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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就不信狼是個麻的

  孫蓮心的弟弟孫一定和妹妹孫文藝,把莫之歎狠狠狂扁了一頓,把莫之歎的鼻血都打出來燦爛的色彩,但那廝特麽的樂觀,一點兒也不氣餒,他望著悻悻而去的孫一定和孫文藝,對他們的背影揶揄自嘲地說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鼻血,念弟妹情誼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莫之歎那廝說著,心裏美咂咂地拿出紙巾,擦拭鼻血。


  仿佛一個凱旋而歸,受到萬人熱烈歡迎的英雄,那份傲嬌,也沒有誰了。


  這廝,特麽高調。


  拭完有些結痂的鼻血,莫之歎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鮮花,一根兒一根兒撿起來,拽掉傷殘的花朵,紮成一束,單膝跪地,再次向孫蓮心道歉說:“蓮心,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你在我心裏,永遠最美麗,天下所有的鮮花不如你,十裏春風不如你,我會永遠永遠愛你。”


  這廝鼻子爛,嘴巴甜,那邪魅低沉的聲音,顯得很有磁性。


  他在向孫蓮心討饒,討巧。


  孫蓮心微微蹙眉。


  就這麽輕輕巧巧,風淡雲輕地饒他,自己當著劉一郎、張海平和鹿含笑的麵,挨得那些耳光就這麽不聲不響地過去?那豈不是很沒麵子?她心裏的那口惡氣,還沒有完全徹底地釋放出來呢,還憋著一股勁兒呢。


  孫蓮心沒有接過莫之歎手裏半舉著的那束鮮花,她挺挺美胸,讓鼓鼓脹脹,豐盈挺立,甚是傲人的胸呈現傲慢姿態,用上帝視角,冷眼看著莫之歎。


  孫蓮心故意冷場片刻,然後玉手環胸,冷聲吩咐道:“扇自己耳光,給本姑娘出出氣。”


  她孫蓮心還不想原諒莫之歎,她要看看他的表現,給他一個懲罰自己的機會,以觀後效。


  莫之歎一愣,繼而明白了孫蓮心的意思,偷偷側眸,暗暗邪肆一笑,心想,我玩斜了,哥就認命吧。


  他原本覺得自己,一束絢爛鮮花,區區幾十塊錢,就會搞定了乾坤,讓乾坤跟著他的意誌轉動。但他小看孫蓮心了,她對自己的怨恨很深,不是一束鮮花就可以搞定的,是要付出真實代價的時候了,輕輕飄飄,難以過關。看樣子,她這是還沒有完全原諒自己,自己皮肉不吃些苦頭,怕是過不去這孫蓮心的火焰山啊。


  啪!

  啪啪!


  莫之歎神色清冷,左手抱著鮮花,伸出右手,狠甩自己耳光,打得啪啪響,他邊打耳光,一邊氣定神閑地向孫蓮心道歉:“打死你!打死你!請美女原諒,請美女原諒!”


  孫蓮心一臉冷漠,但心裏遊動著莫之歎自虐帶給她的適度快感,心情慢慢桃花燦爛。


  在莫之歎很抽自己耳光的時候,一個女人大喊一聲:“住手!”


  鹿含笑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出現了,她氣衝衝地跑上來,阻止莫之歎打自己耳光,她抓住了莫之歎的手:“別打了!別打了!臉都打爛了。”


  鹿含笑的突然出現,讓孫蓮心大感意外,這廝怎麽出現了,她真是陰魂不散啊。


  “別管我,讓我打。”莫之歎不聽鹿含笑的勸阻,仿佛一個老戲骨戲入佳境,正表演到了高光時刻,繼續動作有些妖嬈地抽打自己的耳光,“我犯錯誤了,就要受到懲罰,被管我。”


