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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永遠的朋友

  她這是隻是謙虛的說法,小院看上去溫馨雅致,屋簷下,李晏正在做木工活,東西工具都碼放的整整齊齊,右邊是水靈種的花,花圃中間開辟了一條一人走的小徑。


  花圃盡頭有一個四個可坐的石頭圓桌,頭頂上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從寬大的葉子裏照了下來,在石頭上斑駁流離。


  劉珍珠站在院子中央心裏又是一陣羨慕,自家的小院雖然也收拾的十分幹淨,但是卻沒有這間院子溫馨恬靜,讓人一走進來,就萌生想要住一輩子的想法。


  “珍珠姐姐,你坐。”水靈忙前忙後一邊招呼她一邊倒茶。


  劉珍珠見了心裏過意不去,連忙說道:“你不要這麽忙,我也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謝謝李晏。”


  說著,她又看了李晏一眼,李晏放下手中的木頭說道:“黃家嫂子太客氣,水靈叫你一聲姐姐,你平日又幫了她那麽多忙,我幫你是應該的。”說著,又低頭去忙手中的事情,就連忙她今天穿了一件鮮豔的衣服都沒有看到。


  水靈對劉珍珠說:“珍珠姐姐,要不你留下來吃中飯吧,我現在就去園子裏摘點菜。”


  李晏說:“水靈,我去吧,今天我做飯,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好啊。”水靈眉開眼笑的答:“那我樂的清閑,不過碗還是得你洗啊。”


  “那是。”李晏說:“我在家,怎麽能讓你沾冷水。”說著,就往後院走去。


  劉珍珠看著夫妻二人你來我往的談話,心裏的羨慕更甚幾分,一臉疑惑的問道:“李晏在家還做飯呢?”


  “當然,隻要他得閑都是他做飯。”水靈一臉甜笑:“他呀,一般情況下是不讓我下廚的,說不讓我碰那冷水,免得受了寒氣,我的身體吃不消,也不知道他哪裏聽說的這些事情,真是小題大做。”


  水靈話裏嬌中帶著嗔,埋怨裏夾著幾分開心。


  “他真好。”劉珍珠喃喃自語的說道。


  看著他們夫妻秀恩愛,她的心裏像有一根刺一樣紮的難受,也沒有心思在久留,匆匆忙忙告別。


  出了門,她無意中聽見李家婆婆罵罵咧咧的說話聲:“你說,我生這個兒子有什麽用?哪怕是休息也不回來看自己老娘一眼,整日裏跟他媳婦膩味在一起。兩個人都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她肚子裏有點動靜,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平日裏有沒有努力。”


  又聽見,李晏溫聲軟語的對水靈說:“這些活你就不要做了,我來做吧。”


  水靈嗔怪道:“我就是洗個碗而已,你都不讓我幹,你這是打算把我養成一個廢物嗎?”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珍珠臉上浮現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過了幾天,李晏又讓張本給劉珍珠送了一些糧食,說是水靈看著他家裏家外都靠她一個人支撐,特地囑咐他送過來一些讓她不至於為糧發愁。


  劉珍珠卻不這樣想,她覺得李晏竟偷偷的關心她,這種想法讓她起了心思。


  她生性倔強,又是個十分麻利能幹的人,隻是遇人不淑,若是能嫁個良人,一定能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讓全村人都羨慕嫉妒。


  可這一次的確是水靈讓李晏這麽幹的,黃加河靠不住,靠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替別人做酒宴,劉珍珠的生活是難以維繼的。


  反正自家也是種田的,別的沒有,糧食管夠,隻要吃飽喝足,日子總能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時間像流水一樣從指尖劃過,爹爹的身體卻不見大好,雖然能下地走路,卻總是病病殃殃沒精打采的樣子。


  很多時候就是拄著拐杖在小屋子裏一坐就是一整天,讓水靈憂心不已。


  她讓李晏給爹說找個老伴的事情,李晏問她:“你還真別提這件事情,我隻是露了點口風,爹差點沒拿眼睛瞪死我。”


  “那你是怎麽說的?”


