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馬球賽

  淩陽早看她不順眼了,聽到提議立馬附和道:“是嗎?剛剛玄骨還向父皇提議,不如您叫諸位開開眼界,目睹一番未來國師的風采。”


  淩玄骨叫道:“長姐,你還偷聽我們講話?”


  楚從瑆沒急著回答,他們趕鴨子上架的態度肯定沒安好心,於是警惕說:“想看什麽?”


  白夫人籌謀已久,立馬建議道:“小四都能當國師了?那真是太匪夷所思了,畢竟,國師還從未有過女子先例,你看那邊。”


  大家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東南方向有座摘星樓,還是當年皇上一時衝動為寵妃修建,不過還沒建成,寵妃就被打入了冷宮。


  如今的摘星樓說實話也沒用過幾回,因為常遭雷劈,危險性極高,哪怕避雷針聳入天際,也不起作用。


  白夫人指著那根避雷針,“上麵有顆珠子被劈成了兩半,不如,無虞,你上去將珠子取下來。”


  淩陽拍手稱讚道:“從外麵樓爬上去,哈哈好玩!”


  大家都想看她被猴一樣戲耍,楚從瑆若要飛到那麽高,需得禦劍不可,但難平劍過於惹眼,一來怕被這麽多雙眼睛看出出處暴露身份,二來也知道她們存心刁難,不會叫自己輕易完成。


  蘇扶不憤,又沒資格替她說話,求助目光望向容鬱,對方卻順勢避開。


  楚從瑆道:“好,如果我能摘下珠子,長公主有什麽獎勵呢?”


  她笑盈盈答應,顯然是在氣容鬱的態度。


  淩陽不顧旁人眼光,倒進容鬱懷中,軟綿綿地說:“本宮實在頭疼想不出,不如阿鬱來講吧。”


  楚從瑆拳頭驟然握緊,衝動之餘幾乎想不顧禮數直接衝上去毒打她一頓,但剛有這個念頭,係統就響起了“滴滴”提示音。


  “我就想想。”楚從瑆委屈地心中嘀咕。


  容鬱坐直身子,道:“我難免會思慮欠妥,不如叫……她自己提。”


  楚從瑆心中冷笑,絲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於長公主而言,男人是不是就像衣服一樣?”


  淩陽點頭,然後補充說:“不過新衣我可不給人。”


  “是,”楚從瑆有意氣容鬱,“那便請您將一名叫做若荷的男子真正意義上賞賜於我。”


  淩陽後宮太多,聽名字幾乎對不上臉,但因為對其生疏,爽快點了頭。


  燭熒看到容鬱後,驚訝不亞於楚從瑆,他還沒來得及跟殿下搭上話,又目睹了兩人這一番修羅場。


  所謂旁觀者清,他明顯注意到殿下在師尊提及別的男子時,蹙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隻能搖頭感歎,原來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傳聞竟是真的。


  楚從瑆奪回一籌後,仰頭望著避雷針上被劈成兩半的珠子。


  長公主和白夫人想看的是她如同猴子一樣爬上摘星樓,以此來取笑,可她偏不遂她們願!


  楚從瑆抬手,單掌拍出。


  白夫人急不可耐道:“這是做什麽?你是要將那珠子取下來的,怎麽還不上?”


  話沒說完,“哢嚓”一聲,避雷針攔腰折斷,看似半個巴掌大小的避雷珠落下來後,實則有一個人的腦袋那麽大……


  並且方向正衝宴席。


  陣陣驚呼中,楚從瑆故意視而不見,打算等到真正快落下來時再出手,卻沒料到淩陽驚慌低叫了聲。


  容鬱立馬出手接住裂成兩半的避雷珠,嫌棄丟到地上後,忙轉身安撫長公主,“無事了,不必害怕……”


  溫柔嗓音傳入楚從瑆耳中,她幾乎氣血翻湧,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伸手兩掌把避雷珠拍成粉末,轉頭要提前告退。


  淩玄骨卻起身鼓掌,歡呼喝彩道:“師父好厲害!您有空快教教我這個,太棒了!”


  眾臣為了給小王爺麵子,也一同鼓掌喝彩,倒叫楚從瑆臉上沒那麽難看。


  蘇扶知道她在氣頭上,不敢作聲,等到楚從瑆落座後,忙倒了杯清酒,提醒說:“現在走嗎?長公主丟了麵子肯定會針對你的。”


  “還沒拿到南殊丹。”


  楚從瑆望著不遠處布置好的馬球賽場,淩陽果真不出她意料,淩厲挑釁道:“白姑娘的仙術是不錯,可這些在魏楚國百姓眼中,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門道,要最正統決輸贏的辦法,還是得打一場馬球賽。”


  “不過你身懷靈力,本宮難免會懷疑你從中作弊,所以便請白姑娘自動封鎖靈脈,然後同我打一場。”


  她咄咄逼人,楚從瑆也沒想著回絕,起身點了自己周身大穴,然後道:“聽說長公主那裏有一枚價值連城的丹藥,服下之後有奇效,我鬥膽想……”


  “南殊丹?”淩陽已經猜到,打斷她的話,“可以,前提得是你贏了本宮才行。”


  人群中的燭熒抬起頭,滿眼感激。


  馬球賽場上。


  容鬱不出意外地同淩陽一塊上場,楚從瑆說實話,怎麽也沒想到長公主就是原作劇情安排中的第三者。


  她一想到自己後續會意外殺死此人而導致被容鬱囚禁的慘烈局麵,就禁不住頭皮發麻,進退兩難。


  “唉……”楚從瑆唇邊溢出一聲歎息,雖然會遭受惡果,但她現在是真的很想一掌拍死不斷炫耀的淩陽。


  騎馬上陣,她這邊有淩玄骨等人馬,兩隊準備就緒,就開始爭搶裁判扔下來的馬球。


  規則簡單,隻要將馬球打入對方的門洞中即可。


  兩方旗鼓相當,一刻時間還未分出勝負,戰況逐漸膠著起來,容鬱策馬如飛,控製了馬球的基本走向,眼見占了上風。


  楚從瑆“駕”了聲,凝神去搶,就在這時,她伸出手去空手握住刺過來的匕首,一時分神,摔下了馬。


  還好落地之前調整好姿勢才未受傷,楚從瑆翻身站起,剛才偷襲未成的淩陽輕笑一聲,叫道:“怎麽這麽不小心?沒受傷吧……哎呀!是被地上的草劃傷手嗎?快去包紮。”


  身旁有禦醫趕到給楚從瑆處理傷口,蘇扶從剛才起就一直目不轉睛盯著球賽,起身道:“下黑手未免太卑鄙惡心。”


  淩陽一臉茫然,“誰下黑手了?容鬱,你有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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