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奏響幸福裏的歌聲
從舞台上下來，和一名穿著紅色禮服的學姐擦肩而過，及川默看著眼前略微透明的藍色顯示屏，有點無奈。
【人物：及川默】
【年齡：15歲】
【魅力：84】
【好感度：15（間桐雪），30（白鬼院雅）】
【技能：天賦力量lv1，精準投擲lv1，音樂才能lv5】
【積分：0】
對於白鬼院雅高達30的好感度有點讓他不知所措，他不清楚這些好感度是從哪裏來的。
是先入為主的好感？還是自身內心的真實寫照？
誠然，及川默承認，他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對於白鬼院雅是抱有好感的。
但是這些在今早的社團大樓應該都已經全部消失了啊。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目前的問題是，如何在係統規定的時間內，使白鬼院的好感度高於自身。
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雜亂的思緒使得他有點心不在焉，也導致剛剛上台本應活躍氣氛的腹稿也沒有說出來。
要不試試送禮物？送什麽呢？
女生會喜歡什麽禮物呢，記得白鬼院說過自己喜歡三麗鷗。
等等等，以白鬼院雅的身份，真的會喜歡這種小孩子的東西嗎，不會是給自己帖的標簽或者人設吧？
腦海中的思緒總會通過一個點，進行延伸，直到最後偏離主題。
“及川同學，你的表現好像並沒有和你口中說的那樣出色。”
白鬼院略微嘲諷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幕布的陰影將準備區一分為二。
及川站在暗處，他看著麵前燈光下一身潔白到一塵不染的身影抿了抿嘴。
不可否認，白鬼院雅真的很好看，就是身高對於15歲的年紀來說有點不盡人意。
“喂喂！剛剛的視線很無禮吧！”白鬼院雅插著腰，眼神陰沉：“再看就殺了你！”
哦，發火的時候漏出可愛的小虎牙，像一隻小老虎。
打住！及川默，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本來30就很難了，自己的不能再提升了。
他將頭低下去，麵前的少女，和自己沒差多少的身材，腰倒是在禮服的襯托下顯得很細。
然後是插著腰的雙手，意外的正在輕微的顫抖。
嗯？
“你好像很緊張？”及川默沒有抬頭，看著白鬼院將手背在身後，繼續說道：“我看了節目表，最後一個節目是你上場？”
本來還想反駁的白鬼院及時鬆了口，昂著腦袋，驕傲的說道：“當然，今天來了很多音樂界的大人物。”
及川默想起那些穿著正式，坐在第一排的人，接著說道：“未來的夢想？當一名小提琴手？”
“不，更準確的說是表演者，演奏者。”
小提琴手聽起來難道不會更加正式嗎？
及川默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想法，他感覺自己似乎快要摸到提升好感度的方法了。
“那倒數第二行？為什麽被塗抹了？之前是什麽節目？”他的語氣略微急促。
“是我的鋼琴伴奏，一個得寸進尺的，討厭的家夥。”
“男主持？學長？”
“嗯。”
及川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那……學長沒有感冒？”
他看見麵前的白鬼院笑了起來，在燈光下顯得很是耀眼。
“當然感冒了呀，在東京灣的淺水區做上下的大回環，回來就感冒了呢，也不多多注意身體，真是的。”
說出來的話透著關心，及川默聽起來卻感到一陣發寒，他在心底為學長默哀三秒鍾。
他沒有詢問為什麽，或者學長哪裏做錯了什麽，因為這些都無關緊要。
最後一個節目本來是小提琴和鋼琴的合奏，因為一些小事做了更改。
而他，因為係統的原因，臨時獲取了音樂才能lv5的技能。
“那最後一個節目”他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是你的個人獨奏？”
“不是啊，請了我的老師伴奏，有什麽問題？”
很好，機會來了。
“沒，不，我的意思是，鋼琴伴奏的話，其實，我這邊……”
“等一下！”白鬼院打斷及川略顯扭捏的話：“有什麽話就直說，支支吾吾的看起來很惡心。”
“白鬼院同學，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的鋼琴也彈的不錯。”
