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閉眼你是不是就看不到我啦~
“將這藥和銀子給門外那家人。”千山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小廝。
小廝應了一聲,拿著東西去了門外。
“幾位,這是千大人讓我給你們的。”小廝說完,恭恭敬敬的將手裏的東西捧了上去。
“哎,謝謝。”白孝夜知道千山的身份後一陣心驚,忙將東西拿了過去。
“謝謝你們家大人啊,我們先走了。”白孝來說完爬上車趕著牛跑了。
“爹,你是不是害怕了?”白初夏坐在旁邊打趣道。
白孝來瞪閨女一眼,“可不就害怕了,你看電視上那些官,隨隨便便就能要了別人命,你爹我現在就一普普通通的人類,哪有多餘的命給他。”
“哈哈。”白初夏捂嘴偷笑,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們是誰?”雲懌坐在驛站的屋頂上注視著白家的牛車。
“好像是千大人帶進來的。”侍從答道。
雲懌沒再說話,默默的看著遠處。
“爹,好暈啊,你趕慢點!”白初夏捂著被撞疼的腦袋拍了拍白孝來的後背。
“曉得了曉得了,嬌滴滴的隨你娘。”白孝來無奈,顧忌著閨女的感受,隻好趕慢了些。
“腦袋還疼不,讓你亂躥?”蘇香薷一邊絮叨她一邊給她揉著撞紅的地方。
白初夏抬頭活動脖子,二人相隔雖遠,眼神卻交匯在一起。
“臭丫頭!”雲懌盯著白初夏,認出了白初夏就是當天朝他臉上扔完魚還逃跑的人。
臥槽,孽緣!白初夏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看啥呢?。”蘇香薷給她後背拍了個巴掌,“坐穩了,你爹趕牛就像被狗追一樣。”
“沒啥沒啥。”白初夏心虛的將頭倚在蘇香薷懷裏,閉著眼睛假裝看不見雲懌。
牛車一路飛奔出鎮,半道上直接將任然給顛醒了。
任然半眯著眼捂著顛疼的後腦勺,“叔,這是咋了?”
“你醒啦,快再睡會,馬上到家了。”說完,白孝夜伸手給他捂上眼睛。
牛哥隻感覺白孝來這一次的趕車,像是達到了牛生巔峰,好爽!
白孝來就這樣一路奔了回去,快到村口時緊急刹了車:“籲!”
“哞~哞~”牛哥不高興的甩甩尾巴,差點把牛給摔了!
坐在車上的幾個人也沒好到哪去,白初夏在蘇香薷懷裏直接被晃醒。
任然也悠悠轉醒,“到哪了叔?”
“到村裏了。”白孝夜說著,將他扶坐了起來。
任然揉揉頭,皺眉問,“我這是咋了,咋躺牛車上了?”
“誰曉得,一到車上你就鬧著要躺下來睡覺。”白孝夜一臉正經的胡說。
任然還真信了,揉了揉顛疼的後腦勺呆坐。
到了任家門口,任然夾著自己的書本下了車,心中很是疑惑的看了眼白孝來,車這麽慢,咋還顛的後腦勺疼。
“謝謝叔。”任然禮貌的說了一句就進家去了。
“還好這孩子沒想起啥。”白孝夜一臉慶幸。
“得了,快趕家去吧。”蘇香薷催促。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白孝來牛車剛一停下,家裏會走的孩子都圍了過來,紛紛要幫忙提東西。
“方氏,你今下午揉麵做點饅頭改改口。”蘇香薷提著一袋麵粉遞了過去。
方清清連忙接了下來,好重!雙手差點就沒兜住。
“哎,曉得了。”方清清點點頭。
“娘,還買了啥啊。”李蓮花搓搓手期待的看著牛車。
“玉米麵,提家去吧。”蘇香薷指指牛車上的東西示意她去提。
死扣的老太婆,那麽多錢還不買點肉改口,李蓮花心裏恨恨的抱怨。
“三個娃跟我過來。”蘇香薷拿著一個小布包道。
三個孩子應聲跟了過去,蘇香薷坐在小木凳上打開放在腿上的小布包。
“《神農本草經》!”白初夏第一個念了出來。
“對。”蘇香薷點點頭,“你們以後要背下這本書裏麵記載的能入藥的草藥和動物,曉得不。”
“全背嗎奶?”白初雪有些害怕,想打退堂鼓了。
“不全背下來你咋曉得哪些是草哪些是藥?”蘇香薷一臉嚴肅的道。
“奶,我怕我背不下來。”白初冬怯懦著道,有大拇指頭那麽厚的書,背到猴年馬月去嗎?
“奶,我們試試。”白初夏躍躍欲試,她從小就是嚴重偏科,凡是能用背的,她絕不動腦,所以就一直喜歡文科類。
“三丫都能試試,你們倆姐姐還不行嗎?”蘇香薷厲聲問。
“我們也試試。”倆姐妹鼓起勇氣說道,三丫都能行,她們做姐姐的更要行。
“那吃完午飯就開始看,每天背三頁,裏麵寫的草藥模樣,作用,治啥斥啥你們都要說的上,晚上我檢查。”蘇香薷看著三個孫女語重心長的道。
三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滿臉認真。
白初夏聽完後瞬間覺得腦子不夠用了,翻了翻書後更加絕望,每天要背三頁紙,還是文言文,簡直是要了兔小命了,早知道就不誇口了嗚嗚嗚,白初夏心中暗自神傷。
“回屋看看去吧。”蘇香薷將書遞給白初冬。
三個孩子一塊去了屋裏翻看醫書。
白初夏看著滿篇文言文感覺眼睛裏都是星星,快花了眼了。
“大姐,你覺得難嗎?”白初夏伸出手指戳了戳白初冬的胳膊。
“還行吧,就是字太多了,有幾個不認識。”白初冬看著書毫不費力的道。
看了一會兒,白初雪和白初夏就打起了瞌睡,沒過多長時間,倆姐妹直接頭靠頭睡著了,隻剩白初冬在津津有味的看醫書。
方清清一進屋就看見白初夏嘴角流著哈喇子,睡的香噴噴的,連忙推了推她:“幹啥呢?快看啊?”
“啥?”白初夏冷不丁的被推醒,連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快看書,跟你姐學學。”方清清眼神示意她。
白初夏耷拉著臉看著她娘,“娘哎都是文言文啊。”
兔兔看不懂,兔兔難受。
“啊?”方清清湊過來瞧了眼書,謔,全篇文言文,沒有一句是白話的,就連裏麵畫的圖都糊裏糊塗的。
“二嬸看嗎?”白初冬將書往她麵前湊了湊。
方清清連忙擺手,笑著道:“我就望望,你看你的。”
再看白初夏,已經在摳手指甲了。
“人家看書,你摳美甲啊?”方清清抬手要給她腦門來個腦蹦子。
白初夏機靈的閃到一邊,捂著腦門可憐巴巴的道:“娘,全文言文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