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千山駕著馬車來到白初夏麵前,“白姑娘,又見麵了。”


  “是啊,好巧。”白初夏裝作無事一樣笑笑。


  “可是無車回家?”雲懌坐在馬車裏突然出聲問道。


  白初夏隻能尷尬的點點頭,誰知道那吳家帶她來居然不送她回家。


  “上來吧。”雲懌道,一切隻是出於她是乖寶的姐姐。


  千山下車將車梯放下來,白初夏踏上進了車內。


  雲懌坐在上方看著書,白初夏默默的坐在火盆旁邊,這樣能暖和點。


  “白姑娘,去鎮上還是回家?”千山坐在外麵問。


  “回家,勞煩千將軍送我到村口就好,謝謝。”


  兩人對坐無言,白初夏被這車內的香氣一熏,火盆一烤,整個人昏昏欲睡,上眼皮下眼皮一塊打著架。


  “那首詩是你所作?”雲懌問。


  白初夏猛的回神,“不是我,是李白。”


  “李白是誰?”


  “詩仙。”白初夏搬出那套說辭。


  “哦。”雲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路上,天空竟又飄起了雪花。


  “我能看看外麵嗎?”白初夏問。


  雲懌抬眼看她,“嗯。”


  白初夏掀開車簾的一角瞅著,心裏不免擔心起老太太她們晚上回來會不會遭寒雪凍著。


  而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昨晚上剛開會說限量,蘇香薷立馬將告示張貼了出去。


  鋪子裏的東西在中午一點多時候就售罄一空,蘇香薷跑去屠戶那買了三斤羊蠍子和一些肉後便趕著牛車回家了。


  路程還遠,兩人無言,白初夏坐在車裏雙手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火盆裏的零碎火星。


  “你怎會配火藥的?”雲懌突然問道,正視著白初夏。


  白初夏一怔,娃娃臉嚴肅模樣還挺高冷的,“古書上有寫,上回在軍營裏心癢便想試試。”


  “以後莫要再幹,也莫要說與旁人。”雲懌提醒道。


  “好。”白初夏點頭。


  馬車很快到了村口,白初夏對雲懌表示了感謝後便下了馬車往家走。


  雲懌掀開車簾看了眼愈發飄大的雪花,“回城。”


  白初夏走在路上,看著大片的雪花,隨手接了幾片雪花幻化成實體:我這下雪了,兔。


  到了家中,蘇香薷正在用水洗肉和菜,“回來啦。”


  “嗯呐。”白初夏應了一聲,蹲下來幫忙。


  “奶,你猜猜六層蛋糕賺了多少錢。”白初夏喜滋滋的問。


  老太太俯身小聲說:“一千兩?”


  白初夏搖搖頭,“哪有這麽少。”


  蘇香薷一聽立馬來了好奇,“乖乖,這還少啊?”


  “嘿嘿。”白初夏偷笑,在老太太耳邊輕語:“五千兩。”


  老太太手中的肉應聲落地,滿眼不可置信,“這麽多呢?”


  “可不,我放衣服口袋了,待會拿給你。”白初夏笑眯眯的說。


  “別。”蘇香薷一口拒絕,滿臉認真的與她說:“這六層蛋糕都是你自己搞的,錢讓你娘收著明年開春起磚房用曉得不,誰也不許說!”


  白初夏較真,“那我用了這麽多的材料呢?”


  蘇香薷一聽這話,臉上不樂意了:“你個傻丫,那點東西算啥,奶還能跟你要啊?”


  白初夏心裏被老太太感動的不行,一把抱住老太太:“奶你真好。”


  “嗬嗬嗬。”蘇香薷笑笑,“不許漏嘴哦。”


  “嗯!”


  白初夏幫忙洗完肉菜便跑回房間同方清清說了這事。


  “你奶真這麽說呢?”方清清對此不可思議,她以前看電視上人家就講婆媳這不好那不好,這一穿越,她竟是落得了個好婆婆啊。


  “娘,等咱家蓋了新房也給奶留一間好不好?”


  “那可不得留著。”方清清笑眯眯的說。


  晚上時弄了一家子都喜歡吃的羊蠍子暖鍋,白孝來不知從哪買來的紫椒,辣的大家夥一頭汗,小乖寶被辣的直哈氣,捧著小杯子咕嘟咕嘟連喝了五杯熱水。


  “娘,還辣。”小乖寶伸出舌頭可憐巴巴的說,眼裏麵都有淚水了。


  “我去拿牛奶。”白初夏連忙從蛋糕房裏端出一大盆牛奶,留著給大家解辣。


  待吃過暖呼呼的鍋子後,方清清在燈下摸著針做東西。


  “咋還不睡?”


  方清清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同白孝來說了,“我再給縫個棉手套跟棉口罩,這天冷,老奶要是回來遲不得在路上遭罪。”


  “老太太咋這麽好呢。”白孝來也有些被感動到。


  方清清一邊做活一邊道:“你閨女跟老太太可好了,我前天去串門,人家就說你家閨女咋天天穿那麽好啊?

  我尋思著你家娃穿的不也挺好?你猜人家怎麽說。”


  “咋說?”白孝來換了個姿勢好奇的問。


  方清清停下手裏的活一臉鄙夷道:“人家說在女娃是個賠錢貨,在她身上花這麽多錢不值當,不如全給男娃呢。”


  白孝來瞬間惱火了:“啥玩意啊,不會說話就別說。”


  說到這,方清清又有些慶幸“嗐,還好咱倆是穿過來了,不然就咱閨女這脾氣性子,在這得受多少罪。”


  作為議論對象的白初夏此時正窩在床上用炭筆寫文,弟弟躺在旁邊給她暖床。


  “姐姐,你是不是寫迪迦的故事啊。”小乖寶縮在被窩裏麵問。


  “不全是。”白初夏頭也不抬的寫著,她現在正在將《舉起手來》的故事默在紙上,這電影還是前幾年看的呢,內容隻能記得個大概。


  白初夏這次打算幹個大的,她想要用二樓的戲台將這個故事活靈活現的展示出來,演員她動想好了,兩個弟弟就是那其中的雙胞胎小孩。


  至於其他人嘛,就看他們願不願意參加了。


  小乖寶耐不住好奇心,坐起來看紙上的故事:“姐姐,你為什麽橫著寫啊?”


  這的古代人都是從右往左的豎著寫,白初夏這寫法自然就奇怪起來。


  “我習慣這樣寫了。”白初夏說。


  “哦。”小乖寶探頭過去瞅瞅,哇,姐姐的字真難看,有好多他不認識的字。


  “姐姐,這個是怎麽讀啊?”


  “起一昂槍。”白初夏的手呈槍狀往小乖寶腦門上一抵,“砰!”


  小乖寶就這樣被她抵著問:“姐姐你為什麽不用奧特曼的激光線?”


  白初夏直呼好家夥,連激光線都懂了,看來以後給弟弟們講故事不能講太詳細,不然會被當成腦殼子有病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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