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眾人的焦點
王後身穿丹紅華服,未曾佩戴什麽花裏胡哨的首飾,隻戴了一對白玉耳墜,整體外貌氣質,顯得端莊得體簡約大方。
她一現身,瞬間就成了全場的主角,所有人齊刷刷站起,異口同聲的躬身行禮:
“參見王後!”
崔柔沒多大的架子,微笑著道:“眾位不必多禮。”
“謝王後。”眾人正身。
接著蘇昭語上前,笑著挽住崔柔手臂:“母後。”
“你啊你,此後去了淩雲宗,就不比身在天極城,為人處世穩重一點,那裏可沒有父王母後隨時照看你了。”崔柔笑罵道。
“還有,記得多去太上淩王身邊走動走動,你和你哥哥作為蘇家的血脈,太上淩王自然會多加留心的,知道嗎?”
“嗯……母後,昭語舍不得你嘛。”蘇昭語用嬌哼的鼻音道。
“舍不得,那就別去了。”崔柔故意表情一板。
蘇昭語馬上跳開:“不去可不行,不然我六歲就開始修行,年年都去鹿鳴山,這麽努力,不是白費了麽。”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父王怎麽還沒到?”崔柔先是笑著搖頭,隨後嘀咕。
崔文話音剛落,展臨帶著張途和白若溪趕到。
眾人又齊刷刷的回頭,望向大門口。
展臨,朝中大臣是認得的,他是蘇宏親衛,地位極高,隻聽命於蘇宏一人。
其他人,即便是王後,特殊情況下,展臨都可以不鳥。
而展臨身後的兩人,眾人就沒見過了,所以他們把目光,都放在了張途和白若溪身上。
白若溪雖然戴著白色麵紗,但她潔白的額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柔順的秀發,還有高挺曼妙的身材,眾人卻能盡收眼底。
肯定是個絕世美女!這是在場無論男女老少,見了白若溪的人產生的第一感覺。
張途沒有遮遮掩掩,隻不過他的容貌,也是俊美得罕見,比之在場諸多王公貴族家的姑娘,長得還要好看,卻不失陽剛英氣。
讓眾多姑娘見了他,心髒砰砰亂跳,羞得不敢多看他的麵容。
隻不過張途從一進門,就是一臉冷冰冰的,絲毫不在乎眾人,對自己各異的目光。
一位體型胖胖的官員,忍不住低語:“展侍衛身後的是何人?”
一旁胖官員的好友回應:“不清楚,王族子弟我大多都認識,就是從沒見過這對男女,看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
“你不廢話嗎,長成這樣還是一般人,那就怪了……”
諸多賓客紛紛私下議論,話題都三句不離張白兩人。
三王子看清來者後,不禁一愣,已經認出了對方是和自己,在南城打過照麵的人。
蘇瀾和蘇昭語更是表情誇張,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子遊兄(張公子)!”兩兄妹緊接著,同時脫口而出。
下方的張途看到蘇家兄妹後,眼皮兒一跳一跳的,心中道:
“臥槽,這倆貨還真是淩國王室啊。”
蘇瀾和其妹的反應,被附近的人盡收眼底,皆是疑惑不已,想著兩人難道認得那位青衣公子?
故而王後崔柔問:“瀾兒,昭語,你們認識那位公子?”
