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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都沒有錯

  嘎吱……咚!咚!


  隨著長臂的彈起,一塊十幾斤重的圓石被投射出去,重重的砸在由拳縣的城牆上,濺起一蓬煙塵。


  從那麽形象準確的聲音描述來看,機智帥氣的各位一定能猜的出來,這是投石機在向城牆發射石塊。


  之前受於琦的命令研發製造投石機,劉曄不負所托,終於趕在於琦率軍抵達由拳縣城外的時候,趕製出了兩台試製型號。


  聽著臂杆揮動時發出的嘎吱聲,以及石彈砸中城牆的咚咚聲,於琦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樂章——這是機械的偉力,榮耀歸於墨家。


  於琦懷疑劉曄的家族中有墨家的傳承,或是魯班,或許公輸,或許二者皆有,而且劉曄應該是吃透了這份墨家的傳承,要不然他怎麽會在於琦下完命令後的短短一個多月內就造出了投石機的試製型號呢?


  這說明投石機的構造已經被他吃透摸清存在腦子裏了,而且劉曄的腦子裏絕對不止投石機這一種器械,這個等打完這一仗,於琦還得好好跟劉曄商量商量。


  觀看了一陣之後,於琦對劉曄道:“這玩意效果不錯,果然是專為戰爭而生的器械,你現在抓緊時間,督促匠人們多趕製幾台出來。”


  “另外,你在這個的基礎上,再把投石機細分,具體分為專門攻城用的大型、巨型投石機,有能放在城牆上用來守城的中小型投石機,還有能放在戰船上用來水戰的,放在戰船上這種……”


  “興霸興霸”,於琦把甘寧喊了過來:“興霸,你覺得把投石機小型化、輕型化,然後放在戰船上用來水戰能不能行得通?”


  於琦的話讓甘寧一愣,隨即陷入沉思,在以接舷戰為主流作戰方式的當前,投石機上船無疑是一種足以改變作戰方式的變革,而甘寧作為水戰行家,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種變革的萌芽,甚至因為於琦的存在,可以直接從接舷戰快進到“戰列陣線”、“T優陣型”。


  在幾乎刹那的時間內,甘寧在腦海裏就勾勒出了幾種投石機上船後的新水戰方式,隨即回答道:“主公,完全行得通,目前來看,咱們軍中隻有樓船能承受的住投石機的震力,不過不要緊,在以後打造的戰船中,著重對這方麵進行加強。”


  “行,你回去琢磨琢磨,回頭寫一份建議給我,包括現有戰船的改造,以及後續戰船的改良。”


  甘寧凝眉應下之後,便嘀嘀咕咕、心不在焉的走向一旁,顯然已經進入了雲設計的狀態。


  這就是有出身的武將跟野生武將的區別:有腦子,且會識文斷字,能力強、上限高,當然了,如典韋那樣的野生武將哪個主公不喜歡呢?可惜典韋隻有一個,而且快要死了。


  就在於琦等人為了這兩台投石機的攻城效果擊節而讚的時候,關閉許久的由拳縣城門突然洞開,一行幾十名騎兵縱馬疾馳出來,直奔投石機的陣地而去。


  “哈哈”,於琦不驚反喜,指著那一行騎兵大笑道:“周郎技窮矣。”


  江南戰馬稀缺,據於琦猜測,周瑜的軍中也就幾十名,最多不超過一百名騎兵,現在卻拿出一半甚至是全部騎兵,去襲擊區區兩台投石機,拿寶貴的騎兵性命,去換兩堆木頭,這不是技窮了是什麽?

  而此時的由拳城頭,頭纏孝帶的周瑜滿臉痛惜的望著那寶貴的幾十騎在輪番的箭雨下,還沒跑到豫章軍的陣前就紛紛倒地,抓著牆磚的手指都要蹭出血來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也沒辦法的事情,投石機作為一種失傳很多年又突然出現的攻城武器,對守軍造成的壓力是極大的。守城,靠的就是守軍的士氣,士氣在,信念在,就能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士氣不在了,哪怕糧草充沛,也堅持不了多久。


  本來周瑜也不至於為了兩台投石機動用寶貴的騎兵的,投石機對守軍的壓力雖大,周瑜也還能維持住士氣,但是再加上孫策去世的消息,二者相加,那對守軍士氣的打擊可就是毀滅性的了。


  原本孫策還在的時候,憑借其個人魅力,還能讓諸將用心、士卒用命,但是現在孫策死了,對這些孫策來到江東之後招募的士兵來說,孫權是個什麽東西?值得老子們給他賣命?現在這些守軍依然還能守在城頭上,完全是因為周瑜的原因。


