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閻王好見小詭難纏
有皮蛋瘦肉周在後麵的劇本也不用江恒擔心,皮蛋瘦肉周會安排好一切。
上次留下五萬元後父母遲遲沒有打來電話,按照江恒對父母的了解來講,電話早就回撥打過來囑咐一通。這遲遲都沒有消息讓江恒覺得反常。
給母親撥過去了電話,電話遲遲沒有接通,江恒再次撥打,快到電話自動掛斷時母親才接起。
“媽,你們最近幹嘛呢?好久都沒我打電話了。”
“小恒啊,最近有點忙,就沒找你。”
敏感的江恒聽到了母親不同以往的語氣,明明之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媽,家裏我給你們留下的我的獎學金兩萬塊錢你收起來了嗎?”
“啊?”
江母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啊!那兩萬塊錢媽都給你收起來了。”
江恒特意把上次留下的五萬元說成了兩萬元,就是想看母親反應,聽到如此便可確認家裏定是出了情況。
“媽,你現在在哪裏呢?”
“在家呢。”
江母的電話裏的聲音有著巨大的回音,他家裏很小,是不會出現這種回音的。隻有空曠房間或者走廊裏才會有這種回音。
江恒家住平房,沒有樓道更沒有走廊,出現這種聲音的地方隻有醫院。
不知道父母向自己隱瞞了什麽,一向淡定的江恒頓時就慌了神,心中惴惴不安。
皮蛋瘦肉周看出了江恒的神情不自然,表情僵硬,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關心的問道:“江總,江總,你這是怎麽了?不太舒服嗎?”
江恒點了點頭:“周總,你的車能借我一下嗎?我有急用。”
皮蛋瘦肉周大方的直接把鑰匙扔了過來:“江總客氣啥,隨便用。”
“我有事兒先走,你們慢慢聊。”江恒並沒有選擇把家事兒告訴給他。
江恒開著車朝著處在郊區的家的方向趕去,勞斯萊斯幻影即便是在城市內行駛的豪華轎車,它的底盤調校十分優秀,走坑坑窪窪的攔路依舊不在話下。
江恒十分急迫,腳下的油門踩得也更重了一些,發動機爆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車子的轟鳴聲給這片靜謐的貧民區裏增添了一些喧囂。
旁邊的幾戶人家甚至披上了衣服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汽車竟然發動機轟鳴如此之大。
“兒子,你看看那個是個什麽車?我怎麽都沒見過。”
“爸,那個可是勞斯萊斯,好幾百萬一台呢。”
“是誰這麽晚了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啊。”
“不知道,爹您看看是不是停在老江家門前了?”
“還真是,是不是江小子在學校惹禍了人家找上門來了?怎麽他家又攤上事兒了。”
“爸,我看咱們趕緊回去吧,別給咱們惹了一身騷。”
“對對對,我們回去吧。別參與進去。”
江恒也不顧旁人的言語,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了屋內,那五萬塊錢依舊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紙條上落了一層浮灰,屋子內明顯是沒有人回來。
江恒此時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媽的語氣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不能給媽再打電話了,隻能自己去找。
江恒把第一個目標放在了利民鎮的鎮上醫院,反鎖上門開車開到了鎮醫院門口。
找到了值班的護士:“護士姐姐,你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做江建國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入院?”
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恒說道:“你和他什麽關係?”
“他是我爸爸,現在我聯係不上他,我很著急。”
“行你等一下吧,我查一下。”
護士在電腦上查詢了起來,過了一分鍾之後說道:“前幾天是有個叫做江建國的病人住院,不過現在被轉到縣人民醫院裏去了。”
江恒著急的問道:“護士姐姐,你能告訴我我爸爸是因為什麽轉過去的嗎?”
“這個查不到的,你可以等明天工作時間去找主治醫生問一下。”
“行,感謝你了護士姐姐。”
“沒事兒。”
告別了鎮醫院江恒開著車朝著縣人民醫院趕去,江恒家所居住的鎮正好處在會寧市市區和會寧市下屬縣城的中間位置。前往縣城的距離不比到會寧市近多少。
經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才趕到縣城裏,還正好趕上了縣城裏修供暖管線,基本上每條街都被挖開施工。很多道路都變成了單行道。還要小心路上施工時堆放的土地和地上的石塊,江恒隻能放慢速度緩慢行進。
七拐八拐的最後到了縣人民醫院的門口。
這裏江恒是來過的,門口的保安一個賽一個的牛逼,不論開什麽車,到這裏都要除掉停車費之外還要多交十塊錢給這幫保安的辛苦費。
因為這停車場被當地的黑社會給承包了下來,找誰投訴都沒有用,不交錢就進不去。
別看江恒開著一千多萬的勞斯萊斯幻影,到這裏依舊是躲不開這十塊錢的辛苦費。
江恒把車停好跑到了住院部找值班護士查詢:“你和江建國什麽關係?”
“我是他兒子,他是我父親。”
“你得證明一下他是你爸,不然我不能告訴你他的消息。”
醫院本就是公共場所,隻要能夠給出患者的具體信息醫院有義務告知病人的消息。
並且現在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哪裏還有地方去開證明,這護士明顯的就是故意刁難。
江恒焦急的說道:“護士姐姐我真的很著急,我可以告訴給你我爸爸的身份證號,這樣子也能證明我的身份吧?”
“不行,你沒有開出來的證明我就不能告訴你,你找誰都沒有用。”
江恒看著這護士的嘴臉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人在這裏故意電腦,不就是為了票子麽。
江恒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二百塊錢遞給了護士:“護士姐姐,勞煩您幫我看一下。”
護士的臉上露出了笑臉收下了錢說道:“外科一部,5號病房3床。”
江恒慌忙的趕到這裏,大多數的病人已經休息,3床上躺著的正是江恒的父親江建國。
江恒放緩了腳步走了過去,看到了父親的頭上包著厚厚的一層紗布,腿上還包裹著石膏。
江母此時端著一盆熱水回到了病房內對著江恒的背影問道:“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