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把老師的好友變成下屬

  事實上，島國的動畫製作公司，不參與投資的話，是不太容易倒閉的。


  不過，如果隻以總承包方的身份去接元請，那麽跟資本家的打工仔也沒什麽區別，因此許多動畫製作公司都不會隻做動畫，往往參與動畫製作的同時，也會參與動畫項目的投資。


  這種情況下，就有倒閉的可能了。


  因為夏川明菜不知道靠不靠譜，所以石川司還特意找人確認了一下，結果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回事。


  UMI動畫公司，可能真的要倒閉了，甚至都已經有員工開始找下家了。


  事不宜遲，石川司連忙給高阪繪裏奈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他當即說道：“高阪老師，沒記錯的話，那位星野麻美小姐是您的大學同學和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吧？您能不能幫我約她出來見個麵？我有點事情要找她。”


  “什麽事呢？”高阪繪裏奈沒有立刻答應。


  “工作上的事情。”石川司也沒說得太過詳細。


  高阪繪裏奈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行吧，我把她的聯係方式給你，或者你把你什麽時候有空告訴我，我幫你安排。”


  “謝謝高阪老師。”石川司連忙道謝。


  他沒直接要聯係方式，而是將他能夠騰出來的一些時間說了一下。


  等掛斷電話，他才嘖了一聲，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心想著約見星野麻美，忘記問一下高阪繪裏奈的近況了。


  畢竟一個多月沒見，平常沒事他也不好隨便打擾人家，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打個電話，居然沒好好問候一下。


  有點不應該。


  不過都已經掛電話了，現在才想問人家的近況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是等什麽時候見了麵再問候。


  石川司在辦公室內靜坐著，隻等了一小會兒，就收到高阪繪裏奈的郵件，說是下午就可以安排見麵，還說了具體的時間、地點。


  認真看完郵件的內容，石川司回了個：“收到，謝謝高阪老師。”


  回複完，他將夏川明菜叫進來，幫他準備一些資料。


  ……


  下午，一家咖啡廳內，石川司如約見到了星野麻美。


  “麻美小姐，還記得我嗎？咱們在高阪老師家見過麵的。”石川司開口便問道。


  “記得記得，石川同學嘛。”星野麻美笑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石川司憑借自己的渠道，也能搞到星野麻美的聯係方式。


  之所以不自己約見星野麻美，而是要讓高阪繪裏奈幫忙約見，主要是想通過高阪繪裏奈，讓星野麻美對他增加一點親切感。


  現在看來，計劃通。


  他請星野麻美坐下，各自點了杯咖啡。


  點完單，星野麻美才說道：“好了，我聽繪裏奈說，石川同學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石川司其實還想跟星野麻美多套點近乎的，不過星野麻美都這麽說了，他隻能作罷。


  想了想，他詢問道：“我聽說，麻美小姐所在的那家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快要倒閉了，有這回事嗎？”


  “啊咧？”


  星野麻美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的？”


  石川司忍不住看了星野麻美一眼。


  看樣子，高阪繪裏奈似乎還沒將他富堅義司的身份告訴星野麻美。


  他沒立刻回答，而是又問道：“請問麻美小姐找好下家了嗎？”


  “這都還沒倒閉呢，怎麽好意思急著找下家？”


  星野麻美一副石川同學真有趣的表情，“還是說，石川同學打算幫我找下家？”


  石川司還是沒立刻回答。


  他暗暗鬆了口氣。


  很快，他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張名片：“麻美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看看。”


  星野麻美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很快便驚了：“誒？啊咧？你.……你你你.……那個bilibili居然是你創建的嗎？”


  她抬頭看向石川司，一臉的不敢置信。


  石川司點了點頭：“是我，石川司是我的真名，筆名是富堅義司。”


  “厲害！好厲害！”星野麻美不住地驚歎。


  “麻美小姐，其實我們bilibili最近剛成立了一個動畫工作室，如果你還沒找好下家，到時候我能不能邀請你來我的動畫工作室工作？薪資待遇方麵都好說，肯定不會比你現在所在的UMI動畫公司差。”石川司正式發出邀請。


  “bilibili的動畫工作室嗎？”星野麻美沒有立刻答應，她伸出手指，頂著下顎，一副正在思考中的樣子。


  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你們的動畫工作室叫什麽名字？”


  “F.A.WORKS。”石川司回答。


  F來源於“Fu”，A則是動畫animation的首字母，所以就是F.A.WORKS。


  星野麻美點了點頭，將工作室的名字記下，旋即說道：“我考慮一下。”


  石川司有點搞不懂星野麻美內心的想法。


  不知道星野麻美是心動了，還是過段時間再拒絕，或者真的隻是考慮一下。


  因為看不穿，所以他隻好繼續做說明：“麻美小姐，我們F.A.WORKS雖然是剛成立的動畫工作室，但我們跟一般的動畫工作室不一樣，你既然知道bilibili，那麽應該也知道Fugames，我們Fugames最新的遊戲《Clannad》動畫版權還在手裏，也就是說，F.A.成立之後馬上就能開始一個動畫項目。”


  “要做《Clannad》嗎？”星野麻美頓時有些意動。


  這個遊戲，她雖然沒玩過，但聽說過，據說評分非常高。


  改編這個遊戲，如果能改編好，想來能獲得相當高的評價。


  當然，前提是要能改編好，否則隻會招來無盡的罵名。


  能不能改編好另說，至少，這樣的動畫項目非常難得，不是想參與就能參與的，因此，難免心動。


  隻是，她也有別的顧慮。


  這時，服務員將咖啡端了過來。


  她喝了口咖啡，然後看向石川司：“石川同學真的覺得我適合去你的那個工作室工作嗎？”


