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小女人又是挖坑,又是填土,果然憋著壞。
就說嘛,哪家汽車“美容美發”公司會用到校車員?你當是新款車下線呢。
不過她後麵說的倒也在理。剛剛經曆了綁架,這時候下山確實挺讓父母擔心的。
“這倒沒事,我已經給小塵找了個貼身保鏢,且那兩位綁匪已經在警察局留有案底,相信他們不敢再動。”
關鍵時候,還是父親路正通送來了支持。
孫麗瑤也開口了,“說到綁架,小塵你後來見到你三堂舅了沒有?前天他打電話說,過兩天回來,估計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便到我家了。”
“三堂舅,誰呀?警察嗎?”
“嗬嗬,聽小清說,他倒是向你們喊出過他是警察,在警察局和你們分開後,說是有事要離開杭市了一段時間。”
“哦,是他啊,禿三叔。他不是我三叔嗎,到底是三堂舅還是三叔?”
路塵經過一陣的回憶,終於想起是誰了。他自穿越過來接觸的人並不多,男性也就那麽四五個。名字中或是稱呼中帶“三”的,就隻能是那個禿三叔了,極龍盤澗的一級車手。
一想起這個禿三叔,路塵便是牙齦疼。這人極不靠譜,現在就連稱呼都是偏的,他作為一個長輩,還沾親帶故,不是叔也是舅,人是一點責任心都沒,當時招呼不打,便把侄子扔警察局自己走了。
“三叔?”
孫麗瑤的目光來回在金若清和丈夫兩人的臉上探索,想有人給說說,怎麽自己的堂弟什麽時候成了自己兒子的三叔了?
而陸正通在聽了此人後,額頭紋收緊,眼神一凝,目光變得銳利,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伸手慢慢端起茶杯,說道:“他來家裏幹什麽?”
孫麗瑤聽出丈夫的語氣變冷,斟酌一下,說道:“是想來看一看孩子吧?”
“以前的事情,看在老人的麵上,我不跟他計較。你跟他說,不要得寸進尺……”
“孩子們都在,有話咱們房間說。”
路塵跟金若清是豎起耳朵聽著,好像有爆料要出,可惜被母親孫麗瑤搶斷了。
原主的父親路正通,平時話不多,倒也沒讓人覺得他難以接近,當然也沒到給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感,在家裏就是一個很尋常的父親。
看不出他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但這會他一發火,整個氣場就爆出來了。
屋子的氛圍霎時變得緊張而嚴肅。
“哦,這個,爸媽,以前腦子不太好,房間有點亂。我去收拾收拾。”
站起身來的路塵,見金若清還傻愣愣坐那聽故事。
“誒,小清,走啊!跟老公收拾屋子去。”
路塵一個“老公”像是念咒語,把廳裏的三人定住了,而且他父母的目光也被定了,都定在了金若清身上。
金若清在路塵身影消失後才解了咒,“嗯?嗬…嗬嗬,那個,爸媽你們聊。”
金若清似落荒而逃離了座,心想剛剛把自己的婚姻說得狗屁不是,轉眼又說是人老公。
臉皮是真厚!不,波雲詭譎,反複無常,小人呐啊!
金若清小跑追出次廳,發現路塵已經到了二樓拐角。
“喂!站住,你是誰老公?”
路塵腳步不停,幾步就到了他的臥房門口。金若清呼喘呼喘地搶在路塵進門前,伸出胳膊擋在門口。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路塵側身向她一伸脖子,像是要親吻一樣。金若清被一下拱一邊去了。
“家長要商量大事,你愣愣地坐在那裏幹什麽呢?不懂事。”
“我…你…”
金若清是想說話來著,卻說不出來,她剛跑上來,臉色通紅,心跳加速,氣息紊亂。現在又是又氣又羞,狀態雪上加霜,整個人都亂了,心也亂了。
剛剛要不是退得快,肯定被親到了。
路塵剛才絕對是認真的,哦不對,絕對是摟草打兔子,摟到……也不對,應該是樹上三顆棗…不對不對…
反正就是他親到了也是白親了,白撿了個便宜。
死混蛋!不但在口頭上占便宜,竟然還敢預覽動作,看姑奶奶我怎麽收拾他?