  孫蓮心沒有吭聲,隻是冷眼旁觀,她不發話,倒想看看鹿含笑怎麽阻止得了莫之歎,看看莫之歎會不會聽鹿含笑的話。


  這也是一個看看是不是試金石的時刻啊。


  “你是我男朋友,我一定要管你。”鹿含笑情急之下,陡然脫口而出。


  “我不是你男朋友。”莫之歎邊說邊打自己耳光,孫蓮心還沒有說原諒他,他就不敢停下來,他特麽有組織紀律,特麽遵從領導的意誌。


  孫蓮心冷冷看了情敵鹿含笑一眼,撇嘴說:“吆喝,心疼了?再打三個耳光,就別打了。”孫蓮心看莫之歎對自己的懲罰已經打動了她的芳心,她向莫之歎發出了不可違逆的軍令。


  啪啪啪。


  莫之歎特麽聽話,又打了自己三個響亮耳光,就歇手了。


  沒有玩假,莫之歎打耳光是真打,打得認真,打得真心實意,打得實實在在,一點兒也不敢摻假,因為身邊的女紀檢委會發現他對組織是不是真心,如果假模假式地佯打,就不會得到孫蓮心這個考官的讚賞,就難以過得了組織考察這一關,鬧不好真的被雙規也不一定。


  接受組織考驗容易嗎。


  “喂,你是怎麽搞的?嗯。”鹿含笑萬般不解地苦笑著,那笑比哭還難看地看著莫之歎,萬般不理解地問道,“你不是宣布跟孫蓮心拜拜了嗎?怎麽又搞出這麽一出戲?”


  鹿含笑想在莫之歎那裏獲得答案。


  “我愛她。”莫之歎淡淡地說。


  “把花給我,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孫蓮心冷眸對莫之歎說。


  “給。”莫之歎趕緊屁顛屁顛地把鮮花遞給了孫蓮心。


  “擦擦嘴。”孫蓮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巾,遞給了莫之歎。


  “謝謝。”莫之歎接受大赦一樣,對孫蓮心感恩戴德地說,那份俯首稱臣的模樣,跟平素的莫之歎簡直判若兩人。


  “什麽情況?”鹿含笑看傻了,她質詢地問莫之歎,“你難道忘了孫蓮心跟劉一郎搞出的‘裸畫門’嗎?難道不懷疑他們在畫裸畫的時候,有可能進行了嗎?”


  鹿含笑的話,句句陰毒,句句誅心,聽得孫蓮心柳眉倒豎,但她強忍著暴怒,沒有說話,想聽聽莫之歎怎麽說,有怎樣的認知。


  “那是一個錯誤。”莫之歎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說,“我打孫蓮心更是一個錯誤中的錯誤。”


  “那怎麽會是錯誤?”腹黑狡詐的鹿含笑想把孫蓮心推下懸崖深淵說道,“……”


  “閉嘴!別狗血噴人!”孫蓮心橫眉立目,不想聽鹿含笑當著莫之歎的麵糟蹋自己的清譽了,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鹿含笑邪惡的冷幽默,神色清冷地對她說,“我和劉一郎什麽事兒也沒有,那幅畫隻是他背著我默畫的,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你不怕被綠嗎?”鹿含笑覺得世間這事兒變化太快了,轉瞬即逝,她覺得自己已經趕走了孫蓮心,吃定了莫之歎,沒有想到會突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她還要把他搶回來,他本來就是她碗裏的菜。


  “她沒有綠我。”莫之歎又從孫蓮心手裏接過紙巾,擦拭著淤積的鼻血說,“我媽和我都看了孫蓮心的裸畫和浴照,抱歉,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在你洗浴的時候,偷偷拍了你的靚麗浴照。”


  “孫蓮心的裸畫和浴照,兩張畫麵完全不同,有著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我相信孫蓮心是清白的,她和劉一郎之間沒有發生什麽騷故事,隻是我們心靈不純潔,想得太騷了。孫蓮心,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知,請原諒我的衝動。”


  “你們——”鹿含笑歇斯底裏了,她知道今天大勢已去,她挽救不回來什麽了,突然罵罵咧咧地說,“你們都是王八蛋,都不可理喻。”


