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警校前輩

  “你在看什麽？”萩原研二攬著降穀零的肩膀，疑惑的跟隨著對方頭轉動的方向轉動。


  “沒什麽。”降穀零帶著同樣迷茫的神色，注視著那一片更幽深的陰影，“總感覺有什麽人在看我。”


  “唔……說不定是哪個暗戀你的女孩子？”萩原研二煞有介事的分析。


  “哈？是這家夥自戀過頭了吧！”鬆田陣平嗤笑道。


  “喂，你這個討厭鬼！”降穀零不服氣，右手緊緊握成拳，“想打架嗎？”


  “Zero，明天可是畢業典禮啊。”諸伏景光熟練的充當著調解員的角色。


  “嘁。”


  降穀零與鬆田陣平，不，是鬆田陣平用來裝逼的墨鏡對視一眼，互相偏開了頭。


  “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比你們兩個強上不少吧。”萩原研二吐槽，他放下搭在降穀零身上的手臂，對鬆田陣平的墨鏡躍躍欲試，“不過小陣平，你大晚上的戴墨鏡，真的能看清楚嗎？”


  鬆田陣平敏捷的向後閃避，語氣分堅定，但聲音卻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當然可以！”


  “是嗎？”萩原研二對此表示嚴重懷疑，“真的不是被那個女孩子打的嗎？”


  “什麽人居然能讓鬆田吃虧！真想見識見識，讓我想想……馬自達不會是搭訕時被人家當成流氓防備了吧，不會吧，不會吧？”降穀零嘲笑道，成功讓鬆田陣平拳頭硬了。


  “金發混蛋！”


  “好了降穀，不要用諧音和鬆田開玩笑，你們幾個不要煽風點火了。”伊達航扶額，無奈開口。


  老大哥伊達航的發話，讓四個最多幼稚園櫻花班的崽子們停止了鬧騰。


  “不過……什麽樣的女孩子才會讓我們的降穀動心呢？啊，非單身的伊達禁止參與本話題。”萩原研二好奇道，“JK？還是”


  “是熟女吧。”諸伏景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自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友的小秘密。


  “哇哦……”


  得知小秘密的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Hiro！”降穀零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直跳，“我……我的戀人當然是……是這個國家！”


  降穀零漲黑了臉，結結巴巴說出口的話，讓本屆最優秀的警校五人組不由得沉默了幾秒鍾，緊接著，鬆田陣平首先沒忍住，發出一陣爆笑，

  “什麽啊，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麽，原來是盜用別人的話。”


  已經有人開了頭，其餘的人也不再忍著，紛紛笑了起來，為了照顧自家幼馴染的薄臉皮，諸伏景光象征性的側過頭，但上揚的嘴角和彎下的貓一樣的眼睛讓降穀零愈發惱羞成怒。


  “咳咳……不是我說，你說什麽不好，非要用鬼塚教官說過的這句話啊？”萩原研二邊笑邊咳，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擦由於過分激烈而泛起的淚花。


  “我怎麽不能說了？”降穀零不服氣，“況且這又不是鬼塚教官的話。”


  “是警校的一位前輩說過的吧，”諸伏景光回憶著，“因為都是混血，又都是一屆的第一，所以zero對那位沒有見過麵的前輩很是憧憬呢。”


  “是那位前輩啊，真可惜，他還沒畢業就在一次事件中殉職了，連照片都沒有留下一張。”萩原研二收起笑意，帶了些凝重。


  “……世事無常。”


  諸伏景光幽幽歎了口氣。


  “當警察就是為了保護民眾的生命安全，那位前輩一定也不會後悔的，我也一樣！”降穀零語氣堅定，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那當然。”


  “別說這些喪氣話了，畢業之後我們都會好好的活著的。”鬆田陣平打破了沉默。


  “我們都會活著！”


  “敬活著！”


  幽深處，路過聽到這一句話的琴酒攥緊了口袋中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邀請函，咧了咧嘴。


  幼稚的小鬼們。


  他頭也不回的，趁著這夜色離去，風衣下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做為臥底的必修科目之一，是告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