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分唄
祖孫倆挽著胳膊一路走著一路說著話,回到家裏就看見李蓮花蹲在門口嗚嗚哭。
白初夏猜想許是被大伯打的吧,她歎了口氣便直接去了廚房,下午要給茶館交貨呢。
“奶,你別讓人進廚房。”白初夏拉著蘇香薷囑咐了一句,她要是不用法術,八個雞蛋糕她得做到後半夜。
“行,曉得了。”蘇香薷點點頭,搬來凳子坐在廚房門口。
白益涵和白孝來在鎮上轉悠了一圈,老頭看著二兒的模樣心裏發酸。
“真要分家啊?”
“分吧,我們就在旁邊起個房子。”白孝來點頭,這家必須得分,一天天亂糟糟的,他不在家時候不是罵他媳婦就是罵他閨女,還有他的便宜兒。
“你大嫂……”
白孝來一聽見李蓮花就炸毛了,“她是我大嫂嗎?哪家大嫂會這麽罵我閨女?還砸我們房裏東西?
我閨女脾氣好不稀得跟她掰扯,可我是她爹啊!我不替她說話還有誰能說?難不成以後是個人就能欺負我閨女嗎?”
老頭聽這炸毛的話明白了,指定是他們沒在家時李氏在三丫麵前叨叨啥了。
“走吧,去集上買點肉回去,你娘讓買的。”白益涵背著手走在前麵。
“哦。”白孝來應聲。
家中這裏,白初夏已經攪出了八盆蛋糊,但是土窯每次隻夠烤兩盆的,蛋糊放久了口感會不好。
“娘,您能不能幫我把這些蛋糊控製在常溫。”白初夏想出這個法子。
“我試試。”方清清點頭,指尖微轉,捏了個透明的泡泡罩。
“你去烤吧,這我來守著。”方清清說。
“行。”白初夏端起一盆走向土窯。
白初雪見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一臉尬笑,“妹,需要我幫你看著嗎?”
“要的,謝謝姐。”白初夏點點頭,伸手將土窯裏的灰往裏搗鼓。
“妹,你別生氣啊,我娘她……”白初雪手拽著衣角緊張的說。
“沒事的,咱們是親姐妹啊。”白初夏笑著說,主動伸手抱了抱白初雪。
“你不生氣就好。”白初雪咧開笑臉,“你快去端另一盆,我幫你看著火。”
“好!”
中午時父子倆才從鎮上腿走到家門口,白孝來直接回房間躺著了,腿肚子一抽一抽的,老父親為了省那四文錢竟然直接讓他從鎮上走回來。
“幹啥呢?”白益涵在廚房門口探頭。
“孩子做蛋糊呢,別瞎看!”蘇香薷拍了他一掌,拿走了他手裏的肉。
“今兒吃啥啊?”
“我給你們擀麵條子吃。”蘇香薷拿著大擀麵杖靈活的擀著麵皮。
麵皮擀好又疊了三層,用刀細細切開,再灑點麵粉上去抖開麵條就可以了。
廚房完全被白初夏征用,蘇香薷直接拿了鍋,在院子裏架了簡易灶台,鍋搭在上麵直接燒水下麵條。
“閨女。”白孝來站在門口喊。
“哎。”白初夏放下手裏成形的魔芋塊。
“你都弄啦?”白孝來進來看了眼魔芋塊,用手摸了摸,挺Q彈的。
“你幹啥呢?出來!”蘇香薷趴在窗戶口斥著二兒,一個不注意又跑廚房去了。
“我就炒個菜。”
蘇香薷不管他,拿著擀麵杖站門口,“鹹麵條吃什麽菜,出來!”
“爹你出去吧,我炒就中。”白初夏催促,炒菜嘛,很簡單。
鍋裏放點油,油熱放點菜,再將魔芋條放下去炒,擱點鹽,擱點醬油炒炒。
廚房裏彌漫菜香味,院子裏彌漫著雞蛋糕的香甜氣味。
路過土窯旁邊的大人都忍不住瞅去一眼,家裏的兩個寶就蹲在那守著也不走。
估摸了會兒時間,白初夏將兩盆雞蛋糕端出來,兩個寶的眼睛隨著雞蛋糕的移動也跟著移動。
“姐,廚房裏有菜呢。”白初夏說,轉頭不理兩個寶炙熱的眼神,直接將雞蛋糕端去了廚房用飯罩蓋住。
一家人美美的吃了頓麵條,除了李蓮花,舀麵條時見白初夏過來,直接冷哼一聲,甩下勺子就走。
白初夏滿頭問號,自己沒惹她吧,這女人的腦子裏想的啥玩意。
“別管她,你吃你的。”蘇香薷走過來給小孫女裝了一勺麵條。
“奶你做的這麵條也太好吃了。”
“多吃點!”蘇香薷一樂,又給她舀了一勺子麵條。
“咱得趕緊掙錢,爭取明年開春就蓋房子出去單過。”白孝來摟著小乖寶一邊喂飯一邊同方清清說事。
“要不你拿點我繡花去賣試試看?”方清清說,她的繡花技藝是跟太祖姥學的。
太祖姥可是幾百年前宮裏的女官,專門管繡花那塊的,不幹了之後就回大森林了,繡技也都傳給了她。
“行,明天讓夏夏帶去賣試試。”
“我要跟閨女一塊去,我都還沒逛過鎮上呢。”方清清戳了戳碗裏剩下的麵條。
“哎呀哎呀,狗糧好飽啊!”小乖寶捂著眼睛調皮的說。
“哪學的這些,自己吃飯去。”白孝來笑笑,將小碗塞給了小孩。
吃過飯,種田的去田裏了,白家現在已經開了五畝田出來了,現在就指望著灑的這些麥種能活下來。
白初夏坐在堂屋門檻上一邊看國誌一邊盯著土窯,到時間了就端出去放下一鍋進去烤。
“夏夏。”任然敲敲門,站在門口微笑的打著招呼。
“哎!”白初夏躥了出去,“好久沒見你了任大哥,去哪了?”像是闊別的朋友一樣,白初夏好奇的詢問他。
“去私塾了,明天休沐,今天就提前回來了。”任然說,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好像是長高了些,眉眼更加秀氣可愛了。
“屋裏坐。”白初夏主動招呼他,進房間將爺爺的茶葉拿出來泡了一杯給任然。
“謝謝。”任然接過茶杯。“你過了年便滿十五了是嗎?”
“是啊。”白初夏撐著下巴看向遠方,才十五的小豆丁,哪哪都小。
“那……”話到嘴邊,任然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萬一夏夏覺得他太過輕浮。
“哎呀!”白初夏連忙掀開土窯的貓板拿出蛋糕看了一眼,還好,沒有烤老了。
“這是?”任然疑惑的看著眼前黃澄澄的東西,聞著好香好甜啊!
“這是我奶做的,她出去了,就讓我在家盯著。”白初夏笑眯眯的說,她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任然這是什麽。
“我瞧著此物很是精巧。”任然壓下心底疑惑,笑眯眯的誇獎。
“就吃食罷了,反正都是吃進肚子裏的,精不精巧沒啥用。”白初夏邊說邊將最後一鍋雞蛋糕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