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驚豔全場
至此,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若溪,和崔柔一樣,他們全都想看看她的真容,皆露出了熱切的神色。
“臣女萬不敢有此意。”而白若溪也趕忙道。
白若溪戴麵紗,說到底並不是什麽大事情,崔柔也不好逼人太甚,失了自己的風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若白若溪還是不願摘取麵紗,那多半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許是戰場上臉受了傷。
真是這樣,同為女子,崔柔倒不會大庭廣眾下,讓為國而戰的白若溪丟臉,便沒再說話。
白若溪對於見人,沒有什麽心理壓力,隻是他牢記張途的話語,為了不招惹麻煩,這才掩去容貌。
但此刻,想不露臉,都不行了。
沒辦法,白若溪隻得將手放到腦後,慢慢解開了麵紗。
麵紗滑落。
離她最近的蘇家人,頓時凝神屏息,陷入一陣呆滯
蘇昭語看傻了,手裏的筷子落在桌麵跳動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打斷了他們發愣。
幾個少年心跳不已,皆是滿臉通紅,而女子,則是自慚形穢。
而久經戰陣的三王子蘇玨,神色閃爍,連忙低頭不敢直視白若溪。
還有唐澤,眼中充滿了驚豔,而展臨再見她麵容,依舊難以自持,迅速端起一杯酒飲盡,掩飾自己心中的慌忙。
下方的客人們,個個伸長了脖子,往上望去。
有的人眼神好,所在位置的角度,能看清白若溪側麵。
就看到她一半麵容,賓客中無論男女,心中無比讚歎,世界還有這般貌美之人。
在他們眼中,白若溪生得玉雕冰塑,肌膚勝雪,似夢似幻,黑發如瀑,清麗絕俗,冰清玉潔,猶如畫中天仙,絕美動人,令人見之忘俗。
這般人兒,恐隻有仙界有,人間難得見。
崔柔怔了半晌,突然回神。
女子間,容貌相差不大,才有可比性,崔柔的美豔在淩國王宮中,首屈一指。
此刻和白若溪一比,崔柔是心服口服,連嫉妒之心都升不起來,反而對她有一股親近之心。
這就是顏值高到一個,他人難以企及的程度時,便可男女通殺。
“白姑娘居然猶如仙子臨凡,本宮當真開眼界了。”崔柔上前,又仔細看了她一眼。
白若溪麵色淡然,躬身道:“謝王後,臣女當不起如此盛讚。”
崔柔拉著她的雙手,玩笑道:
“當得起,當得起,憑白姑娘這等絕美傾世的容顏,我淩國之人卻毫不知情,白城主把白姑娘,藏得夠好啊。”
崔柔自己非要讓白若溪拿掉麵紗,如今白若溪卻把群芳按在地上摩擦。
蘇宏以為,崔柔會覺得是自取其辱,心中不悅白若溪搶了她的風頭。
沒想到,崔柔居然對白若溪這般熱情,就跟見了自家親人一樣,讓蘇宏屬實有些意外。
不過正好,大家和和氣氣的,會少很多麻煩。
剛才那片刻間,蘇宏再次觀察了張途一遍,發現張途看向白若溪,依舊沒有特別的表情,很平淡。
第一次不確定,第二次還是這樣,已經能證明,張途的心智之沉穩,在場諸多人遠不能及。
現在蘇宏內心,已將他視為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極力想要讓他加入淩國陣營。
畢竟淩雲宗內部派係複雜,此刻近水樓台先得月,不趕忙交好。
以後張途到了淩雲宗,要是被其他修士給籠絡了去,估計就不一定會買蘇家,乃至於太上淩王的賬了。
蘇宏隨後道:“王後,不要再打擾貴客了。”
崔柔不敢違逆,笑著從白若溪身旁離開,經過張途麵前時,看著他還露出了轉瞬即逝,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諸位,繼續宴飲。”蘇宏又朗聲,對眾多下方諸多客人道。
好家夥,王後就是去找白家姑娘說說話,就成打擾貴客了。
這群客人,豈能與王後相提並論。
有些青年客人,還說走上階梯,去與白若溪對飲幾杯認識認識。
現在他們,全都打消了這個念頭,要是因為白若溪而惹惱了蘇宏,那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們不敢上去攀談,但會找機會偷望她,想著能多看一眼這等美人兒,都是血賺啊。
其他客人,和白若溪隔得遠還好說。
但蘇家的幾個年輕人,和她相隔不過咫尺,周圍的場麵就有些不對了。
張途氣定神閑,誰也不理,時不時的撚幾筷子食物,若有所思的吃著東西。
他如此淡定的模樣,讓白若溪有所領悟。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就當其他人就是空氣,根本不用在意。
因此白若溪,幹脆也學習張途不看外人,低著頭隻挑清淡的素菜,淺嚐即止。
對於大魚大肉,她絲毫不沾,並期望著這宴會,能早些結束。
展臨一個人不停的喝酒,那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三王子蘇玨,心神不寧眼神飄忽,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他是因為白若溪坐在對麵,這才渾身不自在。
蘇家幾個少年少女也是如此,全程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自己的子女,族人,甚至是自己心腹侍衛,皆因一個女子,顯得如此心智不定,看得蘇宏心中一陣歎息,卻又無可奈何。
宴會就這麽在古怪至極的氛圍中,進行到中期,侍者吆喝著:“奏樂,起舞。”
大殿兩側,樂師開始上崗。
不久後,殿內縈繞著陣陣編鍾,琵琶,琴,笛蕭等諸多樂器的和鳴聲。
之後,十幾名身材火辣妖嬈的女子,入殿起舞。
張途對於這等歌舞類的娛樂方式,絲毫提不起興趣,看都懶得多看兩眼,還不如多吃兩口菜實在。
半個時辰後,大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君不必理會臣子,須先行離開,客人們才能依次離席。
蘇宏和崔柔相視一眼,相繼起身。
眾人見狀,紛紛跟著站起。
“諸位,慢飲。”蘇宏隻說了這麽一句,隨即轉身與王後,朝後殿走去。
眾人山呼:“恭送王上,恭送王後。”
兩人此舉意味著,宴席上的人接下來是去是留,全憑自願了。
對於古禮,張途還是知道一點的,這裏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實在不想再待下去。
便對一邊猛灌自己酒,喝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展臨輕聲呼喚:“展侍衛。”
“嗯?張公子何事?”展臨迷迷糊糊的回應。
“我們能走了嗎?”
“額,可以了。”展臨望向主席,見蘇宏崔柔已然離去,點頭。
白若溪等得就是這句話,隨後,她和張途同時站起,鳥都不鳥其他人,離開席位,在眾目睽睽下,走出了大殿。
兩人一走,殿內的氣氛頓時一鬆。
主要是兩人氣質,和這裏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他倆走了,反倒顯得合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