他之前隻有lv1的技能，lv5是什麽概念，他還不是很清楚，說出來的話也顯得略微謙虛。
“你？”
白鬼院雅眯著眼，帶著懷疑的口吻。
“及川副部長，你的鋼琴彈的好不好，我並不想了解，這場節目對於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我的老師在鋼琴上雖然算不上專業級別，但也不差，像你這種業餘的或者純粹是覺得好玩，那就不要來湊合了。”
被懷疑了，意料之中。
及川默沒有氣餒，音樂之神的饋贈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哦~”
他故意拉長語調。
“我能理解為，白鬼院同學害怕了嗎？害怕我的鋼琴壓住了你的風頭？害怕我取代你成為迎新會的主角？”
白鬼院雅好看的雙眼眯起，透露著危險的光芒。
“很低級的激將法，但是”
她將目光望向及川的身後，那裏紅色連衣裙的學姐正在彎腰行禮。
“不得不說，自大的你讓我很不舒服，可以，伴奏就由你來擔任，如果出了任何差錯，我想，及川副部長一定會愛上東京灣的。”
白鬼院雅重新將目光聚集在及川的身上：“這一次，我可不是在說笑。”
及川默抬起頭，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堅定，自信且從容。
“白鬼院同學，做好刮目相看的準備吧。”
真是太好解決了呀，白鬼院雅同學。
他和白鬼院雅之間形成了一種看不清的力場，表演結束後從二人中間穿過的紅衣學姐不禁感到呼吸一窒。
“指定曲目是引子與回旋隨想曲，鋼琴伴奏部分是比捷改寫的樂譜。”
“啊？”
及川默愣了一下，一個字沒聽懂。
白鬼院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不耐煩的說道：“及川副部長，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點教訓，如果你在拿我開玩笑的話。”
“很抱歉剛剛沒聽清，但是等會上場的時候，可別被我的音樂征服。”
這個時候氣場可不能輸，要做出自信到忽視一切的姿態。
“很好，希望如此。”
很快，迎新會到了尾聲，及川默被拖著強行去換了另一身黑色的西裝，等到他出來的時候，白鬼院雅正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站在準備區。
“準備好了？”
“嗯。”
“他們在等我們，接下來是我們的主場。”
“嗯。”
白鬼院將左手放在腰上，另外一邊拿著小提琴。
木訥的及川默準備率先走向舞台。
“手！”
“嗯？哦哦。”
他將手穿過白鬼院雅的臂彎，挽著美麗的女孩，從幕布的陰影下走向被聚光燈照耀的台上。
觀眾們刹那間發出對於他身份的議論，特別是坐在第一排的人。
畢竟相較於作為新生代表，和早就定下的小提琴演奏者的白鬼院雅，他的身份更加惹人好奇。
“放輕鬆。”
“你也是，白鬼院同學。”
及川默坐在鋼琴前，略微調整座椅使自己更加舒適，然後解開西裝最下麵的一顆紐扣。
白鬼院雅深呼吸一口氣，將小提架在肩上，和及川默互相示意以後。
隨著琴弓拉扯。
一段。
輝煌的，又略帶憂鬱的琴音緩緩響起。
現場的觀眾安靜下來。
及川默整個人楞在原地，優美雅致的聲音，是那麽完美，每一下琴音都隨著小提琴的漸強顫奏帶入。
輕快，歡愉。
他不知道硬要給白鬼院的音樂才能定個等級的話到底是多少級。
但是目前的他，手腳發麻，頭一次感覺到在舞台上的緊張。
這種緊張感迫使他想到。
原來音樂，也可以是這麽偉大的東西。
他轉過頭看著觀眾席，密密麻麻的人頭讓眼睛一時間不能聚焦。
最後，他的目光對上了村上一彌呆愣的眼神。
及川默咧嘴微微一笑，他的確不懂白鬼院雅說的任何音樂方麵的詞匯。
但是引子與回旋隨想曲的樂譜擺在麵前，他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黑白琴鍵的彈奏方式。
然後……
隨著身軀自信的挺直，隨著他大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落下。
完美的.……
不帶絲毫偏差的.……
猶如機器節拍的……
漂亮的音色，奏響！
他的手指在上下翻飛，白鬼院雅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整個天海禮堂的三百多名觀眾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