可還沒等到她出招收拾,就被糖衣炮彈給擊敗了。
金若清是氣咻咻跟著進了門,正要說“你敢讓我收拾屋子嗎?”,就聽見前麵的路塵說道:“若清,你看看那些糖果有沒有你喜歡的?有的話就拿走,那一屋子糖果我要扔了。”
“扔?”
金若清像是要扔她的東西一樣,忙推開左手第一個房間。在房間牆壁的泡沫板上,插得密密麻麻的棒棒糖,像是懸崖壁上長出的一大片蘑菇。
“還有套間裏的那些玩具,你看有沒有你認識的小朋友需要,拿去送了。送不了的,我在寶逃網上開個店鋪,全賣了。”
“不能賣,好多都是珍藏版。”金若清又推開房裏的一個閣間,裏麵就像個玩具專賣店,架子擺得到處是玩具,連金若清都不禁看呆了。
“珍…珍藏版!那你快出來,快出來,別亂闖別人家的私庫。”
“是你說給我的,男子漢說話不要跟那個什麽一樣。”
“口誤口誤。”
路塵也同金若清一樣,快速鑽進房間裏去,又快速來到金若清身邊。
由於路塵著急往裏進,金若清又沒有退出來,於是兩人就卡在了隔間的門框裏。
兩人是麵對麵擠著,這邊的高肚皮貼著那邊平滑小腹,這邊胸口被那邊的…畢竟路塵比金若晴高出了半個頭。
金若清急忙一個側滑步,人移到了外間,手指著路塵說道:“路塵,你別得寸進尺哦。”
“別學家長說話,女孩子家家,說話別用手指著人,不禮貌,知道不?”路塵說著話便進了閣間,準備辨認一下哪些是珍藏版?
下午的時候,母親孫麗瑤帶他來看房間,當時便把路塵震驚得口不能言。
閣間裏有上千個玩具,不求太多,隻要三分之一是珍藏版,那就發了啊!
樓下夫妻倆在倆孩子走了之後,也聊開了。
路正通聽了妻子不明就裏的好話,氣憤地說道:
“若不是我給藍衛打了招呼,你那堂弟現在指不定在牢裏吃牢飯呢。孩子回來沒多久,警方就查到孫帶在孩子綁架前,曾經跟綁匪有過接觸。你說他到底想幹什麽?有這麽拿親戚開刀的嗎?”
路正通是將茶杯往茶幾上一頓,“咚”一聲,壓著火氣續道:“他要是急著用錢,說一聲,我們不差那幾個錢。確實,賽車挺燒錢的,但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給他幾百萬玩樂玩樂,沒問題啊!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孩子的身上,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親戚以後就斷了吧,這是我的底線了,一筆帶過。”
孫麗瑤越聽越氣憤,她的氣憤簡直超過了丈夫路正通,騰一下站起身,怒道:
“他怎麽能這麽幹呢?是他綁架的兒子?藍大哥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就說嘛,平時吊兒郎當的人,這一次乖得離譜,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孫麗瑤是來回踱步找電話,路正通見了,一把將她拉坐下。
“電話裏能說什麽?等他來了,你好好問一問,他為什麽這麽幹?問清楚就算了,畢竟我家當年受過他父親的恩惠。”
孫麗瑤拳頭一握,“你不知道?我對他有多照顧。我念他小時候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姐姐,姐姐”的叫,一年半載的我都會給他劃點生活費過去,每次都不低於二十萬,他就這麽報答我的?家裏堂兄妹之間,就我對他最好,他怎麽能忘恩負義呢?對了,他那麽著急慌忙離開杭市,是不是就是怕我們追究。”
路正通抬頭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不過我估計他是去找當時跟他談交易的人。想來他後麵還是後悔了,要不然也不會跟著孩子們去到化工廠。”
“真是沒良心啊!好在孩子沒出什麽事。否則他一輩子也別想償還得清,上一次孩子醒過來,就是因為他…算了,你說的對,這樣的親戚是該斷了的。”
路正通拍了拍妻子的手,說道:“你說你,我還等著你安慰呢。你卻讓我安慰起來,走吧,休息去吧!也不知道倆孩子現在怎麽樣了?還是你說的對。”
夫妻倆牽著手向二樓上去,到了樓梯口,看到兒子的臥房門大開著。夫妻倆是真想進去看看,兒子和兒媳婦找在一塊會幹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