  周瑜正是看到了這點,這才不得不派出寶貴的騎兵出城送死。


  沒錯,就是送死,周瑜難道不知道這幾十名騎兵衝陣的下場嗎?他當然知道,但他不得不這麽做——把希望斷絕之後,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些戰死的騎兵,周瑜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中的痛苦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昂揚的鬥誌。


  “弟兄們,孫侯待我等如何……”


  不提周瑜如何巧舌如簧,鼓動那些逐漸絕望的士兵,激發他們決死的鬥誌,這邊,目睹了那些騎兵們的落幕之後,於琦便洞悉守軍士氣的變化,果斷下令全軍壓上,加大攻城的力度。


  讓於琦驚訝的是,在接下來的攻城戰中,城頭守軍的士氣不降反升,給攻城的軍隊造成了極大的損傷,隨後從率軍攻城的太史慈、甘寧、董襲、朱桓四人那裏,於琦也得到了攻城受挫的報告,於琦這才確認,那些騎兵的戰死,不但沒有打擊到守軍的士氣,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鬥誌。


  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變故,而於琦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周瑜的作用了——名將的作用就體現在這兒了,關鍵時刻能化腐朽為神奇。


  雖然不知道周瑜用什麽方法激發了守軍的士氣,這個時候若是再強行攻城,反而容易助長守軍的鬥誌,見事不可為,於琦隻能令將士們先撤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於琦便沒有派出高強度的攻城大軍,而是少部分士兵以一直不間斷的攻城,來測試由拳城頭防守力量的重點及薄弱位置,同時也通過戰鬥的情況來推測守軍的戰鬥意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一月的下旬。


  建安元年十一月下,冬至前夕。


  自商周以來,冬至便為諸節氣之首,到了漢代,對冬至節更為重視,甚至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漢書》中有雲:冬至陽氣起,君道長,故賀。


  每年到了冬至,朝廷都要大賀,官府休假三天,君不聽政;民間歇市三天,熱鬧程度不亞於過年。


  今年亦是如此,早在前幾天,吳縣一眾豪族就聯名寫信,請於琦至吳縣主持慶賀活動。慶賀活動,亦為慶典,屬於“祭祀”的一種。


  《左傳》有雲: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古代,祭祀從來不單單是祭祀,根據祭祀的種類不同,分為不同的目的,有告祭祖宗的,有凝聚民心的,也有宣揚權威的,還有表示從上天手中接過權柄、代天牧民的,這是大事。


  所以在接到了吳縣一眾豪族的來信之後,於琦沒做猶豫,立刻就答應了出席慶典活動的請求。就像祭祀不單單是祭祀一樣,出席慶典也不單單隻是出席慶典,更是與民同樂,與豪族們達成某些心照不宣的合作的機會,若無意外,這次冬至節過後,於琦將正式取代孫策,成為吳中地區的主人,也是吳縣豪族們的代言人。


  將前線戰事委托給徐庶之後,於琦帶著千餘親衛部曲回到吳縣。


  在後世有種說法,說的是漢末三國時期,是我種花家曆史上僅次於大萌中後期的小冰河時期,於琦對這種說法深以為然,雖然沒有到大萌那般南嶺下雪的寒冷程度,也有淮河結冰、長江飄雪的現象,吳中地區亦有寒風刺骨的感覺。


  回到吳縣,自然少不了跟大喬溫存,第二天清晨,雖無降雪,卻有霜滿人間,細密的白霜中,院中幾株寒梅傲然挺立,卻不是那七度開花的異種,隻是普通的兩度開花的寒梅。


  開窗的瞬間,寒風撲麵而來,讓於琦清醒的瞬間,也讓他看到了手捧寒梅立在院中的嬌俏少女。


  於琦自然不會認為少女是來聽牆角的,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便開口詢問道:“小喬,大清早的你在院子裏站著幹什麽?不嫌冷嗎?有什麽事進屋來說。”


  “姐夫,你出來好不好?”


  果然有事,於琦回頭給裹著被子半支著身子望來的大喬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身來到院中。


  少女裹著狐裘,頭上帶著毛茸茸的護耳,在這方白霜鋪就的天地中,宛若立於凡間的精靈,隻是這精靈卻麵帶愁容,讓人望之生憐。


  “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當著你姐的麵說?”


  “姐夫”,小喬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遲疑著說道:“我聽說周郎就在你們大軍的對麵?我……我想他了,姐夫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周郎?”


