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就是愛情拆遷辦的主任
在孫蓮心磕磣劉一郎,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關鍵時候,花芳香急匆匆買煙回來了。
她買煙的速度特麽快,秒回,光速姐,簡直超光速,超閃電。
她花芳香之所以光速,覺得時間耽擱不起,她怕耽擱的時候久了,孫蓮心會跟劉一郎發生點兒什麽。
憑著她女人那顆敏感的心,猜度孫蓮心跟劉一郎的關係非同一般,原來可能就很好,或者很熟悉,亦或是有情人。
在她花芳香眼裏,漂亮女人都是魔鬼,沒有一個好東西。
花芳香狹隘自私,但八字沒一撇地亂想,劉一郎是我的未來老公,是我兒子的爸爸,是我孫子的爺爺,我不能讓他投入到別的女人懷抱。
我是誰?我就是愛情拆遷辦的主任,專門拆掉愛情圍牆的,哼!
“給!”花芳香跑得氣喘籲籲,把一盒煙殷勤地遞給了劉一郎。
“急什麽?”劉一郎看花芳香跑得滿頭大汗,想拿紙巾給她擦汗,想想有什麽不對勁兒,看看眼前芳姿婉約的孫蓮心,心裏打鼓地想,我給花芳香擦汗,她肯定吃醋,鬧不好會跟花芳香撕巴起來。
為了避免引發醋意大戰,為了世界的安寧和平,劉一郎把拿紙巾的手縮回去。
膽小鬼!
孫蓮心看出了劉一郎的小心思,心裏鄙視地想,沒擔當的男人,還帶點兒小虛偽。
我都不拿眼珠看你,拿鼻孔看你。
“給我擦汗嘛,人家可是為你買煙流的汗。”花芳香看出劉一郎要拿紙巾給她擦汗,但關鍵的時候往回縮了,沒把紙巾拿出來,讓她大失所望,心口拔涼。
但花芳香很執著,沒有放棄,爭取著自己的權力,她嗲聲邀功地跟劉一郎撒嬌,讓他給她擦汗,也當著眾人的麵證明他們之間的曖昧。
劉一郎頓時一身冷森森的雞皮疙瘩。
“擦嗎……”花芳香見劉一郎遲緩,身子九十度角前傾,把一張醜臉拿給劉一郎,神情有些嗔怒。
劉一郎有些淩亂了,臉色死僵,心裏暗暗罵道,真是要命的醜妖!
“好好……”劉一郎有些慌亂地拿出紙巾,給花芳香擦汗。
劉一郎給花芳香擦汗的時候,她很受用,她覺得柔軟的紙巾擦在臉上應該很舒服,但她覺得紙巾硬邦邦的硌肉,紙刃還差點兒割破她的皮囊,驚呆一看。
花芳香嘟嘴尖聲嚷嚷了起來:“你用錢給我擦汗啊?!”
劉一郎一聽,慌了前爪,抬眸一看,自己果真是拿著一張百元大鈔,在給花芳香擦汗,感到特麽尷尬,感到無地自容,苦笑解嘲地說:“拿錯了,抱歉,給你煙錢吧。”
劉一郎說著,要把錢給花芳香,算作一種補償。
“我不要錢!給我重擦!”花芳香怒色不饒人。
她隻想當著美女孫蓮心的麵,享受劉一郎對她的殷勤周詳的侍奉,她不想要煙錢,一旦要了煙錢,頓時會毀掉人設。
花芳香不是傻子,心裏的算盤珠不會打錯。
“好好……拿紙巾。”劉一郎當著心儀美女孫蓮心的麵,給別的女人擦拭香汗,他有些緊張,動作笨拙,在褲兜裏掏紙巾的手抖抖索索,愣是半天都沒有掏出來,手指笨成幾根兒木棍兒,好生滑稽。
“哈哈哈……”孫蓮心笑噴了,眼淚都笑出來了,她笑到彎腰,掏出自己的紙巾,遞給了劉一郎,“侍候你的皇妃吧,哈哈哈……”
劉一郎漲紅著臉。
他接過紙巾,給花芳香擦拭臉上的汗水,花芳香仿佛高高在上的皇後一樣,感到異常的享受。
孫蓮心看狗熊騎自行車一樣滑稽地笑著。
劉一郎給花芳香擦完汗水,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尷尬的事情,就連當年強吻孫蓮心製造轟動校園的“豔吻門”也沒有如此尷尬至死。
“我給你錢吧。”劉一郎把紙巾丟進紙簍裏,跟花芳香說著,掏出一大把錢,塞給花芳香。
他不想當著孫蓮心的麵跟花芳香牽扯不清,他的獵豔目標不是花芳香,而是孫蓮心。
他打小就愛孫蓮心,不能愛著愛著,把愛弄丟了,那多悲催啊!
