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門就被搶
王倫領會其意,拜道:
“在下明白,在下這就再派一隊人馬,製造吊車和大型木車,一定盡快將其拉回飄渺城。”
張途的逃生飛船,還是有些分量的,十幾噸以上,應該是有的。
但這也難不倒勞苦人民的智慧。
十幾噸的東西,多派點人,工具質量造好一點,多用些牲口拉,也是能運走的。
當然,這需要一點時間。
隻是當飄渺城的人到了飛船一旁時,歸元門的三個修士早先一步,來查探過了。
三人也極其驚歎飛船的工藝神奇,和修修行界的飛行法寶截然不同。
甚至一點法寶的影子都看不到,完全就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東西。
三人驚訝之餘,也由此確認了,此物不會是盛邪所有,因此在場短暫停留後就走了。
而飄渺城的人來此見之,反應更加劇烈,表情更加誇張。
在費了好大力氣,用了整整兩天,才將飛船吊起,弄到一架巨型馬車上。
然後用了幾十匹馬,才將其拉回了飄渺城。
城中百姓見了此物,議論之聲是不絕於耳,瞬時就鬧得滿城風雨。
所有城中百姓,無一不前來觀看,可謂是萬人空巷。
並猜測起,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這麽大,這麽黑。
“那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要這麽多馬才拉得動?”
“看那滑不溜秋的樣子,難道是天外隕石?”
“欺負我們不懂是吧,你家天外隕石長這麽怪樣啊?我猜……額……這應該是某位神仙的坐騎。”
“神仙的坐騎?你小子喝假酒喝多了吧?我還說它是仙女織布用的梭子呢……”
……
百姓們有人嘀咕著,有人爭論著,但一時也爭論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越往後,百姓的說法就越離譜。
白若溪聽聞此事後,也從城主府來到飄渺城關口。
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她帶上了輕紗鬥笠,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了一層麵紗。
但氣質的身段的出眾,是遮掩不住的。
她打扮成這樣,還是能將無數百姓的注意力,從飛船上吸引到她身上,並對著她一陣駐足觀看。
百姓又猜測起她是哪家的小姐,看不清容貌,還能讓人覺得她清麗脫俗,生出那麵紗下,必是一張傾世絕美的麵孔。幾個青年男子忍不住,指指點點起來。
“哇,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麽長得比我一個男人還高啊,這身段,太完美了。”
“這要是能娶回家,我怕活不過二十五。”
“你還活不過二十五,我怕是二十就得入土……”
飄渺城的在白新山的治理下,治安還是極好的,沒什麽惡勢力和城霸滋生。
所以百姓看歸看,議論歸議論,卻無人敢上前去招惹白若溪。
白若溪毫不在意百姓們的目光,聽到這些男子有些輕薄的話語,心中雖然不悅,但並未去理會他們。
兩側街道圍滿了人,她也身在其中。
白若溪看著一架巨型馬車拉著張途的飛船,沿街往飄渺城軍營中去了。
不過她沒有再多做什麽,看完之後,會心一笑。
她不想聽百姓們亂七八糟的瞎猜,接著就轉身遠離了人群。
至於白新山和王倫,他在城樓上看到那飛船後,算是長見識了。
各種驚歎的詞語從他心中產生,已經無言表達。
飛船被運送著走遠後,他連忙回了議事殿,親筆修書一封戰報。
將目前的軍機和有關張途的事,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往了淩國王都天極城,由淩王禦覽。
……
淩國境內,清晨。
張途騎馬向南一路奔波,已經遠離飄渺城兩百多裏了。
所謂十裏不同天,何況兩百裏之外。
他此刻獨自騎馬行走在,晨曦凝露的山道上。
飄渺城還在下雨,但這裏已然放晴,他也脫掉了蓑衣鬥笠,將之綁在了黑馬身側,又重新戴回了冠帽遮掩短發。
隻不過這裏前兩日也有雨水,所以山路間,泥土還有些濕潤。
而且山道下方,還有一條河流,名叫鹿河,蜿蜒貫穿了淩國整個國境,直至流入大海。
河水奔流不息,洶湧澎湃,水質極為渾濁,人落入其中,瞬間就會被卷走,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能有如此水勢,該是淩國某地降雨量過大,漲了洪水,附近若有城鎮,遇到這水流就該遭殃了。
他隨後拿出地圖觀看,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多是丘陵,自言自語道:
“看樣子,離劉管家的老家鹿鳴鎮,還有一兩日的路程。”
“地圖上標著前方,有個叫安縣的縣城,距此不遠,我的幹糧和水都已消耗得差不多,看能不能去補充一下。”
張途又慢行了一個多時辰。
接著遠遠的,他已經能看到一個小城鎮的輪廓,前麵正是安縣。
隻是越靠近安縣,情況就開始不對了。
原來是安縣附近的,一些遭了水災的村民,走投無路的百姓跑到安縣城門邊。
希望安縣官員能放他們進城,收留他們給口飯吃。
結果流民越聚越多,如今盤旋在安縣城門附近的落難者,已不下千人。
但安縣城門始終緊閉,並無放流民入城的意思。
安縣麵積不大,說是縣,其實就跟地球的小鎮差不多。
反正在這個世界,有個大致的定律,就是城市的規格相對於地球,都要自動降一級,或是降好幾級。
比如一國王都,或許就相當於,一個五線地級市。
普通城市,就相當於地球縣城。
縣城,就相當於一個地球小鎮,依次類推。
因而,就安縣這體量,根本容納不下這麽多流民進入。
一旦開了城門,流民隨即湧入城中。
那安縣之內,一定會變得烏煙瘴氣,估計本地縣民因為這些流民,也無法過活了。
如果再發生一點流民暴亂,那安縣的官員被淩國王庭怪罪下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雖值夏日,但安縣周圍環境,卻很清寒,應該是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的。
流民饑寒交迫下,有不少人拖家帶口,並排坐在城牆外,依偎著取暖。
隻是所有人都眼神空洞,看著沒什麽力氣。
張途騎馬而來,在這群人中,一下就顯得鶴立雞群。
由於他容貌看起來太過出眾,立即吸引了所有百姓的注意。
張途遠遠望去,發現城門未開,任由百姓在外挨餓受凍。
他看懂了這是個什麽情況,顯然到了這個地步。
安縣絕不會開門,放自己一個人進去,以免城門忽開,流民也跟著衝入城中。
而且城中的商鋪,多半已經關門,以待災情過去才會開業。
就在他感歎百姓艱難,生存不易,隨即想繼續上路,往鹿鳴鎮而去時。
不料從一側,奔來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要來搶他身上的白包裹。
他頓時眼神一凜,也不顧會弄髒自己的衣物,直接跳下馬。
他精通擒拿和搏擊,這漢子一看就是餓瘋了,而且身高很矮,體重不過七八十斤,簡直骨瘦如柴,豈是他的對手。
他下馬後,順勢捏住漢子手腕一扭,讓漢子的手從包裹上鬆開。
然後一個側踢到漢子腹部,將其送去出幾米遠,重重倒在泥濘裏,在地上打滾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