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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國弱被人欺

  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危險事件發生,越野車上除了男性助理以外,還配備了兩名幾乎武裝到牙齒的雇傭軍。在肯尼亞,真的應了那句話,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個先到來?


  從機場到廢舊汽車廠,十幾公裏的路程。穿過一個貧民窟時,一旁所聽到、所見到肯尼亞的貧窮,非語言所能描述,非眼睛所能接受。


  財富不僅僅限製了想象力的上限,也還在同時一起限製了想象力的下限。


  即使這樣肯尼亞另一旁的國家——索馬裏,這個國家日益猖獗的海盜組織到處為非作歹。繼續霍亂周圍海域的同時,日益龐大而猖獗的海盜組織也向周圍大陸伸出了魔瓜。


  千瘡百孔的殘垣斷壁,破碎的玻璃和在風中淩亂的草棚,狂風席卷著黃沙和碎石,這都是肆戰亂之後留下來的痕跡,也是他們曾經肆虐過的證據。


  依舊孤獨在那裏挺立的木棍兒反而是最為常見的建築之一。可笑的木棍,有時也能被當作建築。


  “垃圾”比血肉更有溫度。


  極度貧窮讓人們失去了生命的尊嚴,失去了對未來的盼望。對他們,生活隻剩下最基礎的本能生存。在暴亂中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是一種救贖。可是,又有哪一個人會真的心甘情願的選擇死亡呢?

  總體形勢還一天比一天更惡劣、嚴峻,風險更加的不可控。


  風險不單單是指影片的風險,更加指向在這裏生存下去的風險。


  越野車將要穿過了這片貧窮、混亂的貧民窟時,忽然從遠處拉著長長的煙霧飛襲而來的火箭彈歪歪扭扭的擊中在正前方對應的坑坑窪窪的路上。


  越野車猛的向右打拐,劉良整個身體緊貼在一個雇傭大兵的懷裏上,甚至說臉頰都貼到了車玻璃上。


  他絲毫顧慮不上尷尬,努力的想要坐直身體。可是行駛的道路彈坑滿滿,顛簸成為了常態,還要轉向、轉向。


  車廂猛的甩動所帶起的塵土,在本就狹小的車廂內無規則的飛舞著,有部分還順著劉良呼吸道嗆入了他的肺部之中。作為一名合格的歌手,身上最具有價值的東西無疑就是參與發聲的任何部位,嗓子自然也是其中的翹楚。


  嗓子立馬就感覺到了它的不適,開始了劇烈的咳嗽,但火箭彈並不會給過多反應的時間。街道的另一邊也像得到了什麽口令一般,那些殘垣斷壁後開始探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人影。


  他們一個個手中還配著槍。把槍端平之後,扣下保險,拉起槍栓,瞄準那個曾經飛出火箭筒的方向,舉槍射擊。


  “嘭、嘭、嘭……”


  一聲聲槍響過後,是那些槍因為後坐力的問題猛得向後震顫一下。


  其中,絕大多數射出來的子彈都偏離了預定目標,甚至少部分還有打到飛馳而過的越野車上的。給堅固無比的越野車上也留下了不少的彈痕,有一條輪胎還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爆裂了。


  持續的槍聲並未壓製住對麵,“嗖∽嗖∽”兩升白色煙霧,直直的衝向了對麵的街道裏,綻放出了最殘忍人世間的煙火,譜寫了一首人世間的絕唱樂章……


  司機艱難的控製著有些東倒西歪的越野車,晃晃悠悠的又飛快的逃離了這個內部仍在不定時發生暴亂的地方。


  劉良的嗓子還是很難受,卻不再是因為吸進了一些灰塵,而是因為他現在整個心都像被揪起、蹂躪在手中一般。


  那種感覺是心被猛烈的撞擊過的感覺,慢慢的去壓扁心,壓的不留活路。


  嗓子裏有什麽想吐,但又吐不出來。喝一口礦泉水都在這裏成為了一種奢求。


  幾乎武裝到牙齒的雇傭兵們對這幅混亂的場景再熟悉不過,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神色。


  他們冷冷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黝黑的皮膚下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也許他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也許是他們已經見慣了生生死死,也許這就隻是容易共情的人的煩惱……


  也許的也許……哪有那麽多答案?隻不過是迫不得已的接受,心裏變得麻木不堪。撕心裂肺的慘叫也是徒勞,隻能暴露內心的脆弱不堪,好像是個懦夫一般。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隻是雙方勢力之間的正常對峙而已,並沒有發生什麽真正衝著越野車的惡性恐怖襲擊。


  一路上行駛的可謂磕磕絆絆,後排座椅上的劉良被顛的七葷八素,頭部和胃部都已經出現了不適反應。


  顛簸的越野車勉強行駛到一個相較而言的無人區域,同樣全副武裝的司機才停下車來。


  下車去更換已被打爆的輪胎,這時前排專門聘請過來的男性助理顫顫巍巍向劉良的問道:“如果順利的話,大約十幾分鍾就能抵達拍攝現場,需不需要提前通知一下劇組?”


  劉良努力的平複著心裏如翻湧的江河一般激動的情緒,改回冷淡的神色。


  想生存就必須要適應環境,任何生物都一樣,就算是人也一樣。在殘酷的自然選擇中磨練進化,變得越來越自私,變得越來越狡詐,都是為了讓繼續生存下去。


  腦子裏即使冒出那些突如其來的邪惡想法,為了在這個惡劣環境中生存下去,為了讓寶貴的基因庫得以遺傳下去。


  自身的邪惡想法不僅需要道德去約束,還需要法律去限製。道德評判的依據的標準是社會行為,社會行為又可以反作用於道德評判的標準,法律創立的本身就不是為了所謂的維護什麽公平正義,而是一起約束大家的行為,讓大家明白做出什麽事情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而冷淡建立在一切基礎之下的合理偽裝,也是最好的偽裝,劉良平平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通知他們吧。”


  這就是國弱被人欺的下場。


  政府內部的混亂選舉還沒有解決,怎麽可能用那殘弱的國力、窘迫的經濟去解決那些所謂的外部問題呢?

  下車的司機已經更換完備用輪胎,重新坐到車上,發動起來越野車,繼續行駛向廢舊汽車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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