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痛苦……(六)
“是嗎?”
聽著風千檸這話,鍾青瑤倒是這麽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看著風千檸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隱忍起來。
隻見她慢慢走了過去,在一旁的沙發裏坐了下來,一邊徑自道——
“我也並非是真的對你有什麽意見,靖北這些年過得艱苦,我當然是希望他能夠找到一個賢內助,在事業能夠幫助他,在生活裏,也能帶給他快樂,鑒於之前我們之間發生的不愉快,所以我以為你可能不太適合靖北,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
鍾青瑤的語氣這會兒變得謙和起來。
風千檸這會兒卻是微微眯著星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跟前的女人,當然,也沒有打斷她。
“我這些年也不常陪伴在他身邊,他心裏對我有些不滿,但不管怎麽說,我也還是他的母親,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的……”
風千檸這會兒也真是有些無語,好端端的過來找她說這些事,又是為哪般?
好像宋家那邊不太好過?
霍先生似乎也沒怎麽跟她說起這些事情,當然也是不太想讓她操心或者插手這些的,風千檸也沒有去管了,隻是,這個女人今天怎麽會突然找過來?
“但是,事到如今,即便我不讚同,你們估計也……”
鍾青瑤說到這裏,風千檸終於聽不下去,直接抬手阻住了鍾青瑤,冷然道——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今天過來的目的,也不會就是跟我翻這些事吧?你也別拉出你是他母親的這些說辭了,什麽底細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霍靖北當初約見雙方的父母的時候,你是自動被忽略的,是什麽原因,我也不想再說第二遍了。非要我親自告訴你,你也是他視為自己人生汙點的存在,你才滿意嗎?”
風千檸看到這個女人這麽一副教訓的晚娘麵孔,就莫名的覺得有些反感。
果然,風千檸這話落下,鍾青瑤那張老臉就僵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牙看著跟前的風千檸,眼色很冷冽,但是,她也沒有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所以也沒有當場發作,縱使心裏再是不樂意,也還是得忍——
“這不是你應該對一個長輩的態度。我今天不是過來跟你吵的,你和靖北的事情,我大概也說不了什麽。但,我還是希望你別太得寸進尺,享受著他給的榮華富貴,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裏苛刻他的母親,你真的以為他就如你所說的那樣嗎?血脈這種東西最沒有辦法說得清楚,他要是真的像你以為的那樣,我和濤哥這些年也不可能過得順暢。你總不希望他背負不孝的罪名,為天下人恥笑吧?”
鍾青瑤當然是說得理直氣壯。
“沒有人能夠真正拋開自己的父母,就算這些年,我對他有所虧欠,但是他也抹不去我十月懷胎生下他的事實,翅膀長硬又能如何,有些東西,他就是無法償還,所以,我奉勸你善良,做人不是這麽做的。”
“行了,鍾女士!我有父母,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人。另外,你把這一切都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也是別有用心,就算他跟你有什麽血脈啊,那你找他去唄,來找我做什麽?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義務。”
風千檸神色淡淡道。
“你倒是說得大言不慚!你的父親從我這裏訛詐了三千萬,說什麽用作你們的婚禮費用,你說這算不算跟我有關係?有本事,你倒是把那三千萬給我吐出來啊!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應該也不屑於用我這些錢吧?也免得自己打自己的臉!看你這一副窮酸的樣子,哪裏不是我兒子資助你的?你有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也不過是一個棄婦,差點就流落街頭了,是我兒子接盤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優越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在我麵前傲!論出身,你算老幾了?”
鍾青瑤說到後麵,也實在是有些崩不住了,很是氣惱的開口道,心裏想著,既然軟的不行,她就激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看她是不是毫無羞恥之心。
聞言,風千檸的臉色果然僵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氣,才壓下心底的不悅,不屑道,“倒打一耙!你今天找到我這裏,難道就是明事理嗎?你怎麽不反思你自己?想要錢是吧?”
“我隻是不想浪費我的錢砸在你這種人身上,難道有什麽不對的嗎?我現在都被你們整得流落街頭了,你們自己手段卑鄙!我是處處為你們著想,不想解開這層遮羞布,你們還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騰展跟你們合作嗎?我今天過來,就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還有你們要賠償我的損失,不然,這件事,我也不打算隱瞞了!你這是想逼死我!這些就是你的主意!你這個毒婦,靖北怎麽娶你這麽一個東西!”
鍾青瑤說到後麵終於也翻了臉,還是覺得采用了江堯說的辦法,把這些事都扣在風千檸的身上,看看她怎麽囂張,霍靖北那邊又是什麽反應。
鍾青瑤這話落下,風千檸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騰展?
霍靖北那邊的手筆嗎?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行徑,總覺得來者不善,不由得多留了一個心眼,也沒讓自己激動,冷笑道——
“可笑!我根本未見分毫你所謂的錢,你好意思過來跟我討要?你拿了他多少財產,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再這麽囂張,別怪我找媒體為我發聲。”
“嗬,你倒是去啊!我巴不得你去!讓大家都看看你們夫妻兩都是什麽東西,看誰不順眼,就想逼死誰!當初譚寶心差點被逼得跳樓,還有張婷婷的事,霍高遠差點被他害得失去一條腿,霍子耀差點被他淹死,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被送去國外?”
鍾青瑤看著風千檸這惡劣的態度,也是惱怒到了極點,即便是想好好說話,也真的忍不住了!
然而,風千檸聽著這番話,精致潔白的小臉上頓時掠過了一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