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到哪呢?”
出租車師傅很無語!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回事?
一天到晚膩歪在一起,不嫌煩啊,這都坐上出租車好一會兒了,還在唧唧歪歪聊天。地方呢,到哪啊?
“哦,不好意思師傅。你送我們到客運站,就是能夠買……”
“師傅,東部客運站。”
路塵話沒說完,金若清便搶聲說出目的地。這家夥,知道不早說。
兩人到了東部客運站,下了出租車。路塵本能地以為金若清是本地人,什麽都知道。跟著她直愣愣地走進了客運大廳。
可進了大廳的金若清就蒙圈了。大巴車她坐過,不過買票,她卻沒有親自買過,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再說,她這一次來本是搗亂的。她知道,石晶山別墅區,客運大巴是進不了的。
她本想裝模作樣買一張票,無論是去哪的都說成是路塵的家,反正路塵連杭市邊上的金晶山都認為是山區,其他地方肯定更不知道。
沒想到,進了購票大廳,怎麽買到票她卻不知道?
路塵一見她的模樣,心知壞事了,果然是憋著壞的。
急忙跑到導詢台詢問。
“你好,請問一下,到拾金山的車票在哪買?”
導詢台的服務員,估計是來了大姨媽,語氣很不客氣,粗聲粗氣說道:
“東部客運站哪能買到去石晶山的票?去南部客運站,那裏有旅遊大巴。”
路塵也不說謝謝了,慢慢轉回身,臉上是一副無奈和果然的表情,斜瞅著跟來的金若清。
金若清吐吐舌頭,服務員的話她也聽到了,以抱歉的神情說道:“我記錯了。”
可心裏哪有抱歉的意思,她都快笑岔氣了。
“哎——”
路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抬腿往門外走去。
經過金若清身邊時,說了句,“我怎麽感覺你是故意的。”
金若清轉身跟在路塵身後,說道:“怎麽可能?我真是記岔了。”
“這趟是你帶錯的路,這筆賬我可不還。”
“不用還,再說你也還不起。”
路塵聽了,駐足回身,肅聲道:
“金大小姐。我現在一時困難,回個家還需要求人幫忙,但也不是說讓人耍就讓人耍著玩的!你要是真不想幫忙,你說一聲。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當然,我也不會賴帳。等我回到家,錢我一定給你送來。你的地址我知道,你現在可以先走了。”
路塵本想強調一下,別拿人開玩笑,可說著說著就氣開了,語氣越說越嚴肅。
麻蛋,六十塊不到的打車費都還不起,也太把人給看低了。
金若清沒想到路塵竟然生氣了,甚至不知道他會生氣。結婚兩年了,認識這人也快三年了,從來沒見他生氣過。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就把他給惹生氣了。
金若清沒來由地心中一慌,有些無措,開口就道歉。
“對不起啊!開個玩笑嘛。別生氣,別生氣,我幫你呢,幫你。你要是不信,那那那我把身份證給你,咱們現在就去南部客運站,買票,回家。”
金若清說著就打開她的女士包包,拿出卡片本,找到早上剛剛辦理的臨時身份證卡片。
若是要金若清解釋她現在的行為,估計她也解釋不清,她就像是和閨密開了一句玩笑,卻把人給惹急了。
美人是孤傲又孤獨的,她們比一般人更需要夥伴。現在的路塵能和她聊得開,金若清不想失去這份友情。
當然,其中因倆人身份而產生的牽扯和情愫,也有可能摻雜在她對路塵的感覺裏。
漂亮的人總能更容易獲得別人的諒解,不認同也不行,現實便是如此。
路塵看著一位大美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好語道歉陪笑臉,感覺倍兒有份,心裏的氣也就消了。
其實他也知道那隻是玩笑話,沒必要較真。
不過,要一下子變臉,總感覺不是那麽適應,傲氣接過身份證,假裝還在生氣道:“買票再說吧,我現在餓了。”
“我請你吃飯,請你吃頓好的。走吧。”
金若清聽路塵改語氣了。心裏又有了她說不清的開心,甩著小包包,帶著路塵往門外走。
出了客運站到了廣場,兩人便向四周尋覓吃飯的地方,最好有一家上檔次的餐館。
“隨便找個地兒吃吧!我的食量有點大。吃飯的帳可以記上,我還,算我請。”
“行啦,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還有一顆玻璃心?不就跟你開了句玩笑,你這還記著。”
“你這麽說就不怕我的玻璃心碎了。”
“你碎一個我瞧瞧。”
兩人最終選了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魯菜館,進入餐廳,坐到靠窗位置,分別點菜後,路塵拿出金若清的身份證,一眼掃過去,一串九。
出生年月,1999年9月9日。
“你這是剛好沒趕上21世紀的快車道啊!可惜了。呦,你今年22歲哦。”
“幹什麽你?”
金若清一把搶過自己的身份證,“買票時,給你。”
“嗬嗬,你收起來吧。我相信你是誠心幫我的。”
說起來也是緣分,穿越過來一整天。就和一個大美女朝夕相處,經曆了不少事情。關鍵是這大美女心思不壞,人也不矯情,也不裝,相處在一起的感覺還不錯。
金飛揚要是知道路塵是這麽認為的,那他隻會對路塵來聲“嗬嗬”了。
自己那個妹妹跟你不裝,那是因為你是她男人,而且還是契約男人,根本不需要裝,反正早晚得拜拜。
可她對別人可不這樣啊!她的心思就連自己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都摸不透。
誰能想到,當時一個19歲的姑娘就敢跟人簽署婚姻協議。
她也不和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也是監護人的哥哥打個招呼,我行我素便做出了決定。
而且這個決定還是多餘的,她的婆家投資自己這個哥哥的企業本已是談好的,根本不需要妹妹去獻身。雖說協議丈夫是個傻子,不會真的獻身,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啊。
“哎——”
金若清看著身份證上自己的照片,長長地歎了口氣。
站著倒茶水的路塵,放下茶壺說道:“年紀輕輕的,歎什麽氣?”
“哪裏年輕了?我都22歲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嫁人兩年了?”
“嫁人兩年了。你結婚夠早的。”路塵雖然語氣淡然,心裏卻感覺被刺了一下。
金若清把身份證往卡片包裏一插,嘴角一翹。
“雖然結婚早,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不幸福。”
路塵吃驚地看著金若清微笑的臉,這叫不幸福,那你說著臉上怎麽會冒出笑容呢?
“看著不像啊!我看你挺開心的。”
金若清兩胳膊往桌子一放,雙手互掐內肘。她想到自己準備說出的話,自己在心裏先給樂開了。
“我這是強顏歡笑,你知不知道?我跟我老公其實沒有愛情。”
“這有什麽?有愛情的人不一定就能結婚。”
“可是我老公連那個都沒有。”
“哪個?”
這時的金若清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的笑意了,低頭,臉朝下憋了好一會,等笑意下去了,才抬起頭,用痛苦的表情說道:
“就是正常夫妻在床上的……那種行為。”
“呃~”
金若清說完,忙又低下頭,雙肩抖動,腹間一鼓一鼓。除了沒有聲音,她都快笑死了。
當人麵說他不行,他不但不知生氣,還得驚訝不已。
“你也別太難過,有得必有失嘛。”
路塵心裏是難堪至極,雖然覺得你說話直,但這麽隱私的事情,你不要隨便講出來好不好?會讓人手足無措的。
不過你跟我說這個,你什麽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