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幹嘛要說謊
“走什麽走？我們還沒開始問！”白發老者道，“你師父難道沒教過你要尊敬長輩？”
沈越不忿地道：“大爺，您這話可就過分了，請問我哪裏有不尊敬你？”
“你……”白發老者抬手一指，似乎想出手把沈越教育一番。
黃發老者連忙攔住他，“好了好了，老竇，問個問題而已，何必跟小孩子置氣？”
沈越暗道：老竇？我看是老逗比吧！
黃發老者道：“小兄弟，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你們到此處來，有沒有見過什麽人？”
沈越答道：“沒有，就我們兩個。”
黃發老者道：“恕我冒犯，再確認一次，當真沒有？”
沈越道：“這些天我一直在修煉，沒注意四周，秋顏，你呢？”
秋顏道：“沒有。”
沈越見那兩人似乎並不滿意，隻想快點離開，再問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可能是沒看見，但聽到過動靜？”
秋顏道：“不可能，您修煉時，那隻蜥蜴就在不遠處，別說人，就算妖獸也不敢靠近。”
沈越看向兩位老人，用眼神表示：還有什麽要問的？
黃發老者蹙眉思索，似乎想到了什麽，正要說話。
白發老者搶著道：“說謊！你們在說謊！”
沈越耐著性子道：“大爺，我們幹嘛要說謊？”
白發老者道：“名師高人可遇不可求，你們拜了那位高人為師，擔心他收別的徒弟。”
你在說啥？這是哪跟哪？邏輯呢？
沈越想不通道理，又見他語氣篤定，著實無奈。
白發老者以為他是默認，滿臉得意。
說道：“你說你是剛入門的新手，正好符合我的推論，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是來此處遊玩，遇見了那位高人，然後得到了他的指點。”
沈越吐了口氣，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對不起兩位大爺，我真沒見過你們所謂高人，真不好意思，請讓開，我們要走了。”
黃發老者連忙攔住他，“抱歉，小兄弟，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你們說的話確實匪夷所思。”
沈越極力按住性子，“好好好，你說說看，哪有問題？”
黃發老者道：“照這位姑娘描述，你在修煉時，似乎有隻妖獸在保護你？妖獸為人護法，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
白發老者斜眼裏瞧著沈越，那眼神仿佛在說：小樣，你吃過幾斤米，還想瞞過我們？
沈越撓撓腦袋，問道：“秋顏，雖然我不太懂，但他說好像也有道理，我也沒看到過什麽蜥蜴。”
秋顏道：“就是那隻妖王，它不是在護法，隻是不敢回巢。”
兩位老人立時呆住。
他們心裏都道：離譜！年輕人就愛吹牛，世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
過了一會兒，白發老者怒道：“小子，你滿嘴胡言，還敢說自己尊敬長輩？”
沈越抓狂道：“大爺，我又怎麽啦？”
白發老者冷笑道：“她說的妖王？應該指的是暗雷魔蜥？它不敢回巢？笑話！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占了妖王的巢穴修煉，妖王不敢回去，隻能在附近轉悠？”
沈越實在沒了耐心，歎口氣，聳聳肩道：“知道你們不信，可惜我們說的是事實。”
他頓了頓，又點頭道：“嗯，我明白了，你們找的什麽高人，很可能就是我，不過……算了，秋顏，我們走吧。”
“小子，你給我……”白發老者正要發作。
黃發老者連忙攔住他，勸道：“算了算了，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先找找吧，不行再問他。”
他口中這麽說，麵上卻是若有所思。
白發老者仍然忿忿不平，一甩手，說道：“哼，要是我孫子像他這樣，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
沈越心裏不忿：真是晦氣，初次遇見修行之人，沒想到卻是兩個不講道理的老家夥。
問道：“秋顏，修行者到底是什麽樣人群？”
秋顏歪頭思索，答道：“越哥，我不知道您這話問的什麽。”
沈越道：“我隻是覺得奇怪，之前那兩人一大把年紀了，好像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應該越老的人越仙風道骨嗎？”
秋顏琢磨了許久，說道：“我明白了，您大概是以為修行者都可以飛天遁地移山填海，但事實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世上寥寥無幾，據我推測，即便是您的六師姐七師姐，生前也未必能做到。”
沈越想起七師姐如今還下落不明，不免有些傷感。
點頭道：“也是，如果她們當真手段通天，也不會力竭而亡。”
秋顏道：“如今地球上靈脈稀缺，絕大多數修行者根本不能突破天數，那兩人隻不過是尋常武者，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與未曾修煉的老人並無區別。”
沈越暗暗吐槽：你說的真正的修行者，就是是你吧……
疑惑道：“什麽叫突破天數？”
秋顏道：“生與死同為一體，這是上天的安排。修行者想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自然是逆天而行，因此修行之路極為艱難。”
沈越點頭道：“原來如此。對了，你不說附近有個什麽山莊嗎？咱們去瞧瞧。”
兩人調轉方向，找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坐上公交，往山中深處進發。
大約行了一個半小時，遠遠能看到山頂有幾座精美建築，山腳下有座小鎮似的地方。
沈越在四處看看，發現這小鎮與普通的城鎮沒什麽區別，各種現代化設施可謂是應有盡有，甚至在路邊還能看到賣身的女人。
鎮上的居民衣著打扮與尋常人也沒區別，要不是看到幾輛電動車上麵掛著刀劍，沈越還以為是來到了度假村。
沈越有些失望地道：“有種被騙的感覺。”
他心想著自己已經入了門，總該弄點相應的裝備，便尋到鎮上唯一的兵器鋪。
還沒走近，遠遠就能看到那裏熙熙攘攘的擠了許多人，卻不是來買兵器，好像是在向店家出售。
沈越拉住一個穿馬褲背心的年輕人問：“小哥，我想問問，這裏的生意向來都是這麽好嗎？”
穿馬褲背心的年輕人打量他一眼，眼中有些輕視意味。
答道：“你也是為了獵妖來的吧？明知故問？”
沈越滿頭霧水：獵妖幾個意思？怎麽就明知故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