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傅宴時一本正經,冷冽道:“要是你沒有藥治我,你就安分點。”
他開車到市區,景顏的手機在包裏響了。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淵天”。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要接,卻被傅宴時一把搶過了手機。
看到誰給她打來的電話,怨念又深重了一層。
他直接掐斷了電話,狠戾說:“景顏,既然你說我們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從哪裏結束的,就從哪裏撿起來。”
他又重重一踩油門。
車子像雲霄飛車,在城市中穿梭,左搖右晃。
景顏快被顛吐了,她不得不伸手抓住頭頂的一扶手,更大聲怒罵:“傅宴時,你有病吧,你要帶我去哪?”
謝淵天打電話給景顏,其實是他知道景琦生病了,所以他想去看看,可沒想到電話直接被掛斷。
他還以為是景顏在忙工作,過了一會,打電話去她公司卻被公司員工告知景顏早就被一個帥氣多金的帥哥接走了。
女員工出於嫉妒,不免添油加醋了一番。
不用深想,謝淵天也能猜出是傅宴時。
傅宴時一回來,即便失憶了,果然也還是會纏上景顏。
他心裏嫉妒得發狂,快要瘋亂。
這些年他圍在景顏身邊,卻知道她一直沒有忘記過傅宴時,傅宴時始終藏在她心底某個角落。
景顏可以不愛他,他卻不想傅宴時和景顏舊情複燃。
他馬上打電話讓人追蹤景顏最新動向。
車子在景顏讀過的大學城停下,這麽多年了,再次踏進這塊地方,藏在記憶匣子裏的記憶全都跑了出來。
景顏有些怔忡,腳步都邁不動了。
人最不能緬懷過去,也不能回憶舊物,否則就很容易困在裏麵出不來。
一個接一個的有關這所學校的記憶片段湧現出來,景顏才知道原來她從未忘記過去。
一股重力將她推搡到宣傳欄邊,她後背抵住了冰冷的鐵柱,傅宴時淩厲又逼仄的吻侵襲而來,來勢洶洶,猶如千軍萬馬,無可抵擋。
她嘴裏的空氣被他榨幹了個遍。
“唔唔……”她嚐試著抗拒,傅宴時卻總有辦法準確無誤捕捉到她的唇。
如同惡狼銜住了一塊香噴噴的肉,一旦到嘴,就死咬到底,怎麽也不肯鬆開。
最後他還咬破了她的嘴唇,鐵鏽味的鮮血在二人嘴裏彌漫開來,景顏有些惡心,他卻不準她閃躲,嘔吐。
她被逼無奈,隻能生咽下,等她徹底軟下來,屈服了,他不輕不重地啃咬了兩下,這才放開了她。
景顏氣喘籲籲,身體順著鐵柱往下滑,猶如窒息脫氣的魚兒。
傅宴時卻有些開心,她的狼狽讓他嚐到了反敗為勝的感覺。
他甚至有些得意:“怎麽樣?重溫舊夢的感覺是不是還不賴?”
“你有病。”景顏虛弱地瞪著他,罵他也是有氣無力的。
“是,我有病,相思病。景顏,隻有你能治愈我。”
景顏努力讓自己站起來,手一揩唇角,好像那裏被他親髒了。
“我才懶得治你。我告訴你,你帶我來這,我壓根毫無感覺。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即便重溫以前的回憶,有的也隻剩下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