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25卷:妖蓮,我們成婚吧
之前也是說過的,魔族吃不吃人族的食物是都可以的。
這個是和人族的最基本的飽腹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之所以嚐上一嚐,也隻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下,或者換一句話來說,是嚐食物的味道和感覺。
而現下,聽到自家小娘子如此之問,雖感受不到饑餓,但也還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不過,這一聲的好應下了之後,也並沒有去拿糕點,而是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提起了旁邊的茶壺為她斟茶。
餓也說不上有多餓,畢竟在妖傾之都的時候,白凝傷便拉著殘破已經在那裏用過了早膳,其中間隔的時間,也還沒有幾個時辰。
正好,也全當是她在現代的時候,屬於下午茶的時間了。
品完茶吃了幾塊糕點之後,殘破將人族的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麵,便拉著女子的小手走了出去。
而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是,不,或許是某個男人已經發現,但卻沒有聲張。
二樓的某間雅間之內,有那麽兩個年輕的男子此時正在專心致誌的正在對弈。
一黑一百的視覺衝擊,正如他們修長如玉的手指指尖夾雜著的黑子白子一般,王者之間的對決,稍微掉以輕心,便會萬劫不複。
“澈,你怎麽了?”溫和的嗓音淡淡響起,透露出了少許的困惑。
下棋之人最忌心不在焉或是心情浮躁,這不僅是對對手的不尊敬,而且,也是對自己的不尊敬。
說話的男子身穿藍色錦袍,看似溫和實則淡漠,不同於以往人族的眼睛顏色,而是琥珀色的色澤,形狀也是極為的漂亮,可在那眸底的最深處,隱藏著的卻是睿智的精明。
他的對麵,被他稱為澈的是一襲黑衣的俊美男子,一雙冷魅的墨眸裏麵泛著點點妖異的暗芒。
聽聞男人的話後,執著棋子的修長手指微微頓住,也是知道他在好友麵前失禮了。
剛剛無意之間瞥到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原來真的是她。
閉了閉眼睛,原來,不是傳聞,傷兒真的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嗎?
如若不然,又怎麽解釋道了,兩人會在一起的同時出現,又會做出十指相扣的這種牽手的動作呢?
不過那個男人,也的確是對她很好。
夜空痕是什麽脾性,在外界的傳聞他也是清楚的,依著那個男人如此狂妄囂張的性子,會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這麽對傷兒,也可見,他也是真的喜歡傷兒的。
他曾經說,隻要她過得好他便退出,但他現在又明白過來,眼睛看到的,畢竟,是和心裏那時候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感覺。
哪怕現在的她過得好,有愛她寵她的男人,他即使選擇退出,心髒,也是痛的厲害。
嗬。
喉結滾動,等他努力的壓下去心中的那一股子邪惡的躁動之後,這才低沉暗啞而略帶歉意的開了口,“抱歉瑾木。”
因為多年來的好友,彼此之間的感情甚至超越了所有,所以,這也是東陌和雲黎之間盟友的關係永久不會改變。
也正是因為這樣,知他,莫如他。
“夜空痕,是魔君殘破。”即使知道兄弟的痛,可是,他卻也不得不再重新撕開他的傷口,那裏沒有愈合的可能,但他,也不能白白的看著他去送死。
……
魔幻之城。
一襲紅衣的女子正坐在床邊,垂眸,纖長卷曲的睫毛在陰影處留下了大片的陰影。
她淡淡的看著紅色柔軟大床上麵閉著眼睛的但已經已經清洗幹淨了的又換好衣服治療過傷的俊美男子,紫羅蘭般憂鬱淡雅的貓眸之中,閃爍著不明的暗芒。
“星兒……”暗啞的嗓音低低的響起,突兀的沒有半分的防備,在她出神的片刻,柔軟大床上的年輕男子已經睜開了眼,“我渴了。”
殘星睫毛顫了一下,而後起身,不多時,倒了杯水便端著遞到了男人的唇邊。
雖然他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上過了藥,但上藥歸上藥,其中的痛楚也還是會有的。
所以他感受著她手掌的溫度,微微的避開了身上的傷口,慢慢坐了起來,但還是沒有有所避免的碰但了某個的傷口,擠出了不自覺的低低喘聲,不敢鬧得聲音太大怕她聽到。
不過好在傷口的疼痛來的快去的也是很快,等那一股極致的疼痛緩過去後,這才就著茶杯的杯壁開始小口的喝起了水。
那聲隱忍的悶哼哪怕壓的再低,她也是聽到了,不過殘星並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在扶起他身子之後,又重新落回到自己膝蓋上的白皙的手指蜷縮的更加厲害了。
妖蓮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也或許說他此時看著他心愛女人的臉也顧不得的去注意這些細節。
喝完水後,他就像個孩子一樣,眼巴巴的瞅著他麵前這一張他朝思暮想的屬於女人的臉。
殘星被他看的直直蹙眉,但想了想,還是在心裏遲疑的到底要不要開口。
她沒有開口說話,男人或許是想守著這一刻的和她可以極少數的才能獨處的空間,也或許是,怕他一但開口說話,萬一再說了一些她不喜歡聽的便會惹惱她。
於是,她的沉默不語和他的小心翼翼也便在這安靜而偌大的寢宮之中,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流轉在了他們倆人的中間。
不知過了多久,嬌軟的嗓音終而還是淡淡的開了口,打破了這極其詭異的瞬間。
紅色的柔唇一張一合,極其平靜的吐出了幾個字眼,“妖蓮,”她叫著他的名字,一雙漂亮的眼睛不閃不避,就這麽直直的望進了他眸底最深處的地方,“我們成婚吧。”
殘星那時在想,這一句話要是說出來的話,不知需要她多少的勇氣,而她也是用了不少的勇氣,才幾乎能夠這麽平靜的吐了出來。
那原本還存在於她心裏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極為忐忑不安的,可當她在吐出來的那一瞬間,卻是發現,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大概真正最為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也是她真正喜歡的,並且是,想要嫁給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