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景顏,就讓她慢慢去死吧!
她完全沒有留意到重症病房隱藏的攝像頭已經悄然錄下一切。
她回別墅的時候,傅宴時也回來了。
方雅薇歡喜地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礙他們在一起了。
她手摟住傅宴時的脖子,嬌柔問:“宴時,你上次答應了我會盡快回美國的。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回去?”
她已經在心裏暢想她跟傅宴時的未來了。
傅宴時笑得很迷人:“已經在著手準備了,最多一個星期。”
“真的嗎?”她聲音難掩驚喜,很意外也很吃驚。
“嗯,答應你的,我怎麽會反悔?”傅宴時一臉寵溺。
方雅薇期待著,也期待著看到傅宴時知道景顏死在醫院的反應。
可是她沒等到她想等到的,反而在第二天早上等來警察。
她開門的時候還穿著黑色吊帶,警察麵不改色亮出逮捕令,鐵麵無私地說:“方雅薇,你涉嫌兩起故意殺人罪,我們依法將你逮捕。”
方雅薇當即怒然:“我殺了人?我殺了誰?”
雖然她第一反應想到了景顏,可是她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讓人抓到把柄。
“跟我們走一趟再說。”
冰冷的手銬直接銬上了她的手,這一刻,冰冷的恐懼如同毒蛇從後背攀爬而上,她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被一通審訊,她不僅被指控謀害景顏還有多年前她蓄意設計謀害齊彬一事。
她頓時明白過來是她去醫院殺景顏露出了破綻。
隻有在那裏,她提到了齊彬之死。
人得意忘形之際總是容易把自己的致命傷暴露出來。
她在監獄待了幾天,慢慢想通了一切。
等她想通的時候,傅宴時來探她的監了。
此刻,她異常平靜。
望著傅宴時,她的眼神裏甚至沒有多少恨,這是敗局者的頹然。
“傅宴時,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吧!”
傅宴時清楚她在問什麽,點了下頭。
“所以這段時間你除了虛情假意是裝出來的,你仍舊是失憶狀態也是裝出來的?”
到了這一步,傅宴時也不屑隱瞞她,他過來就是來解答她所有疑問,讓她知道殘酷的真相的。
“你說對了,我早就恢複了記憶。”
方雅薇了然地說:“難怪,在南山墓園,牧師對你施展解除催眠術的術法,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一個完全恢複記憶的人怎麽可能需要解除施加在你身上的催眠術?”
她當時還好生納悶了下,可傅宴時的後續反應一點也不像恢複記憶的,她隻當是牧師學藝不精。
原來傅宴時早就想起一切。
她譏諷地掀起唇:“傅宴時,你可真會演戲啊!比七年前還要出色,果然對景顏的愛能讓你生出無限潛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
“從離開景宅,在醫院醒來的那天。”
方雅薇又了然了。
當時謝淵天用石頭在他後腦勺一砸,反而讓他想起一切了。
現在才發現愚蠢的是自己才對。
方雅薇諷笑了下,用肯定的語氣問出疑問句:“謝淵天恐怕也沒死?那一天你在密室殺了他其實是個障眼法?”
“是,他沒死,被我臨時轉移了。你看到的關於他的屍體隻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替身。”
如此縝密的手段,方雅薇都要忍不住為他鼓掌了。
“那你告訴我,景顏死了沒?”
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如果景顏最終死了,哪怕她現在要坐牢,她也覺得還是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