  “我說,看他孤單一人,以後日子還長……,話還沒有說完,爹就說……。”李晏看了她一眼,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爹怎麽說……?”水靈催促道。


  李晏又看了她一眼說道:“爹沒說話什麽,就是讓我別再說,他已經心如止水,不想這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其實鄭老爹第一句就問:“這個主意是不是鄭水靈出的?”真是知女莫若父,也隻有親生女兒能想出這麽一個讓親爹吐血的主意。


  鄭水靈沉吟了一下瞪著他:“我爹不會是知道這個主意出的吧。”


  李晏挑眉,哈,這還真是親生父女,什麽都瞞不了對方。


  水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恨恨的推了他一下,生氣的說道:“讓你做一點小事情你都做不好。”


  難怪這些日子她總是被爹爹無緣無故針對,原來是為了懲罰她出了個餿主意。


  這關他什麽事?!

  李晏一臉無辜,他冒著被趕出去的風險去跟嶽父大人提及這件尷尬的事,差點兒就挨了一頓罵,竟還不被妻子認可,真是冤枉。


  兩人聊天,二姐李月端著湯碗走了過來,水靈一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站起身打招呼:“二姐。”一股子濃濃的雞湯味撲麵而來,讓水靈的胃裏一陣翻攪。


  自打大姐那件事情過後,雖然婆婆媽沒有給過她好臉,不過對她的態度還算尚可,隻是拉不下臉跟也示好,卻讓二姐隔三岔五送雞湯過來給她身體。


  二姐熱情的說道:“水靈,這是娘親自燉的雞湯,讓你多喝,好好補一補身子。”


  水靈敷衍道:“二姐,你放著吧,我剛吃完飯,肚子裏都沒有消食,等一會兒我再喝。”


  她不是不知好歹,隻是那濃濃的雞湯上浮著一層厚油,真是讓人難以下咽。


  二姐是個老實人也不疑其它,把雞湯交給李晏,拉著水靈的說道:“娘其實也沒有別的願望,就是希望你早點給李家開枝散葉。”


  這話說得水靈壓力山大,她才十六歲,並不想這麽早要孩子,若是孩子來了,她也不反對。


  隻是這事情她一個人說了不算,她和李晏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兩個人也是真正意義上恩愛非常琴瑟和鳴的夫妻,隻是生孩子需要時間。


  老人們催的越緊,除了讓李晏夫婦備感壓力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水靈瞥了李晏一眼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會努力的。”


  “水靈,你也別怪我多嘴,你們若是有了孩子,爹娘就會心生歡喜,也不會對你愛搭不理,以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李月想的特別簡單,她隻是希望爹娘接納水靈,她不用聽爹娘的嘮叨,自己弟弟也不用左右為難,至於那些家長裏短的風波更跟他們李家無關。


  水靈倒是讚同二姐一部分想法,不管怎麽樣家和萬事興,若是生個孩子能解決一切問題,那她還是願意生個孩子。


  一個她和李晏的孩子,想想就高興。


  當然還有更高興的事情,許久不見的封縝竟又回來了,一身淺紫色長袍,頭戴白玉冠,眉宇比過去多了幾分冷冽,卻絲毫不影響他俊美邪肆的氣質。


  他不似平常那樣愛笑,一推開鄭家小院的門,悶悶不樂的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便心事重重一語不發的喝著酒,看得李晏夫婦一頭霧水。


  水靈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像平常那樣囂張指責他,她朝李晏使眼色,讓他問一問緣由。


  李晏無奈的笑笑,他家這小妻子還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平日裏她敢隨便對封縝吆五喝六,無非是仗著他對她的縱容。


  “怎麽了?工作不順利?”李晏一邊替他倒酒一邊旁敲側擊。


  封縝喝了一口酒恨恨的罵道:“那群背信棄義的小人,我遲早會收拾他們!”