  小喬說完之後,便忐忑的望著於琦,而於琦呢,在小喬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心思百轉,美人計,無間道……各種念頭在於琦的腦海中沉浮,隻是當於琦抬起頭來看向小喬的時候,對上小喬那明媚清澈的雙眸,這些此起彼伏的念頭便紛紛沉了下去,隻剩下對少女最單純的憐惜。


  於琦嘴角微揚:“能啊,怎麽不能?這次你就跟我一道返回前線,等到了前線之後,我就安排人護送你進城去見周瑜。”


  “真的嗎?”於琦的話音剛落,小喬紅撲撲的臉蛋立刻明媚了起來,高興的竟在原地蹦了起來,雙手合十握在胸前激動的道:“謝謝姐夫,姐夫你真好。”


  “姐夫你放心,等我見到了周郎,一定勸他不要跟你作對。”


  “傻丫頭”,於琦寵溺的摸了摸小喬頭上毛茸茸的護耳,笑道:“周瑜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勸了也沒用,你要是這麽勸他,豈不是沾汙了你對周瑜這份純潔的思念?”


  “再說了,這是戰爭,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就別摻和這些事了,我把你送到你的周郎身邊,就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日子,這也是你姐的期望。”


  當天,於琦就啟程返回由拳前線,回到前線大營的時候,眾將還對於琦帶了個妙齡女子感到不解,當聽到於琦的解釋後,便紛紛釋然,尤其是徐庶,還朝著劉曄擠了擠眼睛,搞得劉曄有些奇怪,更對徐庶隨後露出的驕傲神色感到莫名其妙。


  而是儀更是對於琦獻計道:“將軍,不如就這麽將小喬姑娘光明正大的送進城內,城內的守軍見到周瑜收了將軍送來的姑娘,一定會士氣大降,說不定還會無心再戰,讓我們輕取由拳。”


  於琦不滿的橫了是儀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拿小喬當妹妹一樣,怎麽能讓小喬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


  說完,於琦便吩咐親衛道:“去準備一輛馬車,四周用帷幔給我遮起來,派幾個人,去城下喊話讓周瑜開門接人。”


  於琦雖然拒絕了是儀的提議,卻讓周圍的一眾將士們沒有感到不滿,反而露出與有榮焉的神色,顯然都很認同於琦的做法——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利用一個嬌弱女子,豈是我等大好男兒該做的事?我等寧願留血流汗,也不做這等下作勾當。


  而是儀也沒有因為於琦當眾拒絕了他的提議而感到羞惱,反而對於琦露出讚賞的神色,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是怎麽想的。


  臨別之際,於琦把小喬送上馬車,又扶著門框叮囑道:“小喬,記住我說的話,你隻是因為太過思念周瑜而求我送你去見他,不要摻雜其他的任何事情;還有,戰亂之際,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萬一事有不諧,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記住,你還有你姐姐,不要讓你的親人難過。”


  “我知道了姐夫”,許是即將見到心心念念的周郎,小喬對於琦的叮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於琦隻能無奈搖頭:唉,女人果然麻煩,戀愛中的女人更麻煩。


  因為要送小喬入城,今天的攻城戰提早收兵,而於琦與一眾部將登高遠眺,見到城門開了條縫兒,將馬車迎了進去,於琦這才放心。


  一方麵是放心小喬順利入城,另一方麵,也是放心他的計劃順利進行,說是計劃,其實也沒有計劃,於琦隻是利用了人類好奇跟八卦的天性:越是遮的嚴嚴實實的,越是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麽?越是神秘,就傳播的越廣、越快、越誇張離譜。


  本來送個女人進城並不算什麽,隻是用馬車遮起來再送進去,這就讓人忍不住好奇跟揣測了,於琦相信,用不了幾天,由拳城內就會謠言四起,擋都擋不住!


  自古以來,跟桃色有關的消息,都傳的特別快,特別誇張,尤其是上位者的桃色消息,更是底層人民津津樂道的話題。


  望著緩緩關閉的城門,於琦忽然有些愧疚:我這麽利用一個純潔又單純的少女,是不是有點卑鄙?

  不,我這是在成全一對相愛的戀人,我這是在成人之美,我光明偉大且正直。


  這麽一想,於琦心中那一點剛剛升起的愧疚之情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有點驕傲:我果然是人類之光,是時代之光,是光中之光。


  “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再安排人攻城。”


  與此同時,由拳城內關於周瑜接了一個美女進城的消息的發酵速度大大超出了於琦的預期,當天夜裏,整個由拳城內的守軍就知道了,他們的都督周瑜接了一個於琦送來的美女,哎呀那個漂亮啊……


  交頭接耳,繪聲繪色的描述,給枯燥且緊繃的守城生活平添了許多色彩,這個夜晚,接連十幾天宛如死城一般的由拳城仿佛突然活了過來,有了人氣。


  第二天一早,當訴了一夜相思之情的周瑜神清氣爽來到城頭,準備應對今天的守城時,卻愕然發現,整個城頭的守軍對在對他側目而視,而且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周瑜多聰明啊,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原本紅潤的臉色頓時一白,心中湧起不妙的念頭,有心回頭下城,卻怎麽也挪不動雙腿,隻能強打著精神立在城頭:果然,今天守軍的應對有些無力,幾度被豫章軍攻上城頭,若非周瑜調度及時,今天的城頭肯定就失守了。


