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尋找喬美華的事兒無果,僵持在那裏。
孫蓮心從莫之歎和鹿含笑嘴裏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覺得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越發神秘莫測,更激發起找到她的興趣。
孫蓮心想,我就是找遍整個京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隱匿的喬美華,問問她到底跟莫之歎什麽關係?再說,不把人找出來,道貌岸然的莫之歎不會承認自己的風流債,會一口否定。
事實才勝於雄辯。
但有一件事情讓孫蓮心弄不明白,看剛才的情形,她鹿含笑一定知道喬美華的存在,她們之間似乎也有勾連,鹿含笑也在死死追求莫之歎,對他求賢若渴,也似乎知道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跟莫之歎的勾搭甚至上床,但她為什麽表現的那麽淡定?
沒有表現出疾風烈火?
沒有嫉惡如仇?沒有把喬美華想怎麽樣的意思,讓孫蓮心匪夷所思,也越發不理解。
難道鹿含笑默許了喬美華的惡心行為?
她也喜歡行為不端,他們一起作惡在床上玩三匹?
鹿含笑不是那樣的人,不會那麽下作,她那種野性子更不會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愛情的,因為愛情都是極端自私的,不會跟別人分一杯愛情羹!
好詭異!
核桃拉痢疾。
再說莫之歎吧,他指天長籲,發下毒誓,說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喬美華的騷浪女人,不然就天打五雷轟之類的話。
毒誓決絕。
憑她對莫之歎的深刻了解,她覺得莫之歎沒有撒謊,其話可信,毋庸置疑。
腦仁疼。
烈火也結冰啊。
但說一千道一萬,孫蓮心雖然覺得莫之歎發下了毒誓,但她覺得莫之歎跟喬美華還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狗扯羊腸子的嫌疑,他拿得穩,更證明了他的心虛。
他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讓他對著棺材落淚。
怎麽辦呢?
孫蓮心眼睛在飯廳裏四處亂轉的時候,看見了攝像頭,忽然眉毛一挑,那不是一根兒救命稻草嗎?何不抓住救命稻草,不再大費周章,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我勒個娘,多便捷啊!
“走!我們去看監控錄像。”孫蓮心對莫之歎和鹿含笑說。
莫之歎和鹿含笑一凜。
“愣著幹什麽?吃了包子等湯嗎?”孫蓮心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著,態度堅毅地一擺頭,率先向監控室走去。
莫之歎和鹿含笑緊隨其後,但鹿含笑的表情很懈怠,鬱鬱寡歡,老大不情願的模樣。
進了監控室,孫蓮心跟值班的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要看監控錄像,被監控室的值班工作人員拒絕了,人家說,沒有發生重大案件,或者有特殊的需要,我們不能給你們看監控錄像,要公安機關或者飯店老總答應了才可以。
一個要看,一個不讓看,事情陷入了對峙僵局。
鹿含笑是不想讓孫蓮心看見那個給莫之歎打電話的女人喬美華,不想讓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她藏得越神秘越好,最好讓她永遠不要露麵,讓孫蓮心感到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對她產生著威脅,但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整天心裏揪疙瘩,花解不開,讓她得抑鬱症,鬱悶死她。
鬱悶而死的人,大有人在。
“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裏礙事兒了。”鹿含笑建議著,看看值班人員,意思是你趕快趕我們走吧。她想盡快離開這個糾結的是非之地,逃到寂靜安瀾的地方,讓她去偷著樂。
鹿含笑暗想,今次喬美華給孫蓮心打電話的惡劣效果還沒有完全體現出來,我以後還要讓那個拿了她服務費的喬美華,再給你孫蓮心打電話騷擾進行騷擾,死死咬定自己就是莫之歎的女朋友甚至姘頭,讓你孫蓮心和莫之歎產生間隙,最後變成難以彌補的鴻溝,我就不信拆不散你們這對所謂的爛鴛鴦。
我玩死你。
孫蓮心沒有聽鹿含笑要離開的話,她不想放棄,打不開心結,就這麽一走了之,搞不懂那個口口聲聲要跟她搶男朋友的神秘女人的真實身份,繼續讓那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撲朔迷離,若隱如現,她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會寢食難安,她會瘋掉的,多煎熬啊!
