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葉白終於醒了過來。


  之前全身經曆的劇痛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到現在全身依然還隱隱作痛。


  “葉白兄弟,你醒了?”陳玉樓聽到動靜,從淺睡中醒來。


  “發生什麽事了?”葉白問道。


  見旁邊的鷓鴣哨還在休息,陳玉樓便小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得知自己的鮮血能對付屍王,葉白倒是沒有意外。


  從係統黃金寶箱中開出的長生血脈,相信在這綜合盜墓世界應該也是獨一無二的。


  “鷓鴣哨大哥如何了?”葉白緩緩爬了起來,來到兩人身邊。


  “應該無恙.……”剛說完,陳玉樓就瞧見鷓鴣哨的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冒出豆滴般的汗珠,嘴唇烏青,臉麵上被屍王爪傷的血痕隱隱冒著黑血。


  “糟了,應該是中了屍毒了!”


  “別急。”葉白安慰道,上前將鷓鴣哨的狀況查看了一番。


  “不知道我的鮮血能不能解屍毒。”


  雖然不確定,但葉白還是準備試一試。


  葉白將自己手腕處包紮的衣物剝開,卻發現傷口早已經愈合,連刀疤都看不見。


  感歎了一聲長生血脈牛逼,葉白隻好用小神鋒重新切了一處傷口,將鮮血滴在鷓鴣哨的口中。


  不多時,鷓鴣哨臉上的烏青色就消退了,看來葉白的鮮血確實有用。


  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昏迷中的鷓鴣哨卻做了一個奇異的夢。


  在這個夢境中,他依然是帶著老洋人和花靈來瓶山尋找雮塵珠,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葉白沒有出現。


  這個世界好像沒有葉白。


  第一次下瓶山,他們同樣遭遇了無數的毒蜈蚣,所幸的是他們師兄弟三人無事,卸嶺死傷了不少人。


  之後,他接受了陳玉樓提出的合作要求。


  在他外出苗寨尋找對付六翼蜈蚣的方法時,陳玉樓二下瓶山,在甕城中了埋伏,昆侖死了,羅老歪瞎了一隻眼。


  第三次下瓶山,他用分山掘子甲挖出了通向地宮的通道。


  一樣的溶洞……一樣的無量殿。


  不過,在這裏他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六翼蜈蚣。


  六翼蜈蚣躲過了眾人設下的陷阱後,向著他們搬山三人襲來。


  師弟老洋人被六翼蜈蚣咬死,鮮血順著冰冷的地板流了下來,倒在了他的麵前。


  此刻,他隻覺得心如絞痛,最親密的人慘死在自己眼前。


  他誓殺這隻蜈蚣!


  於是,他追入到丹井中……

  畫麵一轉,在他的麵前,失了智的陳玉樓將他的師妹花靈活生生的捅死,用的正是卸嶺的寶貝小神鋒。


  將不斷流著鮮血的師妹抱在懷中,他想哭卻哭不出來,這輩子似乎再也聽不到她師哥師哥的叫喊了。


  他萬念俱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尋找雮塵珠還有什麽意義。


  師弟師妹不在了,就算尋到了雮塵珠又如何?

  畫麵又轉,他終於將這瓶山屍王殺死,從它的口中卻隻摸出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嗬嗬,夜明珠,雮塵珠又在哪裏呢?

  我師弟師妹白死了?


  這一刻,鷓鴣哨隻覺得是他害死了老洋人和花靈,他一個人獨活還有什麽意思。


  還好這個時候,紅姑緊緊抱著他,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他還有一絲牽掛。


  我還不能死!

  知道他們家族的詛咒,紅姑說了一句:我不在乎。


  他知道,這雮塵珠還要去尋,不為了她,也要為了他們以後的孩子。


  他和紅姑約定時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下墓,無論有沒有結果,他都要回來,和這個女人度過餘生。


  半年後,他回來了,隻聽聞紅姑得了瘟疫,早就離世了。


  這一次,他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老洋人、花靈、紅姑.……”


  睡夢中的鷓鴣哨不斷喊著這三個人的名字。


  “鷓鴣哨兄弟這是怎麽了?還流眼淚了?”陳玉樓忍不住問道,這毒已經解了呀。


  看鷓鴣哨的眉頭緊皺,仿佛在經曆什麽巨大痛苦一樣。


  “應該是做惡夢了吧!”葉白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猛然間,鷓鴣哨突然醒了過來,喘著粗氣。


  看著眼前麵容逐漸真實的葉白和陳玉樓,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場夢。


  可這夢太真實了,仿佛親身經曆一樣。


  不過,還好隻是夢。


  見兩人盯著自己,鷓鴣哨連忙將眼角的淚水擦去。


  “鷓鴣哨兄弟,做噩夢了?”陳玉樓小心問道。


  鷓鴣哨點點頭。


  “我怎麽聽見你一直再叨念紅姑的名字?”


  鷓鴣哨老臉一紅,剛想反駁,卻想到夢中紅姑對自己的情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見鷓鴣哨沒有回答,仿佛默認了,陳玉樓露出笑意,點點頭道:“我懂了,看來這是要湊成一對了。”


  隨後三人互相打趣了一番,但想到自己麵臨的處境,不由得麵容嚴肅起來。


  “葉白兄弟,這小神鋒給你,你要不要先把旁邊的屍王解決掉?”


  陳玉樓現在越看葉白,越覺得神秘,是個隱藏的高人。如今葉白醒了,這屍王應該不是什麽問題了。


  看陳玉樓遞過來的小神鋒,葉白連忙搖頭。


  雖說自己有了白虎血脈,氣力大增。


  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他可沒鷓鴣哨這般身手,真要拿著這小匕首去桶屍王,怕是會被一爪子拍回來。


  看葉白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陳玉樓也沒了法子。


  自己大腿骨折,鷓鴣哨重傷,雖然有能傷到屍王的鮮血,但還真沒人能和屍王過上兩招。


  如今看來,隻能和屍王和平共處一陣子了。


  陳玉樓歎了歎氣,看向還在咆哮的屍王,希望屍王也是這樣想的吧!

  三人靠在牆壁上,一時無聊,就說起了各自的盜墓經曆。


  葉白雖然沒下過多少墓穴,但也將自己前世看過的盜墓故事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


  什麽秦嶺神樹啊、雷城聽雷啊。


  把鷓鴣哨和陳玉樓二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懷疑葉白是隱世家族的傳人,兩人倒是不覺得有假,聽得分外認真。


  葉白說完,鷓鴣哨和陳玉樓二人也分享了不少自己門派的隱秘。


  一時間,三人都覺得收獲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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