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能死
咳咳!
“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薄南傾啊,今年5歲,小姐姐你呢。”
呃……5歲!
5歲!
也就是說,現在的薄南傾還是個孩子?
怎麽就突然從25歲變成了5歲。
這都什麽玩意。
“你……你……”安逸有些語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姐姐,你要去哪,咱們一起吧,我在這好害怕。”
咋不嚇死你!
開口閉口就要挖她眼。
安逸扭頭狠狠一拍薄南傾的頭:“怕啥,不就是死,你一會衝上去。”
“衝上去,我會死嗎?”薄南傾眼睛明亮,有著期待和陽光。
這樣閃爍的光亮,讓安逸看的一愣。
真好看,似乎看著這目光就有希望。
她最想要的希望。
失神中,兩人背後一舉著槍的敵人無聲走來,薄南傾見此眼睛一眨,猛然跨步擋在安逸身前:“小姐姐,快跑,我保護你。”
呯!
安逸回頭搶聲落地,她連忙抱著薄南向右一轉,下一秒,抬腳、側踢、將敵人搶踢上天,奪下。
所有動作不過眨眼間,安逸對著敵人心髒毫無停留的開槍。
呯!
“小姐姐,你真帥,氣場一米八。”
“你……滾……”安逸想讓他滾開,可看著他剛被打串的肩頭,無奈一歎氣:“算了,你知道哪裏有藥?”
到底是為她傷的。
薄南傾可以不是人,但她得做個人。
四周槍聲不斷,安逸小心遮擋快速鑽進薄南傾說的醫護間。
“姐姐,我勇不勇敢。”
“姐姐,你喜不喜歡我。”
安逸磨牙了。
她是瘋了嗎,喜歡上個要挖她眼的人。
“姐姐,你要走的話,能不能帶我一起,我不喜歡……”
“在說話,我剪了你的舌頭!”
說剪就剪,安逸一個甩手,剪刀就直直紮在桌麵!
薄南傾閉嘴,眼神閃著委屈:“我不說了。”
嘭!
“爵爺!”
房門被人一踢開,那個古一進門就好死不死的看見了那把剪刀。
哢!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安逸迅速抓起對準薄南傾的脖子。
“古一叔叔,我好喜歡這個姐姐,她的眼睛和我一樣亮。”薄南傾歡快出聲,似乎看不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子。
聞言,那古一腳下一頓,神色無奈又自責:“你放了爵爺,我不開槍。”
古一說著就真的放下槍,見此,安逸稍稍放鬆了手臂。
“爵爺,快,我帶你坐直升機走,海麵被封鎖了!”古一有點著急。
安逸聽得心跳一頓。
如此……那她豈不是也要坐直升機才能走。
可這古一,一定不會帶上她。
扭頭朝薄南傾看去,安逸笑的一溫柔。
我跟你一起走,她無聲表達。
“小姐姐跟我們一起。”薄南傾歡喜的眼睛發光。
古一橫了安逸一眼:“爵爺,那些人是不允許有人離開無人島的,你和她在一起會被誤會。”
“不行,小姐姐在哪,我就去哪!”
砰!
砰!
薄南傾跺腳,古一剛要開口的遠處槍口就朝這急出兩顆子彈。
子彈飛射中古一手臂即可被打穿,鮮血直流。
而另一顆直朝薄南傾飛去,眼看就要打中間一木板突然冒出,隻見安細手一揮,那飛速的子彈就變了方向,如同打羽毛球。
“你……”
目睹一切,古一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她,這個野人竟然能看到子彈的速度。
砰!
又一顆子彈飛過。
“爵爺!”古一瞬間耳紅目赤:“爵爺!”
噗!
悶聲傳來,隻見薄南傾心前五厘米處,安逸的木板已經到位。
又拍走了!
古一大喜:“快,快帶爵爺去倉板,直升機已經在等了!”
安逸哪裏敢停,一聽這話,拉上人就要出門,可手裏的人去不敢了。
“古一叔叔,你不走,我也不走!”
啥玩意!
這祖宗要幹啥!
