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並不安寧

  “你這小老頭總算明事理了。”廉貞直接打趣道。


  而後陸陸續續也有人同意了這個主意,楚從瑆再交代完就離開了。


  此事定與魔族脫不了關係,容修正愁除不了容鬱,此時將容鬱帶走,再將殺人之事栽秧給容鬱,那麽各個門派必定會對他群起而攻之,再加上容鬱的魔族身份,各門派定不會放過容鬱。


  楚從瑆握緊拳頭,好你一個魔族。


  容鬱被水滴醒,此處陰寒,他凍得手指僵硬,緩緩的醒過來,努力掙開了眼睛,還是一片陰暗,隻有一扇小窗有一絲光照射下來。


  “你是誰。”容鬱的聲音小之又小,幾乎聽不見,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轉過身子,容鬱看到了他臉上的麵具。


  “後爾?”容鬱的聲音太過低,不過後爾還是聽見了。


  “能被小殿下記住,後爾的榮幸。”


  容鬱開始堆積體內的魔力,不過那氣像是有一塊石頭砸開了一個口子,怎麽也凝聚不了。


  後爾冷笑一聲:“若不是二殿下告知,魔族可以重修魔骨,今日怕就沒有辦法請小殿下前來做客。小殿下就別掙紮了,你已經服用了太微散功妖丹。”


  “你想做什麽?”容鬱隻覺得嘴裏一股腥甜之味,這就是強製動用魔力的下場,而後吐出一口血。


  “我想要楚從瑆死!”後爾的聲音逐漸變腔,像瘋了一樣,他熱切的看著容鬱:“我們鬼族上下死於她之手,我定要她楚從瑆血債血償,我要一刀一刀割了她的肉,讓她感受千刀萬剮的滋味,我要讓她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鬱冷笑一聲:“就憑你這種鼠蛇之輩,還想殺了我師尊。”


  “我的確不能。”後爾湊了過來,而後說道:“但是,你能,你難道就不想殺了楚從瑆?”


  後爾的聲音裏來了一絲的誘導。


  容鬱心裏暗叫不好,後爾這是在使用鬼族秘術,誘魂!


  容鬱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後爾見狀冷笑,嘲諷的說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後開始加大力度的施術。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容鬱緩緩閉上眼睛。


  “你個廢物幹嘛呢?”虛妄中,容鬱感覺到有人在拿鞭子狠狠的抽他。


  這是在哪?我是誰?容鬱悠悠轉醒,隻覺得身下膈的生疼。


  低頭往下一看,自己睡在了柴火上。


  “你還愣著幹嘛?一會師尊就要起床了。”容鬱這才看清楚,原來這是在七星穀啊。


  他連忙點點頭:“是,我這就馬上去準備早飯。”


  那名弟子見他還算態度乖巧這才肯善罷甘休,收了鞭子:“這才差不多。”


  “師尊,早飯準備好了。”容鬱端著一碗米粥,一份小菜進了房間。


  端坐在高處的楚從瑆眼神冷漠,帶著幾分憎恨,冷冷的看著他。


  從他進穀以來,楚從瑆就是帶著恨,他也不知道那股恨從何而來,隻是知道,楚從瑆討厭他,特別討厭。


  “就這?你也拿得出手?”楚從瑆直接掀翻了托盤,那熱騰騰的米粥直接撒在了容鬱的手上,容鬱吃痛,直接鬆開了托盤,這舉動更加惹怒了楚從瑆。


  “洪三!把他給我帶到山門前罰跪!”楚從瑆吩咐道。


  容鬱皺了皺眉頭。


  ——


  入夜

  楚從瑆躲在暗處,此處占於高位可以俯視整個七星穀,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再一算時間,還有三天是萬宗的比試,凶手一定會再次動手。


  穀內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凶手上勾。


  “呼~~”


  莫名一股風吹,楚從瑆本來靜靜的打坐,感受到了動靜立刻睜開了眼睛,衝著一片竹林飛去。


  “你幹嘛!”那人是竹冠玉,他正一臉羞澀的喊道,楚從瑆連忙把難平劍收了回來,背過身子。


  “我倒是想問你,你幹嘛?不是說過了,我們七星穀備的有個大院子,你跑出來幹嘛?”楚從瑆翻了個白眼。


  “你還說呢,就兩個茅廁,小爺我都快憋死了,出來方便不行啊。”竹冠玉剛把褲子穿好,楚從瑆就把他推到在一邊。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閉嘴。


  隻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有人到這邊來了,但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我剛看到竹冠玉來這裏了。”


  “人呢?”


  “不會走太遠的,應該就在這附近。”


  竹冠玉這才聽明白,這群人的今晚的目標是他。


  楚從瑆確定他不會大喊大叫之後就鬆了手,兩人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探出頭來。


  這一看楚從瑆直皺眉,這群人竟然有五人之多,而且個個功夫都不低,難怪能在七星穀無聲無息的殺人,這次還能把目標定為竹冠玉。


  竹冠玉明顯也看出來了,也皺著眉頭,他看著楚從瑆,眼神裏似乎在說怎麽辦。


  楚從瑆壓低聲音:“包剿過去就是。”


  話音剛落,脖子上就架著一把劍,兩人轉身一看,那五人已經在身後了。


  楚從瑆訕訕一笑:“不好意思,聲音大了一點。”


  竹冠玉扶額,這楚從瑆還是一如既往的笨。


  “在跟你比的那麽多年裏,唯有你的蠢我絲毫比不上。”竹冠玉開口說到,楚從瑆就反駁:“要不是你非要出來方便,我會以為你是凶手嗎?”


  竹冠玉一聽就來氣了:“我怎麽呢?人有三急,你那院子裏隻有兩個茅廁,小爺我有潔癖,不出來方便,你讓我怎麽辦?”


  竹冠玉與楚從瑆就那麽吵了起來,那黑衣五人直接看傻了,一個人的劍抖了抖鬆開了一絲縫隙。


  剛回過神,結果就被楚從瑆和竹冠玉相對一刺給殺死了。


  兩人合力殺死了將劍架在脖子上的黑衣人,楚從瑆好笑的挑眉:“原來你不傻啊。”


  竹冠玉說道:“你都能想到的辦法,小爺我自然早就想到了。”那語氣裏滿是驕傲。


  “算了,看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記著留一個活口。”楚從瑆說道。


  那其餘三個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準備逃,楚從瑆一看哪裏肯讓他們這樣逃跑,順勢踩著竹冠玉的肩膀,輕輕一點,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竹冠玉壓住火氣,拿出碎竹劍就刺了過去,楚從瑆也跟上,沒過幾招黑衣人就兩死一傷。


  受傷的人自知跑不了,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們?找到容鬱?做夢!”說著就咬舌自盡了,楚從瑆發現這五人直接化作了血水,而後屍骨全部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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