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她已經再也沒有家了
本以為可以容忍到一個極限,可是那個江冽塵居然這麽可惡的對待他喜歡的女孩,他是氣到了一個地步才決定出現阻止接下來的事。
“若馨,剛剛是我不對,我不是妳說的那樣的人,我知道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所以不管妳的心是向著誰,我都願意成為妳的精神支柱。”
不知道為什麽江冽塵現在說的話像是另一個人,盡管是口氣跟動作和眼神,都跟剛剛的那感覺好不同。特別是他最後的那一句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對她說過的話來著。
那是李昊熙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 “如果我這次得了冠軍,妳願意做我的精神支柱嗎?”
“若馨妳怎麽哭了?”難道是他又說到什麽讓她不開心的話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剛才那麽惡劣,現在又變得溫柔,還有他怎麽會說出跟李昊熙一模一樣的話來,難道這一切會是個巧合嗎?!
如果讓她知道,他的身體住著四個自己,那麽她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怪物,是一個不被承認存在的可怕怪物,像父親一樣那麽的排斥他,不承認他是他的兒子。
在父親的心中隻有一個兒子,但絕對不會是他。
是那一個無情可怕的家夥,父親心目中的兒子是他。
“我是江冽塵,怎麽妳腦子有問題了嗎?”他強迫自己說了不該講的話,但這樣做才不會被懷疑到什麽,平時的那個他,講出來的都是令人感到尖酸刻薄。
原來還有一瞬間以為他是誰,結果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他是江冽塵,他還能是誰?!
“走吧,我送妳回家。”他溫柔的拉住那隻小手,紳士般的為她打開車門,大手護住她的頭,輕輕的推動她的身子坐在駕駛旁的位置上。
今天的晚餐她承認是喝了幾口紅酒,不過腦袋不至於這麽的含糊不清,但怎麽覺得江冽塵變得好古怪,弄得一點都不像他的樣子……
就連開車的技術也全然不同,還有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和氣息,在剛剛的那之前,他不是這樣的,身上沒有散發出這樣的感覺,而是散發出令人感到如此惶恐的氣息,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她的錯覺了嗎?
或許真的是她的錯覺,一個人會有情緒起伏很正常的,但是為什麽她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卻不知道是哪邊怪了。
“妳家到了。”
說到家,她想了很複雜,因為她告訴江冽塵的那個家,不是她真正的家庭。自從母親死去後她已經再也沒有家了,還記得樊紀天無情的把母親留下來的那棟房子讓人給燒毀掉,害得她連一個牽掛都失去了。
那一棟充滿溫馨的房子是她與母親所有的回憶,卻被樊紀天都給毀了。曾經有這麽想過,樊紀天的人生要是可以跟她對調,那麽該有多好,讓他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感受她的人生經曆有多悲慘。
父親是一個賭博沒救的人渣,因為貪圖犯了殺人罪而被處死,從小她與母親相依為命,媽媽走到哪她就跟著到哪,原以為一直可以那麽幸福的跟著母親走下去,誰知蒼天弄人,把她一生中最愛的親人給帶到了天堂上。
樊紀天能知道這樣的痛嗎?!
“怎麽了?”
姚若馨一直不是那麽八卦的想探聽別人家的事,可是她在這一段路程想起來許多事,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江冽塵頓時沒有回應,直到她問了第二次“你的家庭是個什麽樣的背景?”
她認為他的人生應該是完美無缺,要什麽有什麽,跟樊紀天一模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定沒有什麽經曆過最痛苦的事情。
他的眼神呆滯,不知所措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其實他的人生經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自己是一個怪物,不被承認的兒子,其餘的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您不願意說,不免強的。”
就當她沒有問過好了。
“我父親是江誠集團的董事長江稀梵,至於這樣的家庭背景,其餘的不用說妳應該懂。”
他的人生果然跟樊紀天差不多,有著類似的家世背景,一輩子花不完的錢。她不是想聽他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之類的話,而是想聽,他會不會跟她一樣也有著一段悲慘的經曆。
不過仔細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古怪,他不是應該有一位雙胞胎兄弟嗎?若沒有記錯的話,她記得他的名字叫江昊熙。
記得上一次在電話中那個江昊熙跟她說過,不要在江冽塵的麵前提到自己的事,那時的她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滿莫名其妙的,不過答應人家的事就應該做到,於是到現在她一句都沒有在這個人麵前提到他的雙胞胎弟弟。
“總裁,我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家人有幾位?”她是答應了江昊熙不提到他的存在,可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四個人。”如果換成是另一個江冽塵來回答,應該不會把他算在內吧。
看來紙是包不住火的,他該要向他承認了隱瞞的那件事,告訴他關於雙胞胎的謊言。
聽江冽塵這麽一說,她的內心就更加了好奇,譬如問得更徹底什麽的,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吧。
“總裁,謝謝您送我回到家。”她趕緊的打開車門,冷漠的眼神對著他道別。
話說回來,這個家的背景還真不一般,看來她真的是一位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不會,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他代替那個他來道歉。
不知道為什麽她沒辦法像剛剛那樣對著他發脾氣,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對他感到一點愧疚的樣子,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或許自己是有些多心了,那一棟豪宅門外多了幾位黑衣人站在那邊,原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注意到這些細節的,但這一次真的太過明顯了。
“站住,請拿出您的身份證。”黑衣人眼捷手快的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行動,一手攬著大門口不放另一手向著對方伸了過來。
看這位黑衣人是新麵孔,會這樣做是肯定的。
姚若馨乖乖地拿出身份證給了黑衣人,見他確認後點了頭一下“失禮了,姚小姐請。”
雖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不過樊紀天會突然這麽做八成是怕仇人找上門,他在做出保護自己的安危這很正常。
“少奶奶,您回來了。”
聽到諾曉芹又喊了自己一聲不習慣的稱呼臉色多點僵硬的呈現。
“曉芹,從今以後妳別喊我少奶奶以免聽得我頭疼了。”
“咦?為什麽忽然這麽說?”難道是她做錯了甚麽事情惹了少奶奶不開心,現在說了這些話莫非是要把她趕走的意思?
“一直沒找個時間來跟妳說,我不喜歡少奶奶這個尊貴名詞。”更何況她跟樊紀天不是別人所想的那種婚姻生活。每次被喊了一聲少奶奶是那麽的生疏,還有莫名的討厭,總而言之她無法接受這樣的名詞。
“可是少爺那邊……”諾曉芹比誰都清楚,她稱呼的少奶奶完全沒有資格的權利。
“我會再跟他說的,妳今後就喊我一聲小姐吧。”這樣會更證明一些她與他之間有著該有的距離。
“我知道了。”雖然姚若馨沒有主宰權,但畢竟還是少奶奶的身份,她一個下人更沒資格決定隻能聽命才是。
“對了,外麵為什麽多了這麽多人?”明知道這一定是有關他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從諾曉芹身邊打探一些所不知的消息。
“中午有人寄來一封信,那時少爺正好回來看到了那封信,之後外麵就多了那些人了。”
聽起來像是樊紀天的仇家真的找上門了,看來他的性命不保,所以才讓外麵那群人來保護了自己的安危。
不過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信讓人這麽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