安逸回頭對上薄南傾那雙泛著擔憂的倔強,握了握拳。
算了,還指望他帶她走呢。
“爵爺,您快把藥吃了!”
五分鍾後的直升機上,三人一坐好,古一就拿出了藥。
玩她呢!
要薄南傾恢複正常,她鐵定被扔出飛機。
安逸狠狠奪藥扔下飛機。
屆時,薄南傾狂喜:“小姐姐不吃藥,小南就疼,你給我吹吹吧。”
那……還是疼死你吧。
“古一叔叔,外麵好多船。”薄南傾被吵雜聲吸引扭頭朝倉板外看。
安逸跟著扭頭間,不禁心口一緊,難怪要坐直升機。
船、不遠處的海麵上,無數條小船正從十幾條遊輪處朝這而來,伴著槍聲、有人叫囂著無人島人不準離開。
這是……
“沒有爵爺,你這輩子都走不了!”看著安逸那張分不五官的臉,古一冷聲陳述。
安逸無聲,隻是看向海麵的眼眸越來越肅沉。
無人島,從來就沒人能活著離開。
無論你遊泳技術多好,無論你儲備計劃多強,所有走了的人都會在回來。
隻不過,變成了屍體回來。
原來,這就是原因。
直升機升空、雷達轟鳴,海麵被炸的遊輪在燃燒,那刺鼻的油料味從黑煙中散出。
砰砰砰!
下方人朝著飛機螺旋槳猛烈開槍,不死不休。
“小姐姐,我們會死嗎?”薄南傾縮在安逸身後,目光閃爍。
不,她安逸絕對不能死在這!
安逸冷沉著搖頭,拿過後倉儲備的槍火包,朝底下的烏黑砸去。
轟!
一股熱浪翻滾而來,高空中飛機快速飛離。
……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這些世界該有的模樣,她卻一個沒看到。
直升機降落,安逸一掃腳下的草坪,臉上的圖騰稍稍變了形狀。
她這哪裏機場,這分明就是某人的私家花園。
安逸扭頭走人。
她今天徹底離開無人島,那些害了她的人,就一個別想跑。
哢!
“站住!沒有爵爺命令你不能走!”
一顆子彈猛然打在安逸腳邊土地,薄南傾身邊的古一麵色黑漆。
這女人是無人島的人!
就這麽離開,一但被有心人抓到,就會給爵爺帶來麻煩。
聞聲,安逸朝一臉失落的薄南傾勾勾嘴角,無聲中的哀告。
薄南傾不開心了:“古一叔叔,我讓小姐姐走。”
別叫叔,他還想活。
古一一打哆嗦朝薄南傾一苦笑:“小爵爺,你不想她陪你去治傷。”
“嗯……我想……”
他真的想小姐姐陪著,可又不想小姐姐不開心。
小心翼翼看著安逸,薄南傾滿是天真的臉,擰到了一塊。
“隻要爵爺想,她就很樂意留下。”
古一緩緩開口,四周立即朝安逸架滿了機槍。
那密度的射擊程度,任神仙也插翅難逃。
安逸心低一沉,眼裏閃過濃鬱的厲色。
不過,她低頭一掃自己身上的蟒蛇皮裙子,瞬間冷靜了。
和薄南傾的人硬碰硬對她是沒好處的。
“你真能留下嗎?小姐姐,你怎麽不說話。”
“爵爺,她是啞巴,不會說話。”
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狗腿子!
……
一小時後,薄南傾手術成功,安逸被安排著陪床。
看著四周從沒見過,卻熟悉的景物。
安逸歡喜的連嘴角都高高揚起。
這和她預見的畫麵一模一樣。
她那早就退化的本事,真的回來了?
要知道,這本事她已經消失五年了。
狐疑中,安逸看著昏睡的薄南傾,抬手抓上。
無人島上,是她手心碰到薄南傾的,才有了現在的畫麵。
那要是在碰一次,是不是就能看到更多?
“要死嗎!”
寂靜中,這聲肅桀刺骨劈來帶著一絲血腥,安逸剛是指扣上的手被赫然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