孫蓮心忽然打定了主意,要發揮她的職業優勢了,這招兒雖然有強迫或者職業犯規的嫌疑,但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吧。
“我是一個新聞記者。”孫蓮心從隨身攜帶的坤包裏,拿出她隨身攜帶的記者證,遞給了值班員,臉色莊嚴肅穆,聲音不輕不重地說,“我懷疑那個女人跟我要寫的一個案件有關……不便於透露細節。那是要保密的一個案件,請你行個方便,這也是例行公事,不要阻撓。”
“再說,我們報社和你們飯店有業務聯係,也算是老客戶了,請你打開監控錄像,回放一下,我一定要看看那個給我打電話的是什麽神秘的女人,為案件的進展提供線索。”
“這……”值班員猶豫起來,他怕記者,知道記者的厲害。
記者那物,會把一個人吹上天,也會把一個人打入地獄,惹不起,民間不是有那樣的說法嗎,防火防盜防記者。
但對於記者和老總來說,值班員更怕老總,後者直接掌握著他的命運,操控著他的生死,讓他忌憚,還是不敢擅自做主,怕犯錯被老總炒魷魚,丟了飯碗。
老婆孩子要等他養活呢,總不能把嘴巴吊到房梁上吧。
“我打個電話給老總吧,看看他的意思。”值班員不敢怠慢,趕緊給老總梅花派打電話請示。
經過一番跟梅花派請示匯報,梅花派不知道查看錄像的是孫蓮心,還以為是記者陪同警察在辦案,就同意看監控錄像。
回放了監控錄像,都看到了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她濃妝豔抹,長得妖豔,動作有些輕浮,一看就知道是賤業從業者,臉上寫著呢。
“她是誰?”孫蓮心看看莫之歎。
莫之歎無置可否地聳聳肩,說:“鬼才認識。”
“騙鬼。”孫蓮心有些氣糊塗了,“剛才她在電話說,正在跟你滾床單。你怎麽跟這種女人鬼混?”
“跟她滾床單?”莫之歎氣笑了,“我一直跟鹿含笑吃飯,錄像就是證據。”
孫蓮心通過看錄像,錄像不會作假,排除了莫之歎和喬美華滾床單的可能。
“你認識她嗎?”孫蓮心看向鹿含笑。
“鬼才認識。”鹿含笑也否定了自己認識,把自己擇清,要說自己認識喬美華,以後要演的節目就演不下去了。
“你不認識?”莫之歎覺得有些荒誕,小聲帶著責問的口氣問鹿含笑,“你不認識那個女人?為什麽把我的電話給她,讓她給孫蓮心打電話?”
“我沒有把你的電話給她,是她自己拿起你的電話打電話的,關我屁事兒!”鹿含笑突然發火了,“你和她狗扯羊腸子,怎麽往我身上賴?”
鹿含笑這樣說,為以後埋下一個伏筆。
“你——”莫之歎死死看著鹿含笑的俏臉,“明明是你說那個女人是餐廳服務員,用我的手機給她男朋友打個電話。”
“你記憶錯誤。”鹿含笑否認了。
這更成了一樁撲朔迷離的奇案。
莫之歎和鹿含笑都說不認識那個女人,真是詭異到讓人難以置信。
孫蓮心眉頭緊蹙,她暗暗思忖,看莫之歎那副神態,似乎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而鹿含笑說自己不認識那個喬美華值得存疑,孫蓮心詢問喬美華時,她的眼神有些躲避閃爍,好像故意隱瞞著什麽?
難道她和喬美華是一夥的,串通好了要搗什麽鬼?或者自己耐於跟我孫蓮心是同學不好出麵,暗中聯合了喬美華,讓她跟我搶莫之歎?
這也有悖常理啊。
就算是喬美華跟莫之歎好上了,鹿含笑自己怎麽辦?這是一場愛情殺,她鹿含笑對莫之歎用情很深,決不會輕而易舉地退出這場愛情殺。
再說,眼瞅著喬美華和莫之歎鴛鴦雙雙戲水,而沒有她什麽事兒,她毀掉了自己的美好姻緣,給他人作嫁衣裳?這不是鹿含笑做事兒的風格啊。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不管怎樣,先留下證據再說,有了證據,就可以以後秋後算賬了。
孫蓮心用手機把那個喬美華的圖像拍攝下了來,她想,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要不然,我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