  鹿含笑氣呼呼地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慢走,不送!”孫蓮心對鹿含笑氣急敗壞的背影,冷冷如冰地說,“鹿含笑,希望你跟張海平成為一對,祝你們白頭偕老。”


  “不聽不聽,黃狗念經。”鹿含笑說著,她眼裏的淚水沒有忍住,奪眶而出。


  ……


  孫家。


  孫一定和孫文藝急急忙忙跑回家,還沒有開晚飯,爸爸媽媽還在廚房裏忙忙碌碌,搞得煙熏火燎。


  “爸媽,我們在樓下碰上莫之歎那個壞蛋了。”孫文藝跟爸媽匯報說,“莫之歎那廝給姐姐買了花,正在跟姐姐道歉呢。”


  “道歉?你姐姐原諒他了沒有?”媽媽劉菊梅問道。


  爸爸仄耳細聽。


  “我和妹妹把那廝打了一頓。”孫一定也跟爸媽二位領導匯報說,“剛開始的時候,我姐讓我倆打莫之歎,我們倆就衝過去打那小子,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噗噗噴血……我姐突然就心疼那廝了,就開始護著那廝,不讓我們打了,還嫌我們打得太狠,凶我們,真變態。”


  孫一定想討伐姐姐,他打莫之歎沒有打過癮,有些餘興未盡的小遺憾。


  “你們才變態。”媽媽舒口氣,訓斥他們說,“你姐讓你們打莫之歎,隻是想讓你們做做樣子,沒成想你們手黑,要把人打壞了,她當然不願意了,傻。”


  “沒事兒,沒事兒,別罵孩子,還小。”爸爸孫長江聽兒子和女兒把莫之歎打了一頓,從昨天憋在心裏的那口惡氣,終於釋放出來了,特麽舒坦。


  “出去寫作業吧你們,什麽時候才懂事兒啊。”媽媽把孫一定和孫文藝罵跑了。


  “打一頓,給他點兒教訓也好,不然,他還以為我們孫家是軟柿子呢。”孫長江帶點兒小傲嬌地說,“這才是我的兒子,我的女兒,給你們點讚。”


  孫長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響了,他接到了孫蓮心打來的電話:“喂,女兒,什麽?你要出去吃飯?好吧,早點兒回來。”


  ……


  莫之歎搞定了孫蓮心,臉上的傷也不覺得疼痛了,樂樂嗬嗬,和孫蓮心十指相扣,勾肩搭背,卿卿我我,膩膩歪歪,就去街上吃道歉餐去了。


  兩人吃完道歉餐以後,孫蓮心跟莫之歎來到了他家。


  因為匆匆忙忙,莫之歎沒有把從美國紐約給孫蓮心帶回來的禮物給她,回到家以後,莫之歎就把給人們帶的禮物,分門別類的規整一下,要送給孫蓮心了。


  莫之歎想得很是周到,他不是一個吝嗇鬼,出手也闊綽大方,孫蓮心的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給他們準備了心儀的禮品。


  在前往莫之歎家走的路上,孫蓮心就給她的閨蜜陳帥溪發了微信,說要送給她一個神秘的小東西。


  孫蓮心也想見識見識那個美國神秘的小東西。


  她有些孤陋寡聞,長這麽大,她聽說過是何物,更沒有使用過,想到那個,就讓她臉紅。


  在報社的時候,她們報社好像做過分類廣告,有過一個相關的小廣告,她還曾經聽說過,報社有個新潮記者姑娘,毫不忌諱地說自己,有人問她時,她臉不紅,心不跳。


  她雖然跟莫之歎在談戀愛,但他們別說,就連接吻都廢了,這一切都怪高中時候劉一郎製造的“吻門”事件,讓他們對接吻這種簡單又美妙的感情行為產生了障礙,他們一次也沒有成功過,讓人惱恨綿綿無絕期啊!


  一到莫之歎的家,莫之歎的父母不在家,晚飯過後出去散步去了。


  孫蓮心看著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莫之歎跟她心有靈犀一點通,知道她想幹什麽,他並不急著拿出來,滿臉壞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想見到那樣東西?”


