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五家分離
隻聽老李冷哼一聲說道:
“笑話!我五姓幾十代傳承下來!能任由他李唐短短十年間就可以改變和覆滅的嗎?”
“老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李此時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怒火。
他不明白,為什麽麵對一個一個區區的皇帝,他五姓就非要夾著尾巴做人。
如果當初沒有第一向李恪低頭,現在何至於如此?
老李本身就是崇敬儒家,自身更是一個腐儒,所以在這種壓力的壓迫之下,自然就暴露了自己最愚昧的那一麵。
老盧和老崔可不是這麽容易上頭的人,急忙拉了拉老李的衣袖,示意讓老李別這麽急躁。
隻見大手一揮,老李甩開了老盧和老崔的手,兩位家主的臉色一變,老盧低聲說道:
“這可是王氏的家主!”
別看老李滿臉的不在乎,但是老盧這話一說,老李頓時也是心頭一震。
是啊,這可是王家的家主,他王家才是五姓的領頭人。
老王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老李在這擺譜,好像一幅渾然不在意剛剛老李的不敬行為。
“你這算什麽?無能狂怒?”
“幾十代的底蘊難道就是你說用就用的嗎?”
“自己混成什麽樣子了,自己難道不知道?你對的起那個人嗎?”
老鄭才不管老李怎麽樣,這可是尊卑問題。
聽見老鄭這麽說,老盧也出來打圓場。
“大家這都幾十年的關係了,一把年紀,現在在這跟個小孩子一般鬧脾氣,丟不丟人?”
“實在不行,大家就各做各的,老王和老鄭願意低頭,那就由他們低頭,老李不願意,那就繼續跟小皇帝叫板,無非就是對外的政策不同,至少咱們的內心都還是希望咱們的家族好起來不是嗎?”
“……”
“老盧說的有道理。”
老崔弱弱的說著,這種場麵,老崔哪裏見過,老崔就是個大老粗,平常開開玩笑還行,真到了這種嚴峻的事情上麵,他可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聽完老盧說的話,老鄭滿臉的鄙夷。
這說的什麽話?
五姓向來同氣連枝,你老盧這意思就是想分家?
還各做各的,虧你說的出口啊。
這時,老王開口了:
“機會,老夫給你們了,既然你們依然要我行我素,老夫也不勸你們,老夫相信,你們會有一天會做出跟老夫一樣的決定的。”
“老鄭,咱們走吧,這李府住的時日也不短了,老夫帶你去看看老夫新修的院落,景色那叫一個美!哈哈哈”
大笑兩聲之後,站起身就朝外走去,老鄭也是癟了三位家主一眼,跟著老王就走了。
留下三個愣頭青在這大眼瞪小眼。
“哼!老夫就不信了,還真能讓這小皇帝翻天不成?”
“老夫一定要讓老王後悔!”
老李狠狠的說著,說完就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老盧滿臉的無奈,跟老崔對視了一眼。
“這叫什麽事?”
“老王跟老鄭怎麽就偏偏要從了那小皇帝呢?”
“想不明白,老夫不李姐。”
老盧邊搖著頭邊朝著自己房屋中走去。
剩下一個老崔,看著空無一人的身旁,有些愣神。
一陣冷風突然吹過,凍的老崔直打哆嗦。
暗罵道:
“冬天要來了啊!”
“都在搞什麽啊!把我崔某人放在何處?”
“一群老小孩!什麽時候才能像老夫這般成熟,唉!!”
……
今日之戰,事關布赫的信心,還有大軍的信心。
而尉遲恭也是為了心中那一抹堅定,不想成為一個工具人要做出的反抗。
隻有戰勝這一場,才能凸顯出自己有用的一麵!
雙方的心思各有不同,但是終究目的都還是一個。
一定要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誰不不能阻攔!耶穌也不行!布赫和尉遲恭都是這麽說的!
遙遙相望,雙方僅僅就剩不到五裏的距離。
布赫都已經能夠看見唐軍那一塊塊黑鐵桶一般的人頭攢動。
而尉遲恭也能看見對方那足足三十多萬大軍所揚起的漫天飛沙。
這一場,兩位主將都抱著必勝的決心。
相比較之下,可能還是尉遲恭更有膽色一些。
雖然己方大軍的裝備和武器要優於對方數十倍,但是對方的兵力卻是己方的三倍之上。
這樣對比下來,還是尉遲恭更厲害一些。
在後方看著尉遲恭帶領大軍朝前湧進的李二和李靖,此時正搬了個小桌子在軍帳外。
上麵擺放了幾碟小菜,還有兩大盤子肉。
“真的,要不是敬德這麽有膽量,我都舍不得把我這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兔子肉拿出來吃!”
“你放屁!三十多年的肉早就爛完了恐怕連灰都沒有了!”
“我這不是突顯一下這肉的珍貴嘛!”
李二滿臉笑容的與李靖在這打屁吹牛。
李靖自然是不信李二的那些鬼話的。
甚至他都覺得李恪的很大一部分還是繼承了李二的。
除了智商和腦子,至少在行為習慣上,兩人還是頗為相似的。
“你說敬德今日能贏嗎?”
“我看他說的那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好像有點希望,隻不過就是吐蕃那群雜毛的人有些多。”
突然間,李二歎了一口氣,像是看不透這場戰局一般。
一旁的李靖白了李二一眼,緩緩說道: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陛下做出來的那重甲,誰能給打破了?除非十個打一個,或許還有機會,但是這次最多也就三個打一個,根本就沒有怕的!”
“要是同等兵力的情況下,這場戰爭反而就沒有什麽意思了,不是嗎?”
“咱們的兵雖然戰鬥經驗不足,但是陛下給的那練兵之法卻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些問題,那一個個身體素質高的,要不是我老李還算是年輕,說不定那些個新冒頭的臭小子們,我還打不過呢!”
李靖這話說的,惹來了李二非常無語的鄙夷。
“怎麽?你打不過新兵蛋子,你還有理了?”
“還不是因為你太久沒有鍛煉了,你要是經常鍛煉,能打不過?每次訓練的時候,你都不在,都是勞資在上麵監督,對練也是勞資,要不是敬德自己喜歡跟人對練幫我省了些事,說不定我早就讓新兵蛋子打的沒了脾氣了!”
李靖的神色間有些尷尬,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急忙開口道:
“你說咱們要不要先帶兵到敬德的身邊,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