  他的聲音很大,眼睛裏卻失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黯然頹廢了不少。


  水靈和李晏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想著這貨可能在城市受了打擊。


  水靈也不敢像平日裏那樣克扣他的酒水,甚至還親自炒了兩道小菜給接風洗塵。


  李晏和封縝推杯交盞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不管李晏如何拋根問底,他就是不肯把煩心事透露半句,隻是一直喝著悶酒。


  酒過三巡,他整個人有點微醉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李晏,水靈,我若是有一天走了麻煩你們替我看顧好爹娘。”


  這話把李家夫婦給嚇著了,他這在城裏打工打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說出像交代後事一樣的話。


  水靈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杯子,連忙問一句:“你有話直說,別把話說個半截來嚇唬我們。”


  封縝望了她一眼,明明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氣得水靈直接踢了他一腳。


  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大驚小怪的叫,隻是臉上露出略帶歉意的笑容,沒精打采的說了一句:“水靈,以前你罵我的話都是對的,我真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水靈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這話又讓水靈的氣消了一半,歎了口氣勸他:“行了,別在這兒馬後炮了,以前我說你隻是擔心你,後來看你混的那麽好,也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你就別往心裏去了。”


  說著,替他倒了杯酒繼續說道:“你隻要記著,不管你發生什麽事,我們永遠是你的朋友。”


  “嗯,我知道。”他這才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隻是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被烏雲迅速遮掩的太陽,陰陰沉沉的樣子。


  李晏突然對水靈說:“封縝這麽久沒有回來了,你去把你新做的糕點拿兩塊給他嚐嚐鮮。”


  “你們都吃飽了,還吃什麽糕點……。”她看著李晏眼睛改口道:“行,我去拿。”


  男人之間的談話,有些時候女人在身邊,他們不願意暢所欲言。


  她回避一下,也許封縝願意對李晏說幾句真心話。


  封縝這個頹廢的樣子真是讓人有點擔心,鎮上的生活不比村子裏來的單純,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又無權無勢,若是被人算計了,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對了,她都忘記問他和舒晚晴處的怎麽樣,上一次他那樣信誓旦旦的表示兩人快要水到渠成。


  現在他生出變故,舒小姐也不知道有沒有嫌棄他。


  她剛到廚房準備糕點,就聽見封縝在外麵叫:“水靈,我先走了。”


  水靈還來不及反應,剛轉身走出廚房,就看見封縝已經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朝他們揮揮手:“別送了,今日的酒我喝夠了。”


  “嗬。”水靈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氣樂了。


  這個人還真是改不了狗脾氣,說風就是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我回頭就養一隻狗在家,等到他再一上門我就放狗咬他。”水靈氣憤的自言自語說道。


  李晏看著她小孩子氣一臉寵溺的笑:“等咬壞了,還得你上藥。”


  水靈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哦。”


  她頓了一下說道:“可我就是氣不過,這貨把我家當菜園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喝了我那麽酒,真真正正的過份之極。”


  “他的確很過份。”李晏附和道:“等他闖過這個難關,你再問雙倍討回來。”


  水靈信誓旦旦的說道:“那是肯定的,不討回來我就不信鄭。”


  說完之後又擔心的問了一句:“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罵歸罵,說歸說,關心也要真的心關一下。


  “他說,他的老板對他心生隔閡,他和舒小姐之間好像也懸了。”


  “這麽嚴重。”水靈皺了一下眉頭。


  她本來單純以為他隻是工作上的不順利,不過憑著他一派八麵玲瓏手段總會解決。誰成想,竟是老板對他心生不滿,還危及到他和舒小姐感情,看來事情比想像中的嚴重許多。


  水靈一臉擔憂的說道:“那怎麽辦?我們又幫不了他。”


  “我們的確幫不了他,我們可以在他背後多多鼓勵和支持他。”這倒是可以有。


  水靈想了想說道:“明日我煲點骨頭湯給兩位老人家送去。”


  “嗯,行。”


  李晏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說風就雨的人,這點小性子倒是跟封縝有幾分相似,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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