“我不要你的煙錢。”花芳香拒收劉一郎的鈔票,喜滋滋地說,“算我請客吧。不然,以後我就當你的專職免費香煙供應商吧。”
“請客?香煙供應商?”劉一郎一聽,當即火大了,但他隱忍了,壓住噌噌的火氣,盡量用平緩的語調說,“你還是拿著煙錢吧。”把錢硬塞給了花芳香。
但花芳香死死抓住劉一郎的手,就是不接錢,也不鬆開手,看上去像揩帥哥的油。
一般是男士揩女士的油,今天看到女士揩男士的油,孫蓮心忽然懂了,原來這個世界不僅僅有正麵,原來這個世界有反正麵啊。
孫蓮心斷定,這個花芳香在追劉一郎,故意演戲給她看。
但劉一郎對自己這個學員花芳香,談不上厭惡,但顯得很無奈,試著甩掉花芳香死死拉住他的手,她的手焊死了一樣,就是甩不掉。
看這這情形,孫蓮心都替劉一郎難受,覺得自己的手背上爬上來一隻蛤蟆一樣,十分膈應,吃蒼蠅一樣要嘔。
正在花芳香和劉一郎拉拉扯扯,撕扯不開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突然闖進來,看見這一幕,當即就黑臉了,衝上來就給了劉一郎一個響亮的耳光,啐唾沫罵道:“色狼!放開!”
突然冒出來的中年婦女打劉一郎,把他打愣了,全屋子的人都楞住了,都禁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屋子裏靜的像一座墳墓。
“你——打我?”劉一郎楞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為什麽甩他耳光?
“媽!”花芳香突然很不滿地衝那女人喊了一聲媽,憋紅著臉,怒聲說,“媽!你幹嗎打人?”
“他非禮你,我當然揍他。”媽媽憤恨地說,“我揍的輕了,我要打斷他的腿,讓他到殘聯上班。”說著,就要衝過去打劉一郎。
“媽!衝動是魔鬼。”花芳香趕緊拉住了媽媽,怕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他是我的老師,也是老板,你趕緊道歉!”花芳香讓媽媽向劉一郎道歉。
“他非禮了你,還讓我向他道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媽媽梗著脖子,決不向劉一郎道歉,還拿出問罪的架勢,不依不饒地說,“他該向我道歉才對。”
“你……真不懂事兒,他沒有非禮我,我們在推讓還錢的事兒。”花芳香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夫,不,錯了,沒錯,就這樣了。”
“你得罪了老師,他就不好好教我謀生的手藝了,以後靠什麽吃飯?喝西北風啊?”
這倒是說到點子上的問題,媽媽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向劉一郎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說著,還向劉一郎鞠躬,又鞠躬,再鞠躬。
劉一郎傻掉了。
他從始至終,沒有動,表情僵滯,像具屍首一樣,接受著花芳香媽媽的鞠躬。
“行了,我的沙雕老媽張新愛!”花芳香製止了媽媽的鞠躬行為,“鞠三次躬,你這是開追悼會向遺體告別嗎?暈菜了。”
“我出生的時候,眼睛瞎了,也沒有挑選一下媽,怎麽就選你當媽了。”
“你選我就對了,我是全世界最優質的媽媽,一百個也定不了我一個,我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花芳香的媽媽,毫不示弱地衝女兒喊道。
她們母女在畫室的真槍實彈地對壘,大家就像看小品相聲一樣,逗得男男女女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