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豈敢,打探不該知道的秘密
止風從大蛇丸那裏出來的時候,心情不那麽輕鬆,甚至不知道該相信哪些,又不該相信哪些了。
三年前綱手為知雨做過檢查,結果是血液中毒素超標,心髒少了半顆……甚至連綱手都在懷疑,知雨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並且非常確定,是大蛇丸做出的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如今猛然發現,大蛇丸那個咒印的作用,是在幫知雨承受痛苦。
也就是說,在知雨受傷的時候,或者心髒感覺不適疼痛的時候,大蛇丸也會有同樣的感覺,甚至隻多不少。
“為什麽呀?”止風仰麵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問著,竟不知道這話應該問誰。
他不僅搞不清楚應該相信誰,甚至都開始覺得,他並沒有那麽了解知雨的事情。哪怕已經在大蛇丸這裏打探了三年,也是一無所獲。
一開始他是覺得這些人口風太緊,後來用上了寫輪眼催眠才發現,他們根本也是一無所知。
知道所有事情的,恐怕隻有大蛇丸!
他再次長長的歎息著搖了搖頭,腳步沉重的走回知雨的房間。可是一進門眼睛就直了,怒火衝天的大叫了一聲:“把你的爪子拿開!”
兜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在止風看見的時候,正對著知雨胸口的咒印仔細的檢查。聽見止風的喊叫聲後,還不慌不忙的把手指豎在唇前,“噓”了一聲,說:“我隻是在查你也想知道的事情。”眼神全部隱藏在鏡片的反光之下,然而嘴角邊勾起的陰謀感是瞞不住的。
止風果斷不信他這一套,衝上來先扯起被子把知雨蓋住,再順手揮出一記猛拳,直衝著兜的麵門。
兜還是不敢小看止風的,見狀立刻將雙臂交疊擋在麵前,好險的擋下了他這一招。
誰料止風又將右手往背上一撈,“鏘”的一聲拔出了背上的短刀,對著兜的下腹,一刀就捅了過去。
兜就像立刻就知道躲不過去了一般,竟舉起了雙手放棄抵抗,高聲說:“那裏有一根木楔!”
止風握刀的手瞬間收住,停在離兜的皮肉隻有一寸的距離。半是懷疑的問:“什麽意思?”
“我是說……”兜把眼睛轉向了知雨,依然說的不慌不忙:“在她的心髒那裏,有一根很粗的木楔,不知道釘上去多久了,並且帶著毒!”
止風愣住,嘴唇蠕動著,數次欲言又止。
原來如此,她血液裏的毒是從那裏來的嗎?
可是又為什麽,要在她的心髒上釘一根木楔呢?
那半顆心髒,就是在被釘上木楔的時候不見的嗎?
這麽做到底又有什麽用?
止風仔細的在考慮,一個人被摘了半顆心,又被釘進了一根木楔……這種情況下,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越考慮下去,就越是心疼知雨。他覺得知雨一定有什麽必須活下來的理由,必定有很深的執念,否則怎麽可能以這種狀態還能活著?
“誰幹的?”止風還是忍不住這麽問了,雖然知道可能根本問不出答案。
“不知道!”兜果然這麽回:“在我跟隨大蛇丸大人的時候,他們父女兩個早就已經鬧掰了!”
“還說是父女……”止風對此冷哼不止,看來是從來都沒有信過。
“其實我也不信!”兜如此說道:“很難想象,大蛇丸大人這樣的人,會迷戀什麽女人,還會養她留下來的孩子。可是……在宇智波鼬剛到‘曉’組織的那一年,搶走了知雨小姐手中的茶杯之後,大蛇丸大人頭一次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跟在他的身後,向他提議,其實他這樣的人物沒必要依靠‘曉’這樣的組織,大可以脫離這個組織,在外麵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並說,如果他願意的話,我會幫他搶奪鼬的寫輪眼。”
止風更是不屑:“你?搶奪鼬的寫輪眼?癡人說夢!”
兜不置可否,隻是繼續說了下去:“當時,大蛇丸大人抬頭望著知雨小姐所在的塔頂,說:‘脫離?怎麽脫離?女兒還被囚禁在那裏呢!’”
止風一時語塞,再也吐不出槽,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才好。
確實,大蛇丸這種人不可能永遠屈居人下,除非他有所圖謀。
現在突然得知,大蛇丸所圖的,是被“曉”關在塔頂的知雨……
“我都有些好奇那位千葉玲是什麽樣的人物了!”兜仍然用眼鏡片遮擋著眼神,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和意圖。他說:“能讓大蛇丸大人如此在乎的人,不該隻有那張臉拿得出手,你說對不對?”
止風幹脆閉緊了嘴巴,一是不想拿那張臉說事,因為他自己的母親也張了那樣一張臉。二是怕一不留神說漏了什麽。
畢竟連大蛇丸都說過,玲的白眼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也曾在三年前,在大蛇丸與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對戰的時候曾經說過,知雨是千手、漩渦、日向、宇智波四族血脈的融合,如果猜測她的父親是宇智波族人,那麽她的母親千葉玲身上,就有千手、漩渦、日向三族的血統!
所以,千葉玲並不是隻有那張臉拿得出手!
他的母親宇智波琅也是!
然而,這些事情可能都是不可以往外說的,因為時至今日知道內情的人還是這麽少,就是在證明有什麽人一直在守護著這份秘密。
“咳~”一直到想完了這麽多,止風才攤手聳肩:“不知道啊!”
兜盯了他半晌,心裏不知道在合計什麽,更不知道他信不信止風這句鬼話。總而言之,如果這兩個人交起手來,兜是很不占便宜的那個。
“好吧!原來你也不知道!”兜是這樣說的,可總覺得他的言外之意是——我就暫且相信你不知道好了。
之後,也似乎真沒什麽好聊的了,兜轉身走向門外。
“喂!”止風在最後喊了他一聲,鄭重的警告:“我不管你在大蛇丸手底下是什麽樣的人物!但是,如果你敢再對知雨不敬,你這條命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兜把頭一低,所有的眼神被擋在鏡片之下,看似很恭敬的說:“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