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一個真正的人
秋顏說她從第一次正式任務以後，心裏生出滅掉殺手組織的想法，便做了周密計劃，開始潛伏。
她精通偽裝，連同行都能騙過，沒有人看出她的實力已經遠超過其他人。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首領又帶來一批小孩前來。
秋顏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先殺首領，再殺教官，將其盡數誅滅。
沈越問：“那批小孩呢？”
秋顏道：“我通知了最近的海上巡邏隊。”
沈越問：“後來你都做了什麽？”
秋顏道：“追殺其他殺手。”
沈越問：“就這個？”
秋顏道：“還有接任務，殺人。”
沈越心道：她的靈魂留在了那裏。
感歎道：“如果能早點遇見欲雪就好了，這樣至少可以讓你少殺點人。”
他坐起身，看著秋顏的眼睛，認真地道：“秋顏，接下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說的，你可能不理解，你就當做是我的命令。”
“是。”秋顏道。
沈越道：“我要你放棄殺手的身份，做一個真正的人！”
他比劃著道：“對你來說這可能很難，我會教你，你要想想，有沒有什麽愛好，比如好吃的東西，漂亮的衣服。有的話一定要說出來，身上疼了要說出來，感覺舒服也要說出來，多找找開心的事，總之，找到你想你有欲望做的事。”
他思索著道：“對了，你家，你爸媽，好好回憶，看能不能想起他們。”
他見秋顏嘴唇動了動，搶著補充道：“不要說是，要說好！”
秋顏答道：“好！”
沈越長長地吐了口氣，“睡吧，睡覺要閉著眼睛，嗯，先告訴我，閉著眼睛睡是不是更好？”
秋顏道：“是。”
沈越道：“那我要求你一定要閉眼睡！關於我安全的問題，你好好想想我遭遇危險的可能性，然後放棄思考，安心睡覺。”
第二天上午，沈越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秋顏站在床邊，似乎有話要說。
問道：“怎麽啦？”
秋顏道：“越哥，我好像有種跟往常不同的感覺，可能就是您說的開心。”
沈越笑了笑，忙問：“說說看，形容一下你的感覺。”
秋顏仔細思索，“我不知道怎麽說，就是我睡著的時候，好像什麽都沒有想，大腦很空。”
她忽然驚呼一聲，“對不起，主……越哥，我可能放鬆了戒備，昨晚如果有人偷襲……”
“不用擔心，”沈越扶住她的雙肩，“這樣很好，這就是舒服、安心，記住它，以後多尋找這樣的感覺。”
秋顏滿臉疑惑的思索著。
待沈越洗漱完畢，她說道：“您剛才抓著我肩膀，也有那種感覺。”
沈越笑了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吃早飯。”
秋顏感受著他掌心的熱度，心裏再次生出奇異之感。
吃飯時，沈越問她平時都吃什麽。
秋顏表示她現在已經可以不必進食，隻靠養神服氣便能保證體力，而且由於食物中雜質甚多，飲食反倒有可能給身體造成負擔。
說起以往訓練時期的飲食，她們也多以清淡食品為主，甚至會用工業合成物充饑。
她們的首領還說，殺手摒棄妨礙，對飲食的欲望也是其一，因此要從日常著手。
沈越聞言，表示今天就要帶她吃火鍋。
“對了，你昨天說你接過很多殺人任務，那你賺了多少錢？”沈越問。
秋顏答道：“三億七千五百萬。”
沈越不禁咋舌，“這麽多，那得殺多少人？”
秋顏道：“除去組織裏的，我一共殺死了八十一人，其中有兩人賞金過億。”
沈越道：“行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接任務。”
秋顏道：“是。”
沈越道：“等會兒把你的錢借我用用，那家夥要是識趣，也就用不著了。”
吃完早餐，沈越來到婉約廣告公司樓下。
保安攔住他，戲謔道：“喲，這不是剛被開除的沈越同學嗎，還泡了個漂亮馬子炫耀來了？”
沈越奇道：“你認識我？”
保安道：“廢話，全公司誰不知道您沈越沈公子的大名？”
另一個保安大笑一聲，“哈哈，你還敢來，真有意思。”
第一個保安道：“這叫自取其辱！”
沈越暗道：肯定是宋白安和丁興為的主意，想要全公司嘲笑我。
他知道這保安必然不會放他過去，便命令秋顏將這兩人打倒，一路闖進丁興為的辦公室。
丁興為先是吃驚，隨後大怒，“沈越，你想幹什麽？你私闖公司，我可以告你！”
沈越向秋顏使使眼色。
秋顏二話不說，抓起丁興為的衣領，隨手將他扔到一旁。
丁興為見她有如此恐怖的力氣，囂張氣焰頓時消失無蹤。
沈越坐上總裁的位置，把腳往桌上一擱，說道：“丁總，談一筆交易？”
丁興為冷笑道：“交易的前提是要有資本，別以為多了個美女保鏢就能為所欲為！”
他頓了頓，“對了，您這雇保鏢的錢，是方小姐出的吧？您這軟飯吃得倒是香啊？”
沈越把雙臂一張，“那是當然，岐梁第一美女的軟飯比花兒還香，恰好我胃不太好，正好養胃，羨不羨慕？嫉不嫉妒？”
丁興為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半天隻擠出一個詞：“無恥！”
沈越道：“丁總，我收到消息，您老老當益壯，風流不減當年，包養年輕姑娘不說，還挪用公款。”
丁興為先是緊張，隨後眉頭深皺，冷笑道：“怎麽？你想要挾我？”
沈越道：“不要誤會，我隻是來跟您談筆生意。”
丁興為道：“做夢！我告訴你，別以為拿這點東西就能要挾我！有種你就去報警，查得到證據算我輸！”
沈越搖頭歎氣，“最後提醒，機會不要錯過，大家和平解決最好，你確定不要？”
丁興為道：“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我可以網開一麵，請你好自為之！”
沈越歎道：“有些人就是愛作死。秋顏，我們走！”
出了公司，沈越對秋顏道：“你應該不會好奇，丁興為一點都不在意，也不好奇我為什麽就這樣走了。”
秋顏道：“我不好奇。”
她頓了頓，問道：“您問這個問題，是想讓我思考，幫我成為正常的人？”
沈越點頭道：“好奇心是人類最基本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