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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東宮之內

  宮女在門外叫了一句,淩陽立馬奔出。


  看著“燭熒”的名字,眼底閃過一絲心痛,隨即怒道:“去找他!”


  承了本公主諸多寵愛,居然敢背叛!

  淩陽心中怒不可遏,惱火地帶人殺到燭熒住處,推門進去,不見人影。


  “好啊!真是膽子肥了,居然敢動本公主的東西,來人,把他找到……”


  “公主是要將我挫骨揚灰嗎?”


  屏風後幽幽傳來一道調侃,燭熒打了個哈欠,迷離探出半張臉來,他道:“不過是在沐浴時睡著了,我還不知道錯過了公主何等大事,惹得你如此不快!”


  燭熒濕著頭發從浴桶中走出,快要繞過屏風時,淩陽想起還有外人在,忙抬手製止道:“慢著,沒事了。本宮晚些來找你。”


  燭熒酥酥麻麻“嗯”了聲,等到長公主退出去,他才扔掉身上披著的毛巾,露出沾著土的外衣,而浴桶中,一滴水也沒有。


  剛才回來匆忙,燭熒隻好給頭上澆了壺水,然後故作不方便地推辭。


  他心下擔憂,自己倒是從另一邊出來了,不知殿下的師尊如今怎麽樣了?


  轉念一想,隻要淩陽沒抓到人後一定會放棄死守,況且修真界第一劍仙,絕不會在凡人手裏吃虧的,於是放下心來。


  他當務之急是想要拿到淩陽手中的南殊丹,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下去了。


  另一邊,楚從瑆自那條隧道走出後,居然來到了一個破舊沉悶的宮殿中,她之前整日在宮中閑逛,轉了一圈後,認出了這是魏楚國的東宮。


  她當時奇怪,堂堂太子居住的地方為何會被嚴防死守,不準下人出入。


  但也沒感興趣,如今暗室的另一條出口通往東宮,難不成太子知道暗室中所住之人是誰?

  楚從瑆看看麵前的一扇雕花木門,諾大冰冷的宮殿中空無一人,她警惕走過好幾道回廊,才來到正殿。


  榻上,一個人影似乎察覺到了她,側頭道:“出去。”


  那人形銷骨立,腳邊堆滿酒壇,濁酒氣味刺鼻,楚從瑆還沒走近,便聞到他身上傳出腐屍般的氣息。


  不禁眉頭微蹙,看著那胡子拉碴,臉頰深陷,黑眼圈濃重的太子,找了個由頭道:“外麵著火了,奴婢來……”


  “沒燒到東宮,你滾出去。”


  太子言行粗魯,舉止更是無禮,說完便抄起酒壇朝楚從瑆砸來可惜他沒什麽力氣,酒壇都沒砸到她的腳邊。


  楚從瑆索性不隱瞞來意,開門見山地說:“太子殿下,我是從長公主地底的暗室來的,對為何能通往東宮地界,頗為好奇。”


  猶如瀕死跡象的太子幾乎是彈起來的,他滿臉猙然,“你說什麽?你是誰?千山,你回來了嗎?”


  他渾身無力,眼睛也瞧不大清楚,一激動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楚從瑆抬手扶額,果然,暗室中被關著的人就是唐千山。


  找遍整個東宮,隻有一位啞奴服侍太子,那小童麵貌醜陋,看見人便下意識想躲。


  楚從瑆找他要了飯食,強喂給太子,不到半晌工夫,淩夙幽幽轉醒。


  此時他躺在樹下的搖椅上,望著一望無際且湛藍刺眼的天空,伸出幾根手指去描畫天上雲的形狀,沙啞道。


  “你是唐千山的什麽人?”


  楚從瑆知道裝作弟子這個借口已然行不通,隻好說:“是他的同門師妹。師兄失蹤這麽多年,我想來找他。”


  淩夙側頭,那雙如同吊死鬼般的無神眼眸靜靜盯著楚從瑆,緩慢勾出一個滲人的笑來。


  “你來替他申冤嗎?”


  楚從瑆心念微動,腦中的推測差點被太子一句話推翻,忙道:“什麽意思?”難不成是你殺的他?

  淩夙搖頭,“我對不住唐將軍,可,你要問的話,本太子無可奉告,請回吧。”


  “好一個無可奉告。”楚從瑆當然不會錯過能問出真相的機會,拔劍道:“你要與我戰一場的話,猜猜誰會贏?”


  “哈哈哈……”淩夙啞聲大笑起來,他拍著大腿叫道:“姑娘,你覺著,我現在與死人有何區別?”


  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楚從瑆逼問不成,反激將道:“誰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是此番窩囊景象,你對我師兄問心有愧,難不成是……”


  她嘴角微撇,麵露不屑,“你太懦弱,導致他因你而死?”


  畢竟太子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窩囊廢物的感覺,聞言,麵前的男子怒目圓睜,氣道:“姑娘說話要注意言辭。”


  果然皇室的人都這麽沉不住氣,跟那長公主一個性子,楚從瑆歪頭,笑嘻嘻說道:“不然呢,還能有什麽原因?”


  “我!我隻是沒幫上忙!何來害人一說?”


  淩夙氣得哆嗦,他常年不見光,泛著蒼白的手指向楚從瑆,憤恨道:“你休要毫無證據來冤枉人!”


  “我怎是毫無證據了?”楚從瑆口吻咄咄逼人,“你既然無法救人,現在又不肯道出真情,叫我師兄死後也沒法瞑目,惡毒至此,難道還怕被我指責?”


  她說完,淩夙險些又被氣暈過去。


  沉思半晌,意識到自己被對方激怒失言,於是擺手說:“無論姑娘再問什麽,在下都無可奉告。”


  “也好。”


  楚從瑆知道這種法子從他口中撬不出話來了,於是指著被風吹日曬,放在庭院中已然模糊開裂的棋盤,說道:“太子殿下好像棋藝不錯,不如我們比一局,如果我贏了,你就將師兄之死告知於我,如果我輸了,就治好你的病症。”


  淩夙仰脖,他如同金紙般蒼白脆弱的皮膚蒙上一層暖陽,思考良久,微微頷首。


  一炷香的時間後,楚從瑆手執黑棋,將白棋殺得片甲不留,結局已注定。


  淩夙把拈在兩指間的一枚白棋丟進棋缽,還沒開口履行諾言,楚從瑆便搶話說道。


  “你的病,主要源於每日喝的酒中,濁酒下慢性毒藥不易被察覺。”


  她一言道出實情,淩夙愣了下,笑容擴大。“我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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