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點利息
聽到這句話，趙策腦中轟然作響，感覺瞬間墮入十八層地獄。
此前在車上，他心中有鬼，弄不清情況，是以惴惴不安，此刻明白了，反而更加恐懼。
他急忙叫道：“我沒有！小姐，別聽他胡說，我沒有！”
方欲雪隻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替他說話的打算。
她忽然輕輕揪住沈越的耳朵，沒好氣地道：“好你個小馬仔，真長本事了是吧？居然敢問姐的罪！”
沈越握住她的小手，嘿嘿笑道：“不敢不敢，但再怎麽說，他也是你派給我的的。”
方欲雪又叉起腰，一臉神氣地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他派給你嗎？因為我要支開他，這樣我才能查！”
“啊？”沈越有些受打擊，“原來你早懷疑……”
方欲雪歎了口，“他到我身邊的目的……唉，算了，跟咱們的事無關，先不說了，另外……”
她擔心那事被趙策聽到，便一腳將他踢開，“滾！回你主子那去。”
趙策哪敢逗留，灰溜溜跑開。
沈越悄聲道：“你是想說查保安的結果？”
方欲雪點點頭，歎氣道：“人已經不見了。”
沈越道：“找到他也沒用，他隻負責收錢辦事，別人給的事鈔票，還戴了麵具。”
方欲雪詫異道：“你怎麽會知道？”
沈越故作神秘地笑笑，“當然是別人告訴我的，秋顏，下來見見你的……女主人。”
車門響動，方欲雪這才注意到車裏還有個人，而且是個身材火爆長相貌美的年輕女子。
她不由得撇撇嘴，用威脅語氣道：“好啊，結婚才兩天，就給我勾搭其他妹子？”
沈越湊過去笑道：“吃醋了？”
方欲雪笑罵道：“滾！”
她聽說給沈越的那顆圓球來自秋顏時，心中的懷疑也全然放下，還親昵地拉起她的手，對她表示感謝。
臨走時，沈越說道：“大姐，再怎麽說，趙策也是你派給的，總該給小弟一個安慰，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抱一下不過分吧？”
方欲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敢說！”
沈越嘿嘿笑道：“擁抱不行，牽手總沒問題。”
方欲雪拿粉拳錘了他胸膛一下，卻也沒掙脫。
又拿出卡遞給沈越，叮囑道：“額度有限，省著點花，不夠再跟我說，我偷跑出來的，要走了。”
沈越瞧瞧薄薄的卡片，心中一陣酸楚和感動。
從小到大，他見過最多的鈔票是兩千三百元，當時他17歲，暑期進工廠打工。
發了工資以後，他把錢全部取出來，放在床頭，一張一張地數。
如今，他擁有的最大財富就是白天的那五千元，而那位隻見過數麵的女子，又毫不猶豫地給了他這張金子般珍貴的卡。
他瞧著她輕快跑動的背影，心底暗暗發誓：不管你是我師姐還是我老婆，陷害你的人我一定揪出來！
對秋顏道：“先幫我收點利息！”
……
金龍夜總會辦公室。
李興平正計劃著怎麽從宋白安手中多弄點錢。
門忽然被撞開，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平……平哥，大……大事不好了。”
李興平一腳踢過去，罵道：“叫什麽叫，瞧你這傻逼樣！不要告訴我，有誰敢來砸老子的場子！”
小弟氣喘籲籲地道：“您出去看看吧。”
李興平罵道：“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還要老子出麵。”
他整整衣衫，大跨步走出門。
此時正是夜總會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本應該正在狂歡的男男女女們卻四散站立，把中間空出一大塊地。
保安們把一人圍在垓心，卻都不敢上前，臉上似乎還有懼色。
李興平暗道：什麽人居然有這麽大本事？
定睛一看，見是沈越，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大罵道：“廢物！都他媽是廢物！就他媽一個人你們還怕？都給我上，幹死他！”
又好笑地對沈越道：“沈越啊沈越，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你真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
沈越搖搖頭，輕笑道：“無知！”
他懶得多說話，找地方坐下，倒了杯酒。
李興平又要開罵。
旁邊小弟提醒道：“大……大哥……不……不隻他一個。”
“放屁，你當老子……”“眼瞎”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李興平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到先前來過這裏的女殺手自人群中緩緩走來，手裏提了個昏迷的人，正是副總賈陽榮。
她……她怎麽會打傷阿榮？
她是幫沈越的？
李興平想起白日裏的那一劍，狠狠地咽了口水，魂兒幾乎都要脫離軀殼。
秋顏將賈陽榮扔到沈越腳邊，說道：“他的主意。”
沈越懶得看他，把秋顏招到身邊，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問道：“你叫我什麽？”
秋顏道：“主人。”
沈越對李興平笑道：“李總，你請的殺手變成了我的女人，有什麽感想？氣不氣？”
李興平咕嚕咕嚕地咽咽口水。
他心裏隻有一個疑問：這人能娶到岐梁第一美女不說，居然連要殺她的女殺手都能征服？
莫非他那玩意特別強？
考慮女殺手不可思議的實力，李興平十分慌亂，看到沈越那神氣得意的模樣，又是怒火上頭。
他不顧一切地吼道：“狗東西，敢在老子地盤上裝，都給我上，幹死他！幹死他！”
眾多小弟們雖然心有畏懼，但白日裏剛被老大訓斥，此刻哪裏還敢發慫，隻好硬著頭皮上前。
但見那女殺手起了身，眨眼間閃至一人身前，隻一拳，便將人打倒。
“嘭！”
“啊！”
“臥槽！”
夜總會瞬間大亂，顧客們遠遠躲開。
人影忽閃，慘叫聲不斷，不過十幾秒的時間，眾多保安竟已全部倒地呻吟。
“臥槽！這女的好猛！”
“那男的能征服這種猛女，了不起啊。”
顧客們興致勃勃地議論著。
李興平瞪大眼睛，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沈越微笑著朝他舉杯，說道：“好好談談？”
李興平回過神來，一咬牙，不服氣地吼道：“沈越，你是很了不起，不過我六合會也不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