  周瑜也是個果斷人,知道事不可為,當天晚上就率軍突圍南下,一路撤到了錢塘。而在周瑜南撤的這一路上,於琦派出的先鋒太史慈也十分配合的沒有過分追擊,就一直不遠不近的在後麵輟著,一路上相安無事的先後抵達錢塘。


  進入十二月,當於琦率領大軍主力抵達錢塘縣境內的時候,對麵早就以錢塘縣城為核心,以餘杭、富春縣城為支點,以浩蕩浙水為主線布置了一條嚴密的防線。


  當於琦巡視戰線時,從旗幟中分辨出對麵的守將是以周瑜、呂範為主,這讓於琦有些疑惑:孫權竟然還讓周瑜領兵?不應該啊?他怎麽可能這麽信任周瑜呢?之前聽是儀提起過,當初他令太史慈進攻陽羨的時候,是周瑜堅持沒有救援陽羨,致使陽羨城破,若非周泰的拚死護衛,這才使得孫權得以從陽羨城中突圍而出,跑進震澤中逃得一條生路,要不然孫權當時就折在陽羨了,又豈會有近日孫氏之主的威風?

  於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趕到錢塘的時候,亦有一人單騎,從山陰來到了錢塘城中的孫氏大軍營中。


  韓當韓義公,當年追隨先主孫堅征戰南北的四員虎將之一,也是在祖茂、黃蓋、程普先後戰死之後唯一的一位三朝老將,在這樣的關頭,這位戰功卓著、聲望隆重的老將匹馬單身來到營中,自然引起了以周瑜、呂範為首的一眾將校的重視。


  韓當威嚴滿滿的環顧堂中一眾將校:“公瑾,子衡留下,其他人堂外回避。”


  眾將校麵麵相覷,最後在周瑜跟呂範的示意下紛紛告退,待堂中隻剩周瑜、呂範二人的時候,韓當這才宣布:“奉孫侯之命,即日起解除周瑜的都督之位,著其將軍權轉交給呂範。”


  周瑜一臉漠然,作為當事人卻似乎事不關己一般,而身為局外人的呂範卻為周瑜抱起屈來,直斥韓當道:“自古以來臨陣換將都是大忌,孫侯怎麽能下這等亂命!孫侯年幼,不曉得其中厲害,你韓當難道還不知道嗎?為什麽不但不勸諫孫侯,反而傳達這等亂命?這不是在拿孫氏基業當兒戲嗎?!”


  呂範跟周瑜相識數年,他們二人以及孫策,俱是誌趣相投、相交莫逆的知己,對於小喬這個周瑜的青梅竹馬,呂範也是早就知曉,而周瑜帶著小喬南歸,亦是沒有瞞著呂範,是以當呂範聽到周瑜被解除兵權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接受。


  麵對呂範的質疑,韓當冷冷一笑,從腰間摘下一把連鞘寶刀,高高舉起道:“古澱刀在此,如孫侯親臨,呂範,莫非你也要抗命不遵不成?”


  “你……”,麵對被韓當高舉過頭的古澱刀,呂範恨恨的放下手臂,一臉的憤怒跟無奈。


  見呂範屈服了,韓當這才放緩了語氣道:“公瑾,我亦知你為人,知道你這次是受了委屈,隻是孫侯執意如此,念及他剛剛繼承孫氏基業,正是樹立權威的時候,我等也不好多做反對,就先委屈你閉門幾日,待我查明了真相,定會當麵向孫侯為你解釋,相信孫侯大人大量,也不會為難你的。”


  麵對手持古澱刀的韓當,周瑜一聲不吭,在呂範關切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在周瑜離開之後,韓當又把剛才支出去的一眾將校喊了進來,重申了孫權的命令,此時的周瑜,還不是曆史上那個替孫策東征西討,在孫策的信重下執掌大半軍權、功高望重的大都督,甚至因為他指揮的丹陽之戰的失利,他的聲望還有所折損,所以在聽完韓當的話之後,眾將校交頭接耳了一番,便也接受了這個命令。


  對於眾將校的俯首聽命,韓當顯得誌得意滿,當眾命令呂範道:“呂範,這段時間周瑜閉門不出,你要做好他的看護工作,不管出了什麽意外,你都難辭其咎!”


  回到府中的周瑜,縱然強顏歡笑,又怎麽能瞞過青梅竹馬的小喬,感受到周瑜極力壓製的壞心情,小喬並沒有勸慰什麽,隻是默默的依偎在周瑜的身邊。


  伸手攬過小喬的肩膀,周瑜仰天無言,心中卻充滿了對孫策的懷念:伯符啊伯符,你怎麽就走了呢!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如你這般知我信我。


  伯牙絕弦失子期,世上再無知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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