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好啊!”
紫紗美女聽身後傳來招呼聲,眉頭鎖起,極不耐煩轉回身。
不過,當她看到路塵是雙眼發亮,一臉驚喜的表情,視線上下巡回審視著路塵。
這眼神看得路塵極不舒服,就感覺一頭狼在看著小綿羊,眼裏在測量小羊羔身體裏的肉質,爽不爽?
美女看到路塵用戒備的目光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怎麽?醒過來了?不認識我了?”
“有些麵熟,美女是在等什麽人嗎?舞伴還是家人?”
“我在等你。”
“等我?”
哎呦,真會聊天,看來今天晚上自己是她看上的肉了。
可惜啊,咱不是什麽女人一勾搭就上鉤的,我妻子可比你漂亮多了。
路塵知道,像這種豪門聚會,消息靈通的人,是找各種門道擠進來。
他們擠進來幹什麽?多是為了擴充人脈,當然泡妞的和抓金龜婿的也不少,如果將“順帶的”算上,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是來抓金龜婿的,看著不像什麽女強人為了商業拓展,來此認識一些有能量的人,倒像是來釣凱子的。
這女的路塵看著麵熟,想是她跟上一世有印象的人相像,隻是一時想不起像誰。
見她氣質婉約,成熟韻味十足,很能吸引成功男人,沒見金飛揚一眼就看上了。
路塵認為,這女的估計已經認出他來了,畢竟這一場聚會就是為他舉辦的。以前他是傻子,就算身價不菲,也不見得人人都願為一個傻子賠上一生。
可現在不一樣了,傻子變正常人了,身價瞬間翻幾翻,女人不顧一切往上湊便合情合理了。
“對呀,弟弟,一會有興趣陪姐姐跳一支舞嗎?”
膩得發騷的聲音,聽得路塵的雞皮疙瘩唱起了《搖擺》。
“哦,可能你有些誤會,實在抱歉啊,我已經結婚了。雖然吧,你條件確實也不錯,我相信這裏,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比我好,你不妨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這時,金若清挽著婆婆孫麗搖的胳膊從正門走了進來。美女的光圈亮,超過了宴廳黃燦燦的燈光,她們一出場便有人注意到了。場內有不少貴婦向她倆招手,招呼著婆媳倆過去聊天。
金若清看了一眼場內,對婆婆說道:“媽,聽說妮子姐回來了,她人呢?”
孫麗瑤掃視了一眼廳中人,然後向路塵的位置努努嘴。
“在那邊,姐弟倆聊上了,妮子剛好趕上這場家族聚會,剛換了衣服,到處找她弟弟,可算找上了。”
“嗬嗬,那我們過去吧。”
“先別急,讓他們姐弟先聊著,我帶你去認識幾位阿姨。”
路妮聽了弟弟的話,稍濃的眉頭收起,弟弟好像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上次醒過來,可是什麽話都跟自己這個姐姐說的。
“弟弟,你真不認識我了,剛剛還說看我麵熟,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眼緣嗎?或許我們上一世是夫妻也說不定。”
“嘶~。”富人的生活真是夠糜爛的,有這種女人在場,不知道隨了多少男人的意,這是要放大招了!接下來就該拖到脫了。
“嗬嗬,聽說上一世是夫妻的人,這一世會變成母子或姐弟。姐姐,我對大齡婦女不感興趣,告辭了。”
路妮聽著路塵左一個姐,右一個姐叫的,心裏說不出的舒坦,她等這聲姐等了好幾年了。
之前也聽傻弟弟叫姐,但是那個姐的意思,在弟弟的心裏差著“棒棒糖”三字太遠了。一個明白姐姐是什麽含義的聲音來得真是挺晚的。
她著急慌忙從非洲趕回來,不就是著急著見醒過來的弟弟麽?怎麽可能輕易放弟弟離開?
路妮兩步繞到路塵的前方,伸出胳膊,手掌推到了路塵胸口處,將人截住。
“弟弟你急什麽啊?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上一世是夫妻,這一世便是姐弟,你聽過一首詩沒?”
哎呦我去!濕什麽濕?真不該惹這種羊膻女,甩不掉了。
這要是讓若清看見,非得把我的耳朵咬掉,聽說咬耳朵可是她的必殺技。
“姐姐,我又沒讀過什麽書,哪裏知道什麽詩不詩?咱倆不合適。”
路妮也不管路塵聽不聽,自顧自的把詩念出來: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歎有餘哀。借問歎者誰,言是客子妻。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
路塵那個無語啊,大廳廣眾之下也不好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或者發脾氣,否則會讓人覺得沒風度。
酸不拉幾的,這也叫詩?
路塵看到金飛揚跟一大叔聊完,正往這方向走來,剛要抬手喚他救場,便聽紫紗女說出金若清和他的名字。
他以為金若清從他身後出來,忙轉過身,看後麵沒人,回頭對紫紗女無奈道:
“大姐,你既已知道金若清和我是夫妻,就不要這麽纏人了,好不好?破壞別人家庭不道德。”
“弟弟,‘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你看我們是不是命中注定?我們一家人本就應該在一起。”
這還沒完沒了了,誰跟你是一家人?
“誒媽!”
隻能向媽告狀了。
這時婆媳倆剛好從路塵的前方不遠處經過,路塵的目光看到了她倆。關鍵是看到了金若清似笑非笑的小眼神,他心裏有點發慌。
而紫紗女轉身對著走過來的母親也是一聲“媽”,是讓路塵呆立原場。直到母親和金若清走到兩人之間,路塵才回過神。
“你叫我媽,媽?”
“誰叫你媽媽?我是你親姐!咯咯…傻弟弟,一會陪姐姐跳舞嗎?”
“不陪!”
捏麻,想著被怨女給纏上了,正逼著就犯呢。雖說嘴裏一直喊著“不要”,但虛榮心是願意的。
本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風趣談吐,和不羈的外表,以及若隱若現的神龍之氣所吸引,畢竟我可是分分鍾就要成為享譽海內外的超級賽車手。
沒想到又是親戚,之前感覺自我良好的時候,是金若清倒貼那時,最後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真是瞎浪費感覺。現在又是親姐,傷自尊了。
“為什麽不陪姐姐跳舞?瞧不上姐姐嗎?”
“嗯。”路塵猛一點頭。
一上來就調戲你弟弟,還跳舞?還是一男一女的舞,扭胳膊抬腿甩屁股的,太傷自尊了,不跳!
他娘的,關鍵是自己不會跳啊!誰沒事學跳舞幹什麽?扭來扭去的,有這個工夫,去打籃球不是更爽嗎?
“那你陪若清跳嗎?”
“她不會跳。”
“我會的呀。”金若清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在邊上湊熱鬧。
她挽著婆婆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姐弟倆鬧別扭。兩人是看出來了,路塵是被他姐逗惱了,現在一臉的鬱悶,像是全世界都耍了他,真是有趣!
“會什麽會?會也不會。我不會跳,你就不會跳,知道了不?”
“呦謔!”
路妮也樂了,也加入了戲謔隊伍。這次醒來的弟弟夠霸氣呀,跟上次醒來一臉的憂愁,一臉的苦大仇深大不一樣。
在此時,爺爺出現了,他剛一出現在正門口,人群便湧了過來。老人家對著大夥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招呼路塵到他跟前。
“塵塵,過來,你看這是誰?”
爺爺指著他旁邊跟他年紀差不多,一臉的嚴肅,氣場十足,上位感強烈的老人,向孫子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