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死了?”Ansel語氣饒有興趣,眼神卻十分冷漠:“你從哪裏聽來的我死了的消息?”
宋景潤有些懵,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套自己,用微微吃驚的口吻將話從嘴裏滾了出來:“傅先生,您不知道嗎?當年您身死的消息在上流圈都流傳開了。”
當年傅家犯罪的證據被提交警方,傅家崩塌,傅宴時身敗名裂,最後他還死在了警察手裏。
這些事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已經平息下來,可隻要提起來,怕是大家都還能想起來。
那麽一個豪門大族就那麽隕落了,誰不記憶深刻?
宋景潤想不通現在為什麽還能見到活生生的傅宴時,他也不敢想,也絕不敢向警察檢舉此事。
Ansel聽到他的話,狠狠瞥起眉頭。
宋景潤所說好像跟他毫無關係。
他不是一直在美國生活嗎?
他想不起來半點有關宋景潤提到的事。
先撇去這個不談,Ansel目光緊攫著宋景潤,又冰冷問道:“你對我和景顏的事知道多少?”
宋景潤忙表態:“傅先生,您放心,這些年,我雖然心存不滿,卻一點也不敢向別人提起您和景顏小姐的事。”
他確實沒跟別人說過,被勒令退學的原因他跟家裏也隻字不提,但懼怕是一方麵,最主要還是覺得臉上無光。
女人搶不過就算了,還要被對方的男朋友痛打落水狗。
他說不敢提起,應該是知道不少。
Ansel對身旁小弟道:“讓他把他知道的關於我和景顏的過往全部吐露出來,一個細節也不許漏過,明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
“是,爺。”
Ansel先去另外一個房間休息了。
他的身體需要靠藥物維持,可那些藥會讓他的記憶力變差,所以他不準備再吃了。
可不吃藥,他的身體就容易陷入疲憊的狀態。
小弟拷問了宋景潤一晚上,好在傅宴時之前積威在前,所以他也不敢嘴硬,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次日,Ansel拿到了錄音。
宋景潤一五一十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
Ansel才知道原來他現在這個身份是假的,他真正的名字叫傅宴時,他和景顏很早就是男女朋友了。
一字不落聽完了完整的錄音,傅宴時起身走到隔壁房間。
宋景潤被折磨了一晚上,雖然沒有嚴刑逼供,可一晚上沒睡,不停要回想當年的細節,並且條理通順地講述出來,也是挺為難他的。
加上心裏壓力大,怕傅宴時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傅宴時再見到宋景潤,他神情委頓,看起來像生了病一樣沒有精神。
不過他一看到傅宴時的臉,渾身的虛弱疲憊頓時被嚇沒了,有的隻是驚恐:“傅……傅先生,我知道的已經全部交代了,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傅宴時冷誚道:“沒人想要你的命。”
殺他這樣一個渣滓,傅宴時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一聽傅宴時不殺自己,宋景潤心中緊繃的弦鬆懈下來,整個人如蒙大赦:“謝……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