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昊子訂婚
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個大媒體便已爆出了新聞:中央得到最新證據,重新介入調查四年前A省省長袁安平貪汙受賄一案,與之有關的各級官員全都停職接受調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現A省的省長宋遠征,一時間,在全社會範圍內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袁芫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可以說是熱鬧紛呈,不知道是哪個神通廣大的記者竟然挖掘到袁芫就是袁家唯一的一個幸存者,她與宋宸昊在賽車場擁吻的照片再次被翻了出來,報紙上關於他們兩個的故事更是層出不窮,纏綿悱惻的情節簡直比言情小說還要精彩。
關於那些傳聞,袁芫的態度是一概不予回應,她覺得不管她和昊子之間到底怎麽樣,那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與外人並無半點關係,可似乎要跟她唱反調,一向低調的宋宸昊突然一反常態的高調出現在了鏡頭前,身邊,還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他們形影不離的出入餐廳,酒吧,電影院,甚至是酒店,正在報紙雜誌競相猜測事情的真相時,宋家更是爆出了一個天大的喜訊:宋家獨孫宋宸昊不日將與香港名媛杜若芊訂婚!
關於那個杜姓名媛,她的身家背景很快就被各大報紙調查了個清楚明白,杜家在北京是名門望族,杜若芊的爺爺輩之前都是從政的,從她爺爺那一輩才移民到香港走上經商的道路,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杜家在香港商界擁有無法撼動的地位,杜若芊,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千金大小姐。
就在宋家公布那個新聞之後沒幾天,袁芫就收到了宋杜兩家結親的請柬,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地點是A市最有名的半島酒店。
接到請柬的那一刻,袁芫整個人都懵了,幸好請柬是用快遞寄來的,她不用費勁心思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不敢相信,那個口口聲聲愛了她十幾年的男人,在跟她分手後不過短短數月,就接受了一段新的感情,甚至準備和那個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在提出分手的時候,她就想過他們兩人以後會怎麽樣,甚至也想過他會找新的女朋友,會結婚生子,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坦然麵對,可是,當事實擺在自己眼前,她才發現,她辦不到!剛開始,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每次躺到床上都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甜蜜糾纏,走到哪裏都似乎能看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再然後,她開始做噩夢,每個噩夢的主角都是他,他笑得春光燦爛,和身邊那個漂亮性感的女人一起把她踹下了無邊的地獄。
在訂婚的日子來臨時,她整整瘦了一圈,臉色也蠟黃蠟黃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幹枯的頭發,形容枯槁的臉,這樣子的她,連她自己都嫌棄,又有什麽臉出席他的訂婚宴?
一大早,她就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菜,擇菜,洗菜,做飯,一刻也不閑的忙到中午,做出了整整一桌子的菜,祺祺看到了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媽媽,今天有客人來嗎?怎麽有這麽多好吃的?”
她笑著揉了揉他柔軟黑亮的頭發,“今天是個好日子,媽媽心情好,所以多做點菜給祺祺吃,祺祺高不高興?”
祺祺興奮的直點頭,“高興!”
“那去洗手吃飯吧。”
“好。”
看到小家夥蹦蹦跳跳的往洗手間而去,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更是昊子訂婚的日子,此刻,他一定和他美麗的未婚妻攜手在迎接前去參加他們婚宴的客人吧?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迷人,左邊的臉頰會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極其誘人犯罪,她每次看到他那麽笑都會忍不住湊過去親吻他的小酒窩,可是,從今往後,有資格那麽做的人,再也不是她了!是她親手把他推走的,可是,隻要想到那樣一個場麵,她的心就痛的要滴出血來。
麵對一大桌子的美食,祺祺吃的津津有味,不一會兒就消滅了一小碗飯,還揉著小肚子嚷著要添飯,袁芫不甚讚同的看了他一眼,“你剛剛已經吃了很多了,再吃就撐著了,留著晚上再吃吧。”
祺祺眼饞的舔了舔嘴唇,伸出小手指比了一下,“那我再吃一點點好不好?就一點點。”
袁芫無奈的笑,“好吧,隻能吃一點點哦,吃撐了會肚子疼的。”
“好耶,謝謝媽媽。”他高興的滑下椅子自己去盛飯了。
不一會兒,祺祺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了袁芫,“我吃飽了.……媽媽你怎麽都沒吃?”
“媽媽肚子不餓,吃不下。”
他湊過來用小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一臉的關切之色,“媽媽你不舒服嗎?祺祺不舒服的時候也會吃不下東西。”
“沒有,”袁芫搖了搖頭,“媽媽沒有不舒服,媽媽隻是早餐吃多了,所以現在吃不下。”
“哦,”祺祺恍然大悟狀,“媽媽你壞,你肯定背著祺祺偷吃了。”
門鈴響起的時候袁芫正看著祺祺發呆,祺祺靈活的哧溜一聲滑下椅子跑去開門了,袁芫坐的位置在門的背麵,所以她看不到門口的方向,隻看到祺祺愣了一下,隨即一個飛撲投入了門外之人的懷抱,大聲的嚷道,“爸爸!”
袁芫一怔,連身體都僵住了,她一動都不敢動,好像自己一動就會發現這不過是這半個月來她每天晚上都會做的夢,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她才顫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的是他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今天,明明是他訂婚的日子啊!
宋宸昊捏了捏祺祺的臉蛋,輕聲說道,“寶貝兒,爸爸和媽媽有話要說,你先回房好嗎?”
祺祺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袁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門邊,宋宸昊便用力的抱住了她,下巴緊緊的抵在她的肩窩裏,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捏成碎片揉進他的骨血裏,他喃喃的,像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該怎麽辦?妞妞,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