  “有什麽不適合的嗎？”石川司反問。


  “因為你想啊，你不是繪裏奈的學生嗎？我是繪裏奈的大學同學和朋友，然後，我一旦去了你的那個工作室，豈不是會很尷尬？”星野麻美解釋道。


  石川司愣了一下。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想著有高阪繪裏奈作為紐帶，比較好套近乎，現在看來，這可能並不是什麽好事，反而是個壞事。


  站在星野麻美的角度，要跳槽的地方，社長居然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的學生，是有點尷尬。


  不過，站在石川司的角度，他現在是要努力將老師的朋友變成自己的下屬……


  想想反而有點刺激。


  他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不去多想，辯駁道：“麻美小姐，我並不是高阪老師的學生，高阪老師從來沒教過我，如果不是我在櫻木學園讀高中期間，她剛好是櫻木學園的美術老師，那我跟她隻能算朋友，根本不存在任何師生關係。”


  “我知道，但還是感覺怪怪的。”星野麻美歎息著說道。


  石川司不禁有些無語。


  當初因為他是櫻木學園的學生，高阪繪裏奈就打算退出遊戲原畫的工作，現在又因為他曾經是櫻木學園的學生，星野麻美可能要拒絕他的邀請。


  這也太難了。


  不管怎樣，不能輕易放棄，因為他能看出星野麻美是想參與《Clannad》動畫項目的製作的，隻不過覺得夾在他和高阪繪裏奈之間，身份比較亂，比較尷尬。


  隻要能讓星野麻美拋開這一層顧慮，那麽要讓星野麻美來F.A.WORKS多半是穩了。


  心念急轉，他開口道：“麻美小姐知道《Clannad》這個遊戲主要是我和誰一起製作的嗎？”


  “知道，繪裏奈嘛。”


  星野麻美沒多思考就給出了答案，“我一直都知道這是繪裏奈參與原畫工作的遊戲，隻不過沒想到那個富堅義司就是你，關於你富堅義司的身份，繪裏奈從來就沒跟我們提過。”


  “知道就好說了。”


  石川司省了一番說明的功夫，“你看啊，高阪老師作為櫻木學園的老師，曾經和作為櫻木學園的學生的我合作製作galgame，她都沒覺得尷尬，麻美小姐你甚至都不是櫻木學園的老師，隻是高阪老師的朋友，不是更加不需要感到尷尬嗎？”


  頓了頓，又說道：“退一步講，要不是當初我在高阪老師家，剛好跟你們碰過一麵，可能麻美小姐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就當你曾經沒見過我，根本不知道我是高阪老師的朋友，這樣不行嗎？”


  星野麻美仔細想了想，然後發出一聲驚歎：“好厲害！繪裏奈好厲害！居然跟自己學校的學生合作製作galgame都不感到尷尬。”


  石川司：(￣ェ￣;)

  重點是這個嗎？


  驚歎過後，星野麻美又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我明白了，我會拋開這一層顧慮，好好考慮一下的。”


  石川司聞言，頓時欣喜了起來，連忙說道：“請務必好好考慮！”


  “石川同學客氣了。”


  星野麻美擺了擺手，很快她又說道：“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


  “麻美小姐請說。”石川司很是客氣地說道。


  星野麻美看了石川司一眼，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和繪裏奈的進展怎樣了？”


  “哈？”石川司頓時有點懵。


  “你和繪裏奈的進展！該不會什麽進展都沒有吧？我當初可是好心告訴你追繪裏奈的方法，你該不會根本沒聽進去吧？”星野麻美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有的有的，有聽進去，要靠真心，我知道，但是不行。”石川司微微搖頭。


  不是說這個方法不行，而是……他頂多感覺高阪繪裏奈人很好，長得很漂亮，如果哪天高阪繪裏奈要嫁給別人，他會感到羨慕嫉妒恨，但僅此而已。


  這個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聽說新垣結衣跟星野源結婚了，對星野源那是羨慕嫉妒恨，但是，並不會後悔自己沒有去努力追求新垣結衣。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


  要靠真心，他當然知道，但不行。


  星野麻美倒是誤會了石川司的意思，還以為石川司說的不行是指方法不行。


  她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根本沒努力讓繪裏奈感受你的真心吧？”


  這一點，石川司不否認。


  因為他確實沒有努力過。


  星野麻美原本還期待石川司跟高阪繪裏奈能有一點點進展的，見狀，她歎息一聲。


  很快她又說道：“算了，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努力讓繪裏奈感受你的真心，至少要讓繪裏奈認可你，否則等做完《Clannad》，我就跳槽去其他公司，因為隻有你成了繪裏奈的男朋友，我待在你的公司才不會感到尷尬，才不會有身份上的障礙。”


  石川司：(⊙_⊙)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提這樣的要求，也是離譜。


  不過轉念一想，居然還有點道理。


  因為他要是真的成了高阪繪裏奈的男朋友，那麽就會完成身份上的轉變，站在星野麻美的角度，社長不再是好友的學生，變成好友的男朋友，那麽確實沒必要感到尷尬了。


  隻是，要他追高阪繪裏奈，這真的不行。


  如果哪天，他自然而然喜歡上高阪繪裏奈，那還好說，就為了留下星野麻美，特意去追高阪繪裏奈，這想都不用想。


  話雖如此，星野麻美說的是“否則等做完《Clannad》，就跳槽去其他公司”，《Clannad》動畫可是要做兩季的，加上前期準備，至少兩年時間，甚至可能需要三年。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也可能到時候星野麻美習慣了，也不會感到尷尬了呢？


  總之，現在先不急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