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場的人一聽是二百多萬的車,心道果然是好車,看著就好貴的樣子。
家裏人聽說路塵今天晚上要在家門口參加什麽賽車考試,聽了便知是個熱鬧,十幾個人坐觀光車來到別墅院門口圍觀。
路塵在家就是個話題人物。一段時間的爬山,已經讓他擁有了好幾個追隨者。這些家傭在下班後,便約著去爬山,理由是跟路少一樣鍛煉身體。
平時他們沒少聽陳平說路少開車的技術有多牛,有多神!
現在可以親眼見證,哪還能坐著等別人說,自己去看就行,不讓看也要偷偷地看。
除了這些吃瓜群眾,也有真正來給路塵加油鼓勁的,像鄭玄,金若清,陳平,一會內務主管張勇也要來。
他們再加上孫舞,金飛揚和禿三叔,浩浩蕩蕩一堆人圍觀,賽車尚未開始,群眾的期盼已經寄出,氣氛已經起來了。
而他們剛剛聽路少說不敢開車,說車貴,他們聽了心失衡,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家擁有全國五百強企業的豪門,人又是家中獨子,二百多萬的車就不敢開了,是不是太低調了?
有的富二代,家裏已經沒幾個錢了,借錢也要開千萬級的跑車,打腫臉充胖子。
不想和那些渣渣同流合汙是好事,可也要顧及一下咱們看熱鬧的心啊,你就當嫖了一次貴的,不行嗎?
“你是覺得車不行,還是什麽意思?”金飛揚搞不明白,路塵是嫌車太次,還是嫌車價貴。
“這車還叫不行,大舅哥,拿這麽貴的車去跑山道賽,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我開著它,我放不開呀,隨便磕著碰著,那都是錢!”
金飛揚是真想轉身就走,身體扭了一下,氣道:“哈!那你的意思是,還想開你家那輛敞篷車比賽,你知道那輛敞篷車多少錢嗎?”
“多少錢?也很貴?”聽金飛揚的口氣,似乎那輛敞篷車比這輛“可而維特”還貴,路塵也有些拿不準。
“哥,你先別說,你讓路塵先猜猜?”金若清一蹦一跳到了她哥哥和她男人中間,嘻笑著加入了對話。
路塵的這副表現,一直是金若清眼裏的樂趣。明明家裏是毫富之家,他銀行卡裏也有四個億,相當於一個小型銀行的儲蓄。
可他路塵就是一副小家子樣,讓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苦寒,覺得他日子過得艱難。
其實路塵根本不知道他的銀行卡裏有錢,他以為那就是一張空卡。
這會他見到金若清跳出來搗亂,他是雙眼一瞪,口裏一個“嗯”,大丈夫的家威爆出。
“你跑出來幹什麽?猜什麽猜?你知道那車多少錢?”
路塵也不笨,兄妹倆的口氣,讓他嗅出一絲淡淡的鄙視。
也不用深想,他現在是豪門之子,二百多萬的車就喊貴,確實有點丟人。
不過,丟人怎麽了,不貴嗎?二百多萬的車拿去跑山道賽,磨損費多少錢?輪胎不要錢啊?富裕人家就不在乎錢嗎?他們比窮人更在乎。
這車以後隨便改改,價格就是三百多萬。三百多萬的車啊,上一世咱可是連三萬塊錢的二手車都買不起。
同誌們,艱苦樸素的風氣不能變,不要隻是懷念,而是要天天見。
那些吃苦的日子,花不起錢的苦楚,不要因為重活一世就忘了,不能忘啊,要珍惜。
“我不知道啊!”
金若清一副“她不知道她光榮”的無所謂樣,她就是跳出來攪局的。
“不知道你插什麽嘴?”路塵豈會給她好眼色,一個白眼送出。
“我就覺得你一定猜不對答案,而且你猜的一定很搞笑。哥,你讓他猜,他猜的價格絕對跟你報的價格相差著天壤之別,我敢打賭。”
又賭?上次猜東西賭脫衣服的糗事,看來她已經忘了,並沒有記住教訓。
這裏還有正事要辦,金飛揚沒時間跟妹妹猜謎語玩,說了讓妹妹別添亂,然後正經跟路塵說道:“那輛敞篷車倒也不是很貴,你聽說過保時傑918嗎?那車可是你姐姐的最愛。”
話是正經說,可金飛揚還是沒有一口說出那輛敞篷車值多少錢?閑篇又扯遠了。
“保時傑?名牌車啊,我姐的車?哎呀,估計鑰匙被她收走了,想開也開不了啊。”
既然是愛車,那肯定是把鑰匙放在身邊,用心感覺,愛就是這麽來的。
“你連二百多萬的車都嫌貴,你要是知道你姐那輛車的價格,給你鑰匙你敢開嗎?”
“哇靠,多少錢嘛?車貴就不敢開,誰說的?”
隻要車是自己的,車越貴越好,越貴的車越好開,當然,必要條件是你得養得起貴車。
“你說的。”金若清又在邊上插了一口。
“能有多貴?我看著也就四五十萬的車,那車大馬路上多的是。”
金飛揚也發現閑篇扯遠了,掃視了一眼麵前的妹子和妹夫,以一副知情人的口吻說道:“具體不知道你們家買的時候是多少錢?那車現在的價格往下掉了一些,大概一千四百萬,還行吧。”
“多少?!!”
沒讓金若清失望,路塵聽了價格,眼皮擴散,銅鈴大眼瞪出,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家裏車庫裏的車,路塵就覺得那輛敞篷車便宜一些。車顏色暗紅暗紅的,一看就不怎麽上擋次,停那裏沒人開也沒人管,車身上的灰都能堆“雪人”了。
他哪知道,這是他姐姐路妮特意交代的,不許任何人碰那輛車,灰塵也不許碰。
一千四百萬的車,路塵打算用它來跑山道賽,而兩百多萬的車他反倒覺得貴,疼惜得不敢開。
“就跟你直說吧,你家車庫的那些車就沒有一輛的價格是下六百萬的。哦,有一輛,陳平經常開的那輛沃爾握。那車是你父母為了低調,買來顧及別人感受。”金飛揚說著向陳平點了點頭。
“哇靠!”路塵看著捂嘴偷笑的金若清,口裏終於發出了驚詫聲。
經金飛揚一通的價格對比,路塵再轉身再看向深藍色的可而維特。
就感覺這輛車變了,變得不再特別,不再高不可攀,不再貴不可言,它變得溫順了,變得能駕馭了。
可憐啊,才二百多萬。
確實,自家車庫裏都是六百萬以上的車,這輛車算是便宜的了,玩壞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路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腔已被家裏的財氣給撐了起來,心中豪氣頓生。
我得擺脫我窮酸的小病。二百多萬的車而已,小錢,開!
隨後,所有人便見路塵打開車門,又坐進了賽車裏。可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得他發動車子開起來。
站旁邊的金飛揚隻好敲了敲玻璃,待玻璃窗猶豫一陣後降了下來,他是頭往前一送,蹙眉問道:“又怎麽啦?”
而路塵回予慘兮兮的表情,靦腆問道:“大舅哥,這車有說明書沒?”
金飛揚都想給自己的額頭來一巴掌,這還賽車手呢,而且馬上就要比賽了,現在竟連賽車怎麽操作都不知道?
金飛揚搖著頭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開門坐到了副座上。
“你什麽地方不認識,告訴我,我給你介紹。說明書上千頁,我們哪有時間看?等你看完,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