：“就像上古時候的女媧補天？！誇父追日？！大羿射日？！愚公移山？！秦始皇見宛渠之民後欲訪仙山？！”
“秦始皇，是誰？打小就聰明伶俐的小書生，明銳的捕捉到一個新鮮詞語問道。
“啊···這，串了串了，那是幾百年後的事了。不必在意那些細枝末節···”小姑娘嗬嗬一笑，擺手寬心道。
小書生，喜歡聽這個小姑娘講些奇奇怪怪的話，也從她的話語中隱隱的知道她能預知未來，或者奇裝異服的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他從來不問她從哪裏來，要去到哪裏，他怕她會像書中下凡的仙子一樣，一旦開口問了就回天上去了，再也不見了。
況且這個女孩本來就一直藏在小書生的夢中，他曾經試圖給人講過，卻不被任何人理解甚至被嘲笑，所以他索性就將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絕口不再提。這些嘲笑和不被理解也造就了小書生後來乖張逍遙的性子。
“不說也罷，我送你個禮物，跟我來！”小書生拉著女孩兒的手，朝著山下跑去，一路磕磕碰碰，蝴蝶們緊跟其後，朝著江畔飛去形成了一條斑斕的光帶。
等他們剛到江畔，之見一道高高的水柱，衝出剛剛平靜的江麵，朝著天空噴射而出，化作兩道彩虹跨過江中沙洲再連接著對岸宋城高大的城牆。
都到了江水邊，小書生卻沒有一刻停下的意思，回頭對女孩兒道：“別怕，跟我來，就像平時走路一樣！”
拉著女孩一起踏上了彩虹，此時所有的蝴蝶都飛到了彩虹上零零星星的開始降落到彩虹上，扇動著翅膀。
女孩兒，驚奇的拉著小書生，踏著彩虹而上，看著彩虹下穿梭而過的客船被照成了五顏六色，看著腳下波光粼粼的碧濤也被染了顏色，還有水中的魚兒在腳下成群遊過。這些都讓女孩堅信自己就是在做夢，而這個小書生是自己夢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