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應該換個人扶持
“爹,不好了!”衛符臉帶憂色的走了進來,不顧屋中還有其他人在。
因為能在衛柏霖書房裏的都是信任的人。
衛符開門見山的說道:“外麵都在傳母親的事,說是爹竊國,母親藐視皇權,正是對趙氏語取而代之。”
衛柏霖還沒有說話,屋中一身著青衫做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接道:“在下與衛大人正在說此事。”
衛符看向中年男子頷首行禮,中年男子同禮行之。
中年男子看向衛柏霖:“衛大人,此事昨日在宮中發生,今天一早就被傳的人盡皆知,必定是有人在後麵推動。眼下夫人沒有出宮,想來皇上是要您做一個抉擇。”
衛符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
衛柏霖忽而一笑:“皇上這次做的聰明。”語氣絲毫沒有氣憤。有的則是長輩對晚輩的讚許。
中年男子緘默不言。
一旁的的衛符皺眉說道:“爹,母親她現在都沒有回來,您不打算管母親了嗎?”
衛柏霖抬眼看向衛符,淡淡的說道:“你如今已經入朝為官,雖不是要職,可應當學著氣定神閑。”
衛符心裏再不滿,也立即低下頭應“是”。
衛柏霖接著說道:“她這些年好日子過慣了,也應當受些教訓,以後行事三思而行了。”
“你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衛符點頭退下。
“大人準備如何應對皇上這一招?”
衛柏霖嘴角帶笑:“皇上這是打算逼我二選其一啊……”
衛符走了出來,臉上沉重的神情消失不見,他笑容滿麵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痛的。人總要學會取舍不是?
沒過多久,衛柏霖進了宮。
趙序見衛柏霖來了,立刻吩咐五豐看座。
“臣多謝皇上隆恩,隻是臣心情不定,坐不住。”
“哦?”趙序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衛柏霖,“愛卿說的朕不是很明白。愛卿因何坐不住?”
衛柏霖低著頭,模樣謙卑有禮,他鄭重其事的說道:“臣的妻子愛女心切,後宮之中衝撞了寧嬪娘娘,本應收到嚴懲。可是因為皇上不忍就放任不管,臣實在惶恐,想要向皇上自求受罰。可是臣一想到賤內身有隱疾,又為臣撫養了幾個孩子,臣請求皇上,能將賤內送回家中禁足。”
五豐在一旁聽著,心裏不屑,這自詡讀書人的人又怎麽就?不也是如此賣弄聰明求皇上網開一麵。平日裏裝的清高的模樣,不過是中看不中用。
趙序打量著衛柏霖,開口回道:“愛卿這是哪裏話,衛夫人雖然衝撞了寧嬪,做出了逾越的事情。可是朕不以為然,實則覺得衛大人勞苦功高為國為民,這種小事,朕怎會將衛夫人拘禁在後宮?留下衛夫人不過是想陪陪瑾妃。”
衛柏霖剛要說話,門外一個小太監求見。
五豐看了一眼趙序,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側耳傾聽後又來到趙序跟前,低聲的說道:“皇上,衛大人的公子衛符衛小大人在外麵長跪不起,說是請求衛夫人出宮呢……”這衛家的人一個兩個的,身上的花樣還真多。
趙序道:“愛卿請回吧。”
衛柏霖似是沒有聽見趙序說的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五豐見狀高聲道:“衛大人?皇上跟您說話呢。”
衛柏霖臉上的淡漠多了幾分冷凝:“皇上,臣……”
“衛大人。”趙序打斷衛柏霖的話,“滁州的事繁多,事關滁州百姓的生計,朕還要決斷。若無其他的事情,衛大人還是回去吧。”
五豐立即上前:“衛大人,請。”
衛柏霖冷冷的看了一眼五豐,然後轉身離去。
“什麽?!”辰嵐宮裏傳出一聲尖叫,“你說老爺進宮向皇上求情放我出去?”
“是啊夫人。”
“然後呢?”婦人緊追不舍的問道。
“然後……然後老爺就離開了……”婢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婦人臉色鐵青:“這也說連老爺說話都不好使了,皇上真要把我拘禁在後宮裏?”
婢女不敢回答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夫人,婢子還聽說三公子此時還在皇宮外跪著呢,說是求皇上放夫人出去。”
婦人一愣,旋即冷哼一聲:“還算他有良心。”
婢女討好的說道:“不管怎麽說,就算老爺回去了,可還有三公子在呢,遲早有一天夫人就會出宮的。”
婦人沒有說話。其實讓她在後宮裏陪陪衛琅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皇上在離開之前,分明暗示過宮人看著宮門,不讓旁人進來。自然也是不允許她們出去,表麵上來照顧衛琅,實則就是拘禁。這讓她作威作福了半輩子的人怎麽能忍受得了這個。
她怎麽能習慣自己的臉麵盡失,哪怕那個人是皇帝,她也不能接受這種屈辱。
衛柏霖離開之後,衛府裏上上下下開始忙碌起來。
所有人清點出財物賬冊,最後統一送到衛柏霖的書房之中。
“辛先生,老爺這是要做什麽啊?”管家將一摞新翻找出來的賬冊遞給老爺身邊的門客辛忌。
辛忌淡淡道:“不該你知道的,別問。”說完捧著一摞賬冊去到書房裏麵。
辛忌將賬冊放在衛柏霖的桌子上:“我還以為大人之前進宮,會直接與皇上做交易。”
衛柏霖苦笑道:“如此,我哪裏甘心。”
辛忌沒有說話。
隻聽衛柏霖繼續說道:“皇上的野心不小。”
辛忌點了下頭:“當初屬下也是如此跟大人說的。”
衛柏霖抬頭看向辛忌:“你這是在怪我?”
“不敢。”
“有什麽敢不敢的。你嘴上說不敢,實際心裏就是這麽想的。”衛柏霖道。
辛忌點了下頭:“當初大人就應該除掉當今的皇上,扶持更為年幼的安王登基。”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別人聽到了定會身首異處。不過此時身處的地方是衛府,是衛柏霖的書房之中。
衛柏霖搖了搖頭:“你以為趙衝更適合當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你錯了。趙家的人哪個不是心思深沉的人,他們的父親就不是尋常之人。”