  “什麽東西?”孫蓮心臉色微微一紅,姿態矜持,假裝對莫之歎的話不知所雲。


  “什麽東西你不知道嗎?假裝白癡是嗎?”莫之歎歪頭問。


  “不知道,我有點兒傻。”孫蓮心說這話時,一臉正經八百,顯得端莊大方,沒有浮浪之意,就像鄰家女孩,一副傻白甜,眼神也清純如水。


  “你就矜持到底吧,我泡一壺茶喝。”莫之歎吊孫蓮心的胃口,拖著慢悠悠的腔調說,“等我喝完一壺茶,再把東西拿出來,讓某些人急死。”


  “我才不急呢,反正那東西又不是我的。”孫蓮心也不急不躁,清水漫流地說,“我急什麽,讓太監去急吧。”


  “得,不逗你玩了,看你急得早就想吃熱包子了。”莫之歎翻個白眼說著,不再跟孫蓮心逗趣玩味,一邊把行李箱的拉鏈拉開,一邊找東西,一邊笑著跟孫蓮心介紹說,“這次帶回來的禮物中,讓人最尷尬的禮物就是那個美國還鬧了一個笑話。”


  “我在櫃台買它的時候,不敢旁騖,跟那個藍眼睛,黃頭發的美國波斯貓美女,用英語小聲說。”


  “我尼瑪一連說了三遍,聽得美女一臉懵逼,對我的美國英語聽天書一樣,不明就裏,直搖頭。或許我的說這個英語單詞的時候發音不夠準確吧,幹脆就把自己比劃成一個女人,。”


  “我的形體語言,讓藍眼睛驚愕之餘,終於笑了,用比我還標準的漢語問道:你要買一個?她會漢語,這勁兒費的,這國際尷尬,讓我汗顏,憋屈。早知道這美國妞會漢語,我就不費老勁兒了,簡直憋出哥一身狗汗。”


  莫之歎一臉壞笑地說著,在行李箱裏翻找著,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個美國,那是一個荒誕的小東西。


  “這個東西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造型看上去像個鼠標。”孫蓮心淺笑吟吟地說,“那麽多人對它趨之若鶩,讓我有些想不通。”


  她真的想不通,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有著何德何能,竟然有那麽大的魅力,讓很多女性,對它趨之若鶩,求賢若渴。


  “你是……沒有體驗過,當然不知道它的妙處,吃了蘋果才知道蘋果甜吧。”莫之歎壞笑著,鞭辟入裏地解釋說。


  “你在美國體驗過?”孫蓮心忽然目似瞑,審賊一樣看著莫之歎,火急火燎地催促道,“別想編瞎話,快說!體驗過沒有?”


  “我無聊啊,體驗那個幹什麽?”莫之歎很坦誠實在,臉色平靜,沒有做賊以後被窺破的愧意,反而理直氣壯地看著孫蓮心,反唇相譏地說,“我是正人君子,倒是你可以體驗一下那東西的妙處。”


  莫之歎暗諷孫蓮心不是正人君子。


  “你罵我?”


  “我沒罵你,也不敢。”莫之歎蠱惑地說,“現成的,試試吧,我幫忙。”


  “好啊!我同意。”孫蓮心一臉的可口可樂,喜滋滋地說,“我就打破矜持,拿這個小東西體驗一番,你要是不吃醋的話。”


  “你體驗,我幫忙,我就不信狼是個麻的,油條是個拿的。”莫之歎帶點兒邪魅地神態壞笑著,就要當一個好人,幫著美女孫蓮心解開她那根兒花褲帶。


  “不要!”孫蓮心趕緊要把自己的褲腰帶管理好,不讓莫之歎那廝亂動,她殺豬一樣喊叫著,“不要啊!不要!”


  孫蓮心被冒犯了,有些不悅,蛾眉緊蹙,當即嬌惱嗔怒,伸出一根兒蘭花指,狠刺刺戳一下莫之歎的腦門,給他的腦門戳出一個嬌豔的梅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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