“額,母後,此事就說來話長了。”蘇瀾回神。
張途三人,在幾百人火辣的目光下,款款上台階,來到崔柔麵前。
三人站定後,展臨對著九十度崔柔一拜:“展臨見過王後。”
接著展臨回正了一點身形,依舊保持作揖的姿勢,緩緩轉了一圈,對著在場之人道:
“展臨見過各位殿下,世子,郡主。”
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給見禮完了,如此隨意,側麵凸顯了展臨的地位,在淩國中絕對不低。
張途和白若溪,也認不得在場幾個人。
反正展臨怎麽做,兩人學著把姿勢作像,也是扭動身軀隨意輪一圈,悠悠作個揖就完事兒了,用不著說話和稱呼人。
蘇昭語此刻,臉蛋紅撲撲的,眼神偷瞄張途,卻不敢正視他。
還有另一側,模樣英姿颯爽的泰安王之女蘇璿,也是時不時的偷偷望向張途。
女子看張途,而男子更多的,則是被白若溪給吸引住了。
男人們都極其想看清,那白色麵紗下,究竟是何等姿顏,居然未露真容,都能讓自己心生欽慕之感。
九公主蘇昭語,在淩國宮中,是出了名的天真開朗,以往見了外人,從未如害羞過。
自己的女兒,崔柔是了解的,蘇昭語此番小女兒的姿態被她見了,不禁開始細細打量起張途的模樣。
確實英俊!已為人母多年的崔柔見之,居然忍不住心動。
由此可見,好色,對於男女,都是一樣的。
不過王後就是王後,不會在這個場合下,因張途“美色”而失態。
崔柔穩住心緒後,她對展臨問:“展侍衛,這兩位是?”
“哈哈哈,這兩位是本王的貴客!”
展臨剛要回答,後方卻傳來蘇宏的聲音。
所有人循聲望去,乃蘇宏和唐澤一同前來。
淩國臣子都認識蘇宏,至於唐澤,許多人卻從沒見過。
因為,看似淩國向淩雲宗,輸送蘇家人的事稀鬆平常,是淩國幾百年的傳統。
但此舉,其實是蘇家為了在淩雲宗,乃至修行界立足的重要手段,這等事情,輪不到淩國的外姓之人隨意插足。
另外,畢竟唐澤是修仙者,沒工夫也沒必要,和這些大臣攀交情,那純屬浪費時間。
故而在場之人,也就蘇宏和唐澤稍微熟悉一點。
就連一國王後崔柔,也就因為誕下蘇家血脈,且蘇瀾天資極佳,蘇昭語的天資也不錯。
崔柔母憑子貴,這才被蘇宏另眼相待,立為王後,有資格和淩雲宗的人正門打交道。
即便如此,崔柔和唐澤隻有幾麵之緣,談不上多熟。
眾人見是蘇宏來了,本來按禮數,臣子見君必須跪下行禮,但今日特殊,用不著那麽多繁文縟節。
“我等拜見王上。”所以眾人隻需和間崔柔一樣,彎腰拜見即可。
賓客們不認識唐澤,不知該如何稱呼,也就沒有對其多加理會,隻是暗自猜測起唐澤,又是何方神聖。
“諸位免禮,今日無需多禮,就當是家宴,隨和點。”蘇宏邊走邊笑著擺手,示意眾人平身。
“謝王上。”
蘇宏和唐澤走上階梯後。
“父王(王上)。”蘇氏一眾人等,口吻不一,包括白若溪在內,皆齊聲見禮。
至於張途,他煩透了這些禮數。
不過在人家的場子上,最好是按照別人的規矩來。
他隻好跟著其他人,彎腰對蘇宏行禮,隻是嘴巴卻不發聲稱呼蘇宏。
“你們也免禮。”蘇宏頷首。
“謝父王(王上)。”
此刻,蘇宏沒有第一時間,理會他的老婆和孩子,而是將目光放到張途身上,撚須笑道:
“張公子,今晚的宴會,你覺得如何?”
眾人一愣,蘇宏居然也這麽客氣的,叫張途為公子?
能讓一國之主,如此稱呼一個年輕人,絕對不是禮貌這麽簡單。
這說明那位青衣青年,應該有什麽非凡之處,才能讓蘇宏這般以禮相待。
加之剛才蘇宏親口說,張途是自己貴客,使得張途的來曆,又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但蘇宏此舉,實質是在給唐澤指明誰是張途,不過也因此,讓眾人的焦點,全部轉到了張途的身上。
故而聞聲,唐澤